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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安寧郡主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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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黎婉身處雲隱山之際,普西莊,主院方向,一隻白色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在黎婉的窗柩上。


  鴿子腳上,綁著一隻細小的竹筒。


  雲隱山。


  霧影朦朧,白衣女子站在籬笆後,愣愣的看著黎婉,思緒恍惚。


  “你願意與我一起下山嗎?”


  看著雲夫人怔愣的模樣,黎婉靜靜的站在籬笆外,溫和的又問了一句。


  實際上,如果可以,她並不想帶雲夫人離開。


  這個女人,前一世過的太過淒慘.……最後一度淪為穆晟的殺人工具……

  對於雲夫人,她內心是帶了一絲惻隱之心的。


  雲隱山是雲夫人成長的地方,她自小長在這裏,喜怒哀樂,悲歡酸甜,包括她心中的那個少年,亦是在這裏遇到。


  如果她此生能帶著期盼待在這裏,安然老去,未嚐不是一件樂事。


  隻是……

  前一世,穆晟以陳淵老先生的墓地作為交換條件,親自找上雲隱山,希望雲夫人能下山助他。當時,雲夫人思慮再三答應了。而她,滿心滿眼皆是穆晟,從未想過,他一個禮部尚書的兒子,需要這麽多能人義士到底用來做什麽。


  可現在,她清楚的很.……穆晟狼子野心,意在後黎!

  所以,雲夫人絕對不能被穆晟找到!


  她要趕在穆晟之前,將她接走!

  但若是.……若是雲夫人不願隨她走,那,她再另想他法。她不願意勉強這個苦了一輩子的女人。


  雖然這麽想,可黎婉心中滿是勢在必得,她知道,她一定會與她下山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微風吹動,山裏的雲霧又漸漸濃起來。


  半個時辰已過,站在西山外,再難窺見雲隱山全貌。


  林中水汽凝聚,雲夫人身影逐漸朦朧起來。


  “好,我答應你!”


  終於,雲夫人定定的看向黎婉,聲音裏全是堅定。


  在她心底,有一個少年,他曾說讓她等他三年,到時候他便來帶她回家。那個少年有個使命,便是找到陳淵老先生的墓地,將他帶回陳家。


  如今,師傅已逝,少年未歸。


  那她,便去完成少年的使命,若是有幸能再次遇見那個少年,她想問他,那三年之期可還作數?


  現在的雲夫人,在見到黎婉之後,思緒逐漸清明了一些。


  “好。”


  黎婉輕輕一笑。


  “叮當叮當。”


  一陣風吹來,清脆悅耳的風鈴聲再次在林間響起。


  靈德寺,東禪院。


  “穆夫人,請留步。”


  東禪院外,穆夫人步子一頓,溫和的看向站在身邊的惠安,眸子裏多了一絲淡淡的疑惑,“小師傅,這是何意?”


  惠安聞言,默了默腦袋,猶豫了一瞬,聲音含了一絲稚氣,“夫人,這東禪院乃是安寧郡主平日住的地方,安寧郡主曾說過,若沒她

  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隨意今出東禪院。所以.……”


  說到這裏,惠安肉肉的臉悄悄一紅,盯著穆夫人頗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


  穆夫人聞言,了然的溫和一笑,“既如此,那我便不為難小師傅了。方才隻是瞧見這東禪院院子裏的木槿花開的甚是豔麗,遂想進去一觀,但安寧郡主有令,那……我去別的地方轉轉吧。”


  此話一落,穆夫人轉身就往另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走去。


  卻在這時,一陣歡笑聲從另一條小路上傳來,緊接著,兩道纖瘦的身影朝著東禪院院子衝進去。


  “看吧,今日定是我先摘到那木槿花,你頭上那隻梅花釵要歸我了。”


  “那可不一定!”


  隨著身影掠過,兩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隨風傳出來。


  跟在穆夫人身邊的惠安聞言驀地扭頭往東禪院院門口看去,在看見那兩人已經入了院子後,他心底咯噔一聲。


  完蛋了,他沒守住郡主姐姐的院子!

  隨著兩道身影掠進,飛身在前的一個少女看著院子裏的陌生少女輕聲咦了一聲,聲音裏夾雜了一絲淡淡的疑惑。


  “哈哈哈,看吧,我就說不一定,我的梅花釵還是我的,但是你的薔薇絹花現在可歸我了。”


  後進來的少女一身藍色勁裝,大約十三歲左右,頭發挽起,僅用一根梅花釵隨意挽著。許是之前因為要追之前這名女子趕得急,此時,她胖嘟嘟的臉頰微微泛紅,額上沁著薄薄一層汗珠。


  “看什麽呢?”


  藍衣少女並未注意到院裏還有其他人在,見與她一起進來的小夥伴目光看向一處方向,她走到她身邊,也好奇的順著她的方向往院裏的陌生少女看去。


  “咦?這處不是安寧郡主的院子嗎?這位是?”


  盯著眼前一臉警惕的陌生少女,藍衣少女微微有些疑惑。


  眼前這姑娘明顯不是安寧郡主身邊的丫鬟,看那通身氣度,倒像是那家閨秀。


  可是,誰都知這靈德寺東禪院乃是安寧郡主專屬院落,除非她願意,否則無人敢亂闖安寧郡主的院子。


  雖然勝京城盛傳安寧郡主不過是一個軟弱無能的草包,但是因著景文帝與瑛親王的庇護,貴女們不管心底怎麽想,麵上總是不敢過分逾越。


  當然,她與那些討厭的貴女不一樣,在她看來,安寧郡主活得倒是隨性,她好生羨慕。藍衣少女拄著下巴,默了一瞬,她眸子輕輕一閃,而後像是沒看到眼前那個陌生少女一般,拉著站在她身邊的小夥伴道:“喂!董賀蘭!欠我的薔薇絹花什麽時候給我?”


  “啊?”


  董賀蘭一怔,目光從陌生少女身上收回,愣愣的看向藍衣少女,“什麽絹花?”


  “好啊你,這賭約可是你提的,莫不是你現在想賴賬?”


  藍衣少女將手裏的木槿花高高舉到董賀蘭眼前,一張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控訴。


  董賀蘭目光在藍衣少女手上的木槿花上落了一瞬,在看見藍衣少女的暗示時,她眸光輕閃,隨即將藍衣少女上下打量一眼,戲謔道:“林傾傾,我以為男兒是不需要絹花這樣的東西,卻不想你竟是例外。”


  說罷,她腳尖一點,就往院外掠去。


  p;???“喂!你說誰是男人?!”


  林傾傾聽到董賀蘭的話,頓時炸毛。


  她緊握著手裏的木槿花,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兩人一走,院裏終於清靜下來。


  “阿藍,方才院裏來人了嗎?”


  兩人剛走,就從屋內走出來一名女子,女子步履清緩,眉目溫順。


  “未曾。”


  栗藍聞言回神,看向輕輕走來的子陵扯了扯嘴角。


  “嗯,那許是我聽錯了,你身上還有傷,郡主走時曾叮囑我們照顧好你,快些進去吧,別被風吹著了。”


  子陵聞言並不懷疑。


  她心裏對黎婉是感激的,若不是她以身犯險將她們救出來,那等待她們的……

  她不敢想象。


  所以,黎婉走時,說讓她們照顧好栗藍時,她便一心一意將栗藍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


  她是如此,墨娉如此,她的同胞姐姐子默亦是如此。


  “嗯。”栗藍點點頭,跟在子陵身後進了禪房。


  東禪院外,董賀蘭直到站在禪院外時才順了口氣。


  後麵的林傾傾也在這個時候追了上來,她一臉不忿的看著董賀蘭問道:“喂!你給我說清楚,誰是男人?”


  董賀蘭聳聳肩,“自然是你咯。”


  “你!”林傾傾瞬間火冒三丈,“你若是不道歉,那等回京後,我便告訴刑部尚書你將他珍藏的弩弓給毀掉了,到時候哭鼻子可別來找我。”


  “嗤!”看著林傾傾炸毛的模樣,董賀蘭笑笑,“隻有小孩子才會在被欺負後找大人告狀,算了,看在你還是孩子的份兒上,我給你道歉,行了吧?”


  董賀蘭這話一出,林傾傾一張肉嘟嘟的小臉瞬間異常精彩,她怒瞪著董賀蘭,半晌,她才像是泄了氣,“罷了,男人便男人吧,不過願賭服輸,你那薔薇絹花可得給我,我小妹可是瞧上許久了。”


  “原來是慕小妹喜歡呀,既如此,早說嘛,我還以為是你想要。”董賀蘭利落的將頭上的薔薇絹花摘下來朝林傾傾丟過去。


  林傾傾接住,再次不忿的瞪董賀蘭一眼。


  就在這時,一道清淺的腳步聲在兩人身邊響起,緊接著腳步停住,一道溫和的聲音插了進來,“可是刑部尚書府上的董姑娘與林將軍府上的林大姑娘?”


  林傾傾兩人聞言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一絲厭煩,但兩人最終還是將那絲厭煩壓下去,扭過頭對著來人甜甜一笑,“是的,這位夫人是?”


  其實兩人早就知道這位溫和的婦人就是穆晟的母親穆夫人。


  若是換作尋常閨秀,能與穆晟的母親說話,那早就興奮的不知所措了,因為穆晟畢竟是勝京城閨秀的夢中夫婿。若是能與穆夫人打好關係,那入主禮部尚書府上,自然便多了一成勝算。


  但偏偏,林傾傾與董賀蘭對穆晟皆無感。


  非但無感,甚至打心眼裏討厭穆晟那個偽君子。是的,她們皆認為穆晟的溫潤是裝出來的。


  穆夫人聞言一怔,而後笑笑,正想開口說話,卻被她身邊的丫鬟搶了先,“回兩位姑娘,我家夫人乃是禮部尚書府上,因夫人喜歡木槿花,可因著安寧郡主

  之前的規矩,夫人不便入內。所以.……”


  說到這裏,那丫鬟一頓,目光在林傾傾懷裏抱著的木槿花上看了一眼,緊接著道:“所以不知林大姑娘可否割愛?我家夫人願以這枚薔薇珠釵與林大姑娘交換,姑娘以為如何?”


  丫鬟話落,緩緩朝著林傾傾伸出手,手上躺著一根精致的薔薇珠釵。


  “這.……”


  林傾傾聞言,看董賀蘭一眼,又為難的看穆夫人一眼,“實在抱歉,這木槿花我不能換。因我母親也酷愛木槿花,又聽聞這靈德寺東禪院木槿花最是豔麗。所以我這才專程來靈德寺一趟。”


  “原來如此.……“


  那丫鬟聞言沉默了一瞬,目光看了眼穆夫人,見穆夫人溫柔的目光依舊落在林傾傾身上,她看著林傾傾繼續道:“既如此,我們便也不強人所難。隻是方才姑娘進去時,可有瞧見安寧郡主在院內?若是在院內,我們這便上門拜訪,求得一株木槿花。”


  “不曾。”


  這次,董賀蘭與林傾傾一致搖搖頭,“我們方才進去時,院裏並沒有人在。”


  這句話說完,董賀蘭臉上浮起一絲羞澀,她看向穆夫人道:“今日之事,還請夫人莫要說出去,不然依著安寧郡主那脾氣,我可少不了一頓罵。”


  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惠安悄悄鬆了口氣。


  “瞧你這膽小的樣子,你以為不要穆夫人說出去,安寧郡主就不知道了?寺院這麽多人。”


  林傾傾白董賀蘭一眼,隨即又對著穆夫人一笑,“夫人,我們這便要下山了,母親還在府上等著。”


  “去吧。”


  穆夫人從始至終都是笑著的。


  林傾傾兩人聞言,立馬從穆夫人身前掠過去。


  等兩人離開,穆夫人身邊的丫鬟才看向穆夫人道:“夫人,我們.……”


  “走罷,安寧郡主既不在,我們進去也是為難,下此若有機會再說吧。”丫鬟話還未曾說完,穆夫人便輕輕搖搖頭,往原先來時的那條鵝暖石小徑走去。


  隻是臨走之前,她深深的看了眼東禪院的方向,目光裏滿是深意。


  “呼!”


  穆夫人一走,林傾傾兩人又從東禪院外的一棵古樹上冒出了頭。


  “這婦人,果真與穆晟一樣,皆是麵上一套,背後一套,你可瞧見她方才的目光了?”


  董賀蘭向來心直口快,見穆夫人走的沒影兒了,她這才呼了一口氣輕輕斥一句。


  她話音落,林傾傾並未接話。


  董賀蘭奇怪的扭頭看向林傾傾,見她若有所思的盯著穆夫人離開的方向,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


  “安寧郡主到底是個什麽樣得人?”


  林傾傾忽然蹦出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董賀蘭一怔,還是答道:“我與她隻說過一次話,就是上次安寧郡主被慶安侯誣陷鬧上刑部那次,我倒是覺得她性格坦蕩,瀟灑不羈,是個好相處的,並不像傳言那般。”


  “這樣啊。”


  林傾傾目光依舊望著穆夫人離開的方向,忽然輕輕道:“那這事情似乎有點意思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幫安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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