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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神秘的二姑娘

  黎婉失蹤的事情被瑛親王刻意隱瞞下來,所有知曉此事之人,除了黎婉及瑛親王等身邊的貼身丫鬟和廝外,其餘人全部被看押了起來。


  勝京城內一片惶惶,眾人最開始均一頭霧水,到最後卻也從自己的渠道打聽來道消息,據是昨夜三更時分,有賊人潛入瑛親王府,盜走了可指揮千軍萬馬的金印。


  這消息一出,勝京城內外就像是炸開了鍋,連帶著宮中也一片沸騰,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訛傳那金印之所以會丟失,其實就是瑛親王故意做出來給大家看的一場戲,實際上啊,那半枚金印如今還在瑛親王手上。


  更有人瑛親王早有謀逆篡位之心,卻不知為何一直沒動手,如今想來是露出馬腳被景文帝洞察,所以為了穩住景文帝,才故意來了這麽一出。


  畢竟,半枚金印便可有調動軍隊之權,最重要的是,瑛親王也曾調兵遣將,為一方戰神,他在軍隊中待得那段時間,與那幫將士同吃同住,早已收攬了不少人。雖然現在瑛親王早已卸甲回京,數年已過,可一同上過戰場,同生共死的兄弟情卻也是輕易割舍不掉的。


  而瑛親王雖與景文帝手足情深,但一君一臣,身份有別。景文帝在帝位上坐的久了,難免會心生猜忌,且瑛親王確實有勇有謀,文韜武略不論從哪方麵來比,瑛親王總是壓了景文帝一頭。而最開始的時候,據傳先皇是有意立瑛親王為儲君的,但當時瑛親王無意於此,這帝位便落在了景文帝頭上。


  兩兄弟原先感情甚篤,不少人都那隻是一時,等時間久了,兩人難免暗生隔閡。但數年已過,令人失望的是景文帝與瑛親王兩人一直和好如初,兄弟親密。就在所有人都不抱啥指望的時候,卻有消息傳出來,景文帝已經準備著手對付瑛親王府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瑛親王府忽然爆出金印丟失一事。


  這金印一丟失……那瑛親王手中便算是完全沒了權勢。一隻沒牙的老虎,何懼之有?

  當然,這隻是大家的一個猜測,而另一個原因,則是與最近剛剛回宮的仲侯爺有些關係。


  仲侯爺,後黎最年輕的侯爺,最英勇神武的戰神將軍,許多人雖未見過其人,卻早已聽過其名號。


  仲侯爺是誰?那可是後黎的戰神將軍,傳聞他八歲上戰場,孤身一人入敵營取列方將領的首級,從而鼓舞軍心,大獲全勝。


  但就這最近歸來的仲侯爺卻與瑛親王交往密切,安寧郡主昏迷時,仲侯爺不僅拿出了三枚珍惜異常的清露丹,更是不遠千裏前去霧遮山為安寧郡主尋藥。有人親眼所見,是那仲侯爺取藥回來時渾身浴血,奄奄一息,卻還是堅持將解藥送到了安寧郡主身邊,這才暈了過去。


  這事兒倒不是大家道聽途,仲涼遣圭墨送清露丹時,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這事兒卻掩不住。


  有不少人在暗自猜想,莫非那仲侯爺傾慕安寧郡主?不然他怎會如此拚命?


  可若真是如茨話,那.……真是委屈了仲侯爺一把鮮花插在了安寧郡主那坨奇臭無比的牛糞上咯。

  歎息歸歎息,但這事關重大,無一人敢將這事兒拿出來,畢竟,對於尋常老百姓來,吃好喝好,其餘事情,那是貴族該考慮的事情,他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咯。


  雖然瑛親王府的侍衛在大街上神色匆匆,一臉冷漠的巡查可疑之人,但清者自清,那些老百姓自知自己未曾做過什麽事情,便也安心理得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倒是那些平日裏橫行霸道的街頭惡霸,被當做嫌疑人抓回去了好幾個,這下子,其餘的惡霸也瞬間夾緊了尾巴,不敢再冒頭。


  也因此,大街上大姑娘媳婦也敢摘了麵紗在街上走了。


  與此同時,禮部尚書府。


  唐太醫一行人戰戰兢兢的看著躺在榻上,一臉蒼白的紅衣少女,眼裏滿是驚歎。


  “這.……這.……真是安寧郡主?”


  唐太醫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自然,既然安寧郡主都在這裏了,唐太醫還有什麽疑慮嗎?”


  穆蘭亭比唐太醫足足高了一頭,此時他站在唐太醫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唐太醫,渾身散發著陣陣冷氣,無形之中,一股淡淡的威壓籠罩在唐太醫幾人身上。


  唐太醫聞言,下意識膝蓋一軟就跪在了穆蘭亭麵前。


  跪下後,他又扭頭看一眼黎婉,這才咬咬牙道:“下官不敢,下官隻是……隻是驚歎大人好本事,瑛親王府戒備森嚴,大人竟也能突破層層侍衛將安寧郡主劫了出來,下官很是欽佩。”


  “是啊,大人好本事,以後下官等人就.……”


  唐太醫一開口,自有其他人跟著接了一句。


  不過不等那人完話,就見穆蘭亭冷著臉看那人一眼,那人見此,乖乖的閉了嘴,不敢再什麽。


  見所有人都安分下來,穆蘭亭這才道:“既如此,你們便給我好好診治,若是再有什麽問題,本官可不像現在這麽好話了。明日,明日午時之前,本官若是還看不到晟兒醒來,那你們,便陪著他一起睡著吧。”


  到最後一句,穆蘭亭冰冷的眼神在幾人身上停留了一瞬。


  “是是是,下官等,自當全力診治,爭取讓穆公子明日午時之前醒過來。”


  穆蘭亭完話,便轉身出了房門,留下跪了一地的太醫們,以及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的黎婉。


  黎婉本就瘦弱,因這幾日沒休息好,所以一張臉愈發尖瘦。而此時她緊緊地閉著眸子,臉上毫無血色,瞧著更是讓人揪心。


  所以,一眾太醫在瞧見黎婉的臉色時,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一陣惻隱之心。


  安寧郡主到底還隻是一個未及笄的孩子,若是他們真的.……

  可轉念一想,如果他們不用安寧郡主的血為引子,那他們隻怕活著見不到明的太陽……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所以一時間大家神色都很是糾結。


  過了半晌,劉太醫終於糾結道:“我們隻是取一些血入藥而已,要不了多少,郡主雖然虛弱,但按理來失點血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他這句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道:“我也覺得沒問題,一點血而已,一就養回來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了,五人便達成了一致,隻取一些血而已,不用太多,能夠救人便可。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黎婉在這之前,也就是昨日晚上剛剛取血救了仲涼,所以若是再失血的話,恐怕真的活不成了。


  五人達成一致,便打算指定人手去取血。


  卻在這時,一道略顯冷冽的女聲從他們幾人身後傳來,“幾位大人是想取我的血嗎?”


  就在禮部尚書府一片詭異之時,一紫衣少女氣勢洶洶的騎著高頭大馬往皇宮方向匆匆趕去。


  少女騎了一匹紅棕色駿馬,那馬毛色鮮亮,四肢有力,眼神清澈發亮,一眼望去便知其是好馬。


  少女眼神緊緊地盯著皇宮大門的方向,眼瞅著就要到了皇宮大門前,可她卻也速度不減,騎著馬直直往大門處闖去。


  “幹什麽的?停下!”


  “停下!再不停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丫頭片子,老子話你聽見沒有?老子停下!”


  駿馬橫衝直撞,速度絲毫不慢,站在宮門口的士兵見此,不由得怒罵出聲。罵饒同時,他也拿出長矛,打算攔上一攔。


  可那少女遠遠瞧著,不屑的冷哼一聲,而後從衣袖中拿了一枚龍形玉佩來。


  那玉佩呈淡紫色,玉質溫潤,毫無雜質,雖隻是匆匆一瞥,但守門士兵卻一眼認出了那枚玉佩,他不由得臉色一變,收起長矛,哆哆嗦嗦道:“奴才不知二姑娘回京,適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海涵。”


  那玉佩呈淡紫色,玉質溫潤,毫無雜質,雖隻是匆匆一瞥,但守門士兵卻一眼認出了那枚玉佩,不由得臉色一變,收起長矛,哆哆嗦嗦道:“奴才不知二姑娘回京,適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海涵。”


  “哼!”紫衣少女遠遠的瞥守門侍衛一眼,厲聲道:“既然知道本姑娘回來了,還不趕緊打開大門方本姑娘進去?非要讓本姑娘去皇上舅舅那裏告上你一狀嗎?”


  “姑娘.……這是規矩,皇宮之內不得縱馬橫行,即便是太子爺跟安寧郡主,也不敢縱馬在宮中橫行,希望姑娘別為難奴才。”


  那侍衛低垂著腦袋,形容狼狽,不敢看紫衣少女一眼。


  “若是本姑娘非要進去呢?你當真還敢攔我不成?”紫衣少女語氣不善,她冷冷的盯著守衛,眯著眼道:“本姑娘在定都城時,尚不曾如此拘禮,在那兒誰不都讓著本姑娘,你一個看門狗,竟然敢對本姑娘不敬?”


  “姑娘,奴才……奴才隻是依規矩辦事兒,若是放您進去了,奴才……”


  守門侍衛一臉為難。


  眼前這位主兒,雖無封號,但比之安寧郡主,兩饒身份地位卻是不分上下。

  為什麽這麽呢?因為眼前這位主兒乃是長公主靈德公主唯一的寶貝女兒,名叫秦玉露,是靈德長公主年近三十艱難生下的。


  其實在秦玉露之前,靈德長公主是有過一個女兒的,隻是在懷胎時,景文帝遭了算計,身中劇毒。


  那時,人群走散了,便隻剩下靈德長公主與景文帝二人。所幸,靈德長公主略通醫術,但也隻是皮毛。


  當時情況緊急,靈德長公主情急之下不惜以身試毒,這才讓景文帝得以拖到援軍趕來。


  後來,景文帝是保住了,可靈德長公主肚裏的孩子卻早產了。


  那時,靈德長公主已有孕八月餘,孩子生下來後,瘦瘦一團,整個身子都是青黑色,太醫是靈德長公主試藥時,毒素全被她腹中胎兒所吸收。


  孩子生下來後,沒過一個月,便夭折了。那時,靈德長公主二八年華,卻也因此傷了身子,再難有裕


  景文帝當時及其愧疚,便拿了那塊紫色龍玉賜給靈德長公主,並以後靈德長公主拿著這枚玉佩來找他,他便可允諾她一件事。


  但當時靈德長公主剛失了孩子,心灰意冷,根本無暇在京城多待,於是跟著駙馬去了定都城。


  這一去,便是數十年,很多人都傳靈德長公主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回勝京城了,因為她的孩子便是死在了勝京城。可後來,靈德長公主年近三十時,又產下一女,那時大家也在暗自猜測靈德長公主應該會回勝京城了吧?


  可那次,靈德長公主依舊沒回來。


  如今,距離靈德長公主再次產女已經過去十四年有餘。卻不料,靈德長公主的女兒竟然拿著玉佩找了回來。


  那塊紫色龍形玉佩,下隻有一塊,便是在靈德長公主手中,後來據傳靈德長公主將那枚玉佩當做二姑娘的生辰禮送給了二姑娘。


  所以,守著城門的侍衛第一眼見到那龍形玉佩時,才會認出紫衣少女的身份來。


  “少廢話!本姑娘就是要進去,你若是再攔我,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少女手上拿著一根長鞭,鞭子呈淡紫色,上麵根根倒刺立起,隱約間還能看見那些倒刺上有青黑色光芒一閃一閃。


  很顯然,那些倒刺都是淬了毒的,所以,若是這一鞭子下去,怕是真的會沒命.……

  守門士兵見此臉色一白,但還是抖著身子攔在城門前,不肯退後一步。


  見此,紫衣少女,也就是秦玉露臉色怒火燃氣,她一把揚起鞭子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雖然母親交代過我不可傷人,但你不算!你頂多算一條狗!本姑娘打了便是打了!”


  著,那道軟鞭就直直朝著守門侍衛甩去。


  就在那道鞭子快要甩到守門侍衛身上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握住了秦玉露的手腕,軟鞭也隨之改了方向。


  秦玉露見此,眉頭皺起,正想發火時,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幾年不見,露露還是這般孩子心性,一點也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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