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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羽傾國的秘密

  在南溪國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國度,名為羽傾國。與眾不同的是,這個國家的國主在一夜之間變得心狠手辣,成為嗜血霸主。


  羽傾國地下宮殿內——

  一個帶著半麵金色麵具的男子,他有著 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野性魅力,最迷惑人的,是眼角處那一顆淚痣,給他增添了些許的風流感。他,便是羽傾國國主,彥澤銘。


  他雙眸靜靜地看著眼前冰墓中靜靜躺著的女子,那女子一襲紅衣,膚白如雪,含笑的紅唇如火一般豔麗,長長的睫毛下垂著,似乎是在保護那雙會攝人心魄的眼睛;奇特的是她的耳垂,上邊有一個蝴蝶的標記;雙手胸前合十,似乎是某一種信仰。


  彥澤銘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從冰墓上劃過,眼底一片柔情。


  “羽傾,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醒來的,一定會。”


  這時,帶著鬥篷的男子出現了,他靜靜的站立在一旁,垂首而立。


  “可有進展。”


  “回國主,相爺說再等一段時間便可將魔符找到,讓我們安心等著。”


  彥澤銘轉身,雙眸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等?已經等了多少年,他的兒子連魔符在南溪國都不知,如此廢物,本主留著他們有何用。寒邪,去,解決掉。本主身邊,不需要這種沒有牙的狗。”


  寒邪頓了頓,有些許遲疑。彥澤銘抬眸看向他,眼中陰霾沉沉,堪比大雨之前讓人難悶至極的天空,仿若壓抑了雷霆萬鈞的怒氣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但卻又冷如數九寒天,讓心中畏懼膽寒。


  “嗯?怎麽,你要反抗我的命令?”


  寒邪單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

  “寒邪不敢,隻是,如果現在解決掉相府,於我們並無利,現在相府的兩個小姐都在為相爺尋找魔符,二人皆是嫁給南溪國有實力的兩位皇子,依屬下看,我們可以等一段時間,且看她們調查的如何,到時候再選擇動手也來得及,他們的命,隨時掌控在國主手裏,還請國主三思。”


  彥澤銘不說話,還是那麽沉著,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裏閃著點點的,碎碎的流光,盡是對麵前這個世界的諷刺——像無底洞的深淵。他那死寂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幽光,就像幽幽燃燒的小火苗,明滅不定。仿佛隨時都會飄散和熄滅的鬼火,有種詭異的藍色,從他的眸底隱隱透出,使得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可怖。


  半晌,才聽得寂靜的宮殿裏傳來的輕蔑之音。


  “嗬~倒也有趣。那我倒要看看,接下來,會上演什麽戲碼了。也罷,暫且留著他們一條命,若是依舊找不到魔符,就怪不得我了。好了,你退下吧。”


  寒邪退下之後,彥澤銘背靠著冰墓緩緩坐下,語氣溫柔,似是在回憶,似是在呐呐自語,又似是在跟冰墓中的女子說話。

  “羽傾,八年了,八年來,我一直都在追尋魔符與寒心石的下落,隻為了讓你重新陪在我的身邊。他們都笑我癡,笑我傻,笑我竟然相信那一本不知真假的秘書。可是,與我而言,隻要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會輕易放過,萬一,萬一……真的實現了呢……羽傾,待你醒來,我便帶你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你痛恨的地方,我們去山間田園,做一對三世鴛鴦,可好?羽傾……”


  彥澤銘神情落寞,憂傷的情感充斥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知道現在的羽傾聽不到他講話,驀然間,彥澤銘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墓中的羽傾,轉身離去。


  彥澤銘通過些許彎彎繞繞的暗門之後,來到一處石門前。他啟動機關,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石門被打開了。彥澤銘看著開啟的石門,嘴角揚起一股嗜血的笑容。他緩步而入,慢慢的,一個頭發蓬亂,滿身血汙,被綁在受刑架上的一個人映入眼簾。


  似乎是聽到了響聲,那人卻並未抬頭,隻是冷笑一聲。


  “怎麽,又來關照我了?”


  彥澤銘挑了挑眉,並未搭話,隻是在一旁的椅子處坐下,把玩著眼前的刑具。


  “這麽久了,除了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有誰記得你?你應該感謝我,雖然我屠了你滿門,但是,至少,我還留你一條命,即便是苟延殘喘,也總比死了好,對吧,我的好弟弟。”


  那人嘴角含血,聞此言不怒反笑,行為張狂。


  “哈哈哈哈哈……彥澤銘,你屠我滿門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被逐出皇室,還記得明妃死在你懷裏的情景麽?那一幕,可真的是世間美景!還有她,怎麽樣彥澤銘,那種看著深愛之人死在自己懷裏,自己卻無計可施無能為力的感覺,很不錯吧?很享受吧?哈哈哈哈哈……我告訴你,那一晚,是我最痛快的一晚,滿屋紅光,就是為我送行!”


  “啪!!!”


  一聲響亮的鞭聲響起,在這狹窄的密室中顯得尤為炸耳。點點血珠滴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絢麗的花。


  彥澤銘看著忍著劇痛不哼一聲的男子,又垂眸看著還在滴血帶著倒刺的鞭子,輕笑著,將鞭子放在一旁,緩步走到那人眼前,用手扣著他的下巴,緩緩用力,微笑的嘴角處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你放心,你現在怎麽刺激我,我都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你,我要讓你看著羽傾活過來,我要讓你日日承受錐心之痛,你記住,我,彥澤銘,是你永遠無法超越的男人。你愛的人會選擇我,而你,隻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跟我較量,你不配。”說罷,彥澤銘狠勁一甩,那人的頭便被甩向一側,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語,轉身離去。


  石門重新關閉,但是彥澤銘的心緒,卻在此時開啟……他永遠無法忘記,八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讓他陷入地獄的夜晚……


  八年前,這裏是一個小國度。彥澤銘身為大皇子,身份地位極其貴重,而他也一直以身作則,為眾皇子典範。他無欲無求,隻想與身邊深愛之人在一起,做個逍遙快活的王爺就好。可誰知,這一份快活的心思,竟然被生生打碎。

  是夜,彥澤銘如往常一樣回到寢宮,可是這一次,心中卻極為不安。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刻,他愣住了。他最疼愛的弟弟,一直守護的弟弟,就這樣將一把長劍抵上自己母妃的脖頸,那一臉的嘲諷,一臉的得意,一臉的仇恨,在周圍他的心腹對比之下,是那麽的刺眼。


  “銘兒,不要管母妃,快走!”


  說此話的是彥澤銘的生母明妃,她見彥澤銘就這樣手無寸鐵的走了進來,用盡全力的讓他走,可是,彥澤銘豈能棄自己的母妃於不顧。


  “彥若離,你在做什麽!”


  彥澤銘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惡人竟然是他!

  彥若離冷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受驚的男人:“我的好哥哥,你沒想到吧?事到如今,你還要在我身邊扮演好哥哥的角色麽?我告訴你,我早就看透你了!父皇一直喜歡我,最終卻將太子之位傳給你,憑什麽?我哪裏不如你,你不是說過你隻想跟羽傾做一對世外鴛鴦麽?那為什麽還來搶太子之位?”


  彥澤銘雙眸緊緊盯著明妃脖頸上的那把劍,他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但是微微顫抖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


  “若離,我從來沒有想過爭奪什麽,太子的位置我可以跟父皇說明,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也可以離開,從此以後不在你的眼前出現,現在,你把劍拿開,不要傷了母妃。”


  彥若離似乎已經打定主意,手中拿著的劍並沒有絲毫放鬆。他看著劍下的女人,眼底一片冰冷,毫無溫度。


  “我的好皇兄,你知道我為了策劃今日之事,費了多少心力麽?我步步為營,每天都不敢鬆懈,就怕功虧一簣,怕辜負了自己這麽久以來的部署,而你,竟然讓我放下劍?”


  彥若離微微用力,劍便劃破了明妃的脖頸。看著明妃脖頸下沁出的血,彥澤銘不管不顧的上前,想要去把母妃從劍下救出來,可是,並未得償所願,在他邁步之時,周圍數名心腹便齊刷刷的揮出了劍,明妃見狀,急忙阻止,幾乎是用盡了全部力氣,怕自己這個傻孩子為了救自己白白送了性命。


  “不要!!銘兒你聽母妃的話,快走,快走!”


  看著彥澤銘慢慢轉為憤怒的眼神,明妃知道,再這樣下去,這個孩子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過來,雖然他的身手不錯,可最終,也不過是寡不敵眾。明妃無法想象他滿身鮮血倒在自己眼前的樣子,所以,下定了決心。


  明妃靜靜地看著彥澤銘,眼神有一開始的恐懼轉為溫柔,眼底是對自己孩子無盡的柔情。明妃微笑著,對彥澤銘輕聲說道:“好孩子,快走,活下去。”


  話畢,明妃心一橫,自己在劍下封喉。一瞬間,鮮血四濺,衣服漸漸被鮮血染得一片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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