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大夢一場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了,我醒來的時候反正我已經在一間屋子裏了,我睜開眼就看到我榻前的珠簾。
我迷迷糊糊的想起了言澈,想起了水月族……?隻是言澈呢?我環顧四周都沒有看到他,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忙從床上翻跳了起來,我四處找言澈。
“言澈……?我大聲的叫著他,隻是沒有任何回應,我有些慌了,我忙推開門跑了出去。
在我跑出去的時候隻見幾個孩子在門口蹦蹦跳跳的嘴裏說著什麽,燒死他燒死他。
我忽然心中一沉,我想到了言澈,他隻是個凡人,若水月族的人要對他做什麽,那他怎麽奈何得了他們,隻怪我大意竟然睡了過去。
我心裏惶恐不安撒腿就往祭祀台那邊跑,我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言澈不能出事,他不能出事,即便我拚死我也要護著他。
我跑到祭祀台那邊的時候祭祀台上不知燒的什麽,大火燒的正旺,好多人簇擁在哪裏,在哪裏歡呼,我心裏忽然又一沉,我擠開那些簇擁在祭祀台邊的烏有人就往裏衝。
丈高的火焰,烤的我臉上一片炙熱火辣辣的疼,我顧不上那麽多,我往火堆裏就衝,我一邊施法將那些大火熄滅,一邊往火堆裏衝。
火大太,我好幾次施法才將那些火苗滅了,隻是他們不知道燒的什麽,現在火苗熄滅了隻剩一團黑漆漆的,我在那些被燒的黑漆漆的灰燼裏翻找,我也顧不上那些灰燼還是滾燙的。
我越翻心裏越害怕,我的手顫抖的越厲害,沒有一點言澈的痕跡,沒有一丁點,我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他該不會是被燒成灰燼了吧?可是,不應該啊,不應該啊,至少該有一點痕跡的,怎麽一點痕跡也沒有?
那個在我睡覺前還和我約定終生的男兒啊,他如果真的就這樣死了我該怎麽辦,我想我會很難過,我以後都不會快樂,我以後都不會快樂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想雖然我還沒有與他成親,可是我想,我是不會再嫁別人了,因為我心裏已經認定他就是我的情郎,我是斷不會再嫁給別人的了,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話,我從此以後定要為他守身如玉。
一點痕跡都沒有啊,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啊,我翻著那些滾燙的灰燼,一點關於他的痕跡都找不到啊,幾乎將那些灰燼翻完了我還是找不到啊,我有些絕望了,我跌坐在那些灰燼裏,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淚水掉了下來。
我在想我怎麽那麽慘啊,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好不容易才讓彼此知曉心意,好不容易才約定好終生,我們的生活還沒有開始,他就死了,這老天對我也太殘忍了吧。
我越想心裏越難受,忍不住的哭了起來,我在想,要是真的是水月族的人將他燒死了,將我的少年郎燒死了,那麽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我定要他們都去陪葬。
也不知是誰,也許是看我哭的太傷心,也許是覺得我影響了他們的祭祀活動,他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這一刻心裏煩躁極了,難受極了,他這個時候來招惹我簡直就是送死,我正想跳起來好好教訓他一頓,回頭卻發現站在我身後的不是別人,而是言澈。
“言澈?”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淚水還掛在臉上。
“月舞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到言澈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我跳了起來撲在了他的懷裏哇哇大哭,我說,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說,如果他真的死掉的話,那我也不要活了,如果他真的死掉的話,那我一輩子都不要嫁人了,我要等著他。
聽著我的話言澈微微一笑,他將我擁在懷裏,他問我,“你怎麽會認為我死掉了?”
我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我心裏好難受,我說“我醒來看不到你,到處找你,然後那幾個小鬼都說燒死他,燒死他,我以為他們是要燒死你,跑到祭祀台這邊看到他們在燒東西,我以為他們在燒你,我就以為你死了。”
聽著我的話言澈撲哧一笑,我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我說,“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快要急死了,我都嚇死了,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他用手擦了擦我滿是灰燼的臉,我想我現在肯定醜死了,滿臉髒兮兮的,還哭的一臉淚水,肯定醜死了,他擦著我的臉說,“放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我那有那麽容易死啊。”
虛驚一場我心裏格外的激動和高興,我抱著言澈不願撒手,我說我不要放開他,我剛才真的嚇到了,我以為他死了,現在抱著他我覺得真的心裏才踏實。
我說,“言澈,以後再也不要丟下我了,你去哪裏必須告訴我,要不然我會擔心的。”
他在胸膛裏嗯了一聲,我靠在他的胸口上聽的格外清晰,他說,“我答應你,以後去哪裏一定告訴你,再不讓你擔心了,這次是我的錯,讓你受到驚嚇了。”
忽然下麵人群歡呼,我聽到下麵有人大聲說,“咦,這酸的我們牙都要掉了,你們這要恩愛也得回去家裏關上門,讓我們這麽多人看著怎麽回事,故意的啊,哈哈……。”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很多水月族的人,剛才我以為言澈死了,看到言澈那一刻我在那種虛驚一場失而複得的激動裏激動壞了,都忘了這裏還有水月族的人,我剛才太激動了,就將他們都忘了,隻恍惚的覺得這一刻這裏我們兩個人,我的身邊隻有言澈,我的情郎。
看著下麵起哄的水月族烏有人,我微微的有些錯愕,因為上次他們還嚷嚷著要殺我們,要燒死我們,要不是我們乘機逃走,他們可能早就燒死我了,怎麽才轉眼,好像他們就將這些事忘了,對我們的態度大有改變?
我錯愕的看了看他們,又回頭看了看言澈,我看著言澈正對著他們笑,我敲了敲腦袋,我有些搞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怎麽回事?他們不是要燒死我們嗎,怎麽我看現在他們對我們好像沒有敵意了呀?”我問言澈。
言澈看著我笑了笑,他說,“我先帶你去見族長,其他的事待會去的路上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