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闖禍
待那帷幔後的人影漸漸退去,我再也忍不住了,忙大步的奔向那鍋引的我口水都要掉下來的美食。
是雞湯,竟然是雞湯,我打開鍋蓋就有一股撲麵而來的香味撲來,頓時口水都掉了下來。
我來不及用碗盛,擦了擦快要掉下來的口水,我美滋滋的抬起了鍋先喝了一口湯,完全忽略掉此時房間裏的人。
我已經快要餓瘋了,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估計也是太餓的原因,我才會暈倒在郊外。
完全來不及用碗用筷子,我挽起袖子用手拿著撈起的食物美滋滋的啃了起來。
直到將雞湯喝了半鍋,將裏麵的肉全部都吃完,我才擦了擦手,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打了個嗝,覺得好是舒服。
有了吃的,我全然將重要的事給忘記了,這下吃完了這才忽然想了起來。
猛然轉過身,我這才注意到身後軟塌上半躺著的人,他正看著我,表情很是複雜。
我朝他咯咯的笑了笑,“見笑了見笑了,讓你見笑了,我也是太餓了。”
那人看著我表情由開始的很是複雜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打量了我幾眼,他微微撐起了半靠在軟塌上的身子。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我房間裏,還有,你是怎麽進來的?”他淡淡的問道。
“我啊,”我擦了擦手,摸了摸我圓鼓鼓的肚子向他走去,“我叫月舞,我來這裏是找王爺的,你認不認識王爺?”
“哦?”那人表情有些驚奇,微微看了我一眼,“你找王爺做什麽?”
“那個,我剛才不是把王爺紅梅林的紅梅給折斷了嘛,我來找他認錯的。”我說道。
這話一出那人的表情由驚奇轉變成了驚愕,看了我一秒後突然跳了起來,從床上跳了下來,很是著急的樣子披著衣裳就大步的往外走。
唯留我在原地一臉疑惑,覺得這個人好生奇怪,我問他認不認識王爺他不說,這麽著急的是要去幹什麽。
“糟了……。”想到這裏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我突然想起了剛才帷幔外那個女子稱呼他為……?
撒腿我跟著他就往外出,直奔紅梅林。我跑到紅梅林之時紅梅林已經圍了很多人了,但都低著頭,表情很是嚴肅的樣子。
而那個剛才我想著有可能是王爺的人他的表情更沉重,他的目光直直的盯著一片狼藉的紅梅林,目光如刀鋒般鋒利可怕,比師傅生氣的時候還可怕。
我看著心裏也有些微微的發怵,我想著折斷他的幾枝紅梅應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但看他現在這臉色,明顯很嚴重呀。
我一時間心裏直發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這過段時間就長出來嘛,沒什麽的,是吧,嘿嘿……。”我咬著牙厚著臉皮試探著他。
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回過了頭,瞪著我的目光比剛才更可怕了,陰狠,凶煞,我頓時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
“是你將紅梅林弄成這樣的?”他咬著牙道。聽著他的聲音不用抬頭我都知道他很憤怒。
“嗯……。”我有些膽怯認慫的微微點頭。
空氣一片寧靜,沒有人說話,但我能夠聽到他粗重的喘氣聲,大概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又說第二句話了。
“來人,將她的雙手給剁了,給這些紅梅做花肥。”
我一驚抬起了頭,我覺得這人簡直是不可思議,就折了他幾枝紅梅,他竟然要跺我的手,這人也太可怕了。果然師傅說的不錯,天下男兒皆是壞人。
但我怎麽可能輕易讓他們跺我的手,我再怎麽說也是一個有百年修為的靈狐,豈能夠讓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來剁我的手,想的倒是美。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我也不怕,我現在在想的就是,這人也太草菅人命了,就區區幾枝紅梅,他就要拿別人的命去陪葬,這樣的人不教訓他一頓簡直不甘心。
我現在想著的就是,待我回來我非將你的紅梅林連根拔起,非將你氣的半死,再好好教訓你一番。
嗯,就這樣,先逃命再回來收拾他,想著這個我就準備變身。
隻是突然就在我準備施法之時我肚子一陣絞痛,痛的我沒有辦法再施法。
一陣陣的,疼我的再也施不了法力,直感覺在最後一陣疼的直要我命的疼痛裏我再也沒有了知覺。
王爺看著倒在地上的我,氣還是沒有消半分,在他看來,我是被嚇暈的,但嚇暈了也逃不過要被剁手的命運。我將他的紅梅林折騰成這樣,他唯有剁我的手才甘心,才能夠消氣。
在場的所有人都悶氣不敢出聲,可就在侍衛拖著我要準備將我拖下去的時候,突然王爺叫住了他們。
因為王爺看到了我發黑的嘴唇,似乎他明白我不是被嚇到的,在這一瞬間王爺似乎想到了什麽,忙叫人將我送回了他的房間。
將我送回房間後,王爺悄悄的叫來了郎中,替我診脈。
診脈的結果是我中了劇毒。緩緩的,王爺將目光移到了那鍋被我快要喝完的雞湯裏,似乎在一瞬間他明白了什麽。
微微揮了揮手,他身旁的貼身侍衛離瀟靠近了他,他和離瀟說了些什麽,離瀟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還有我不知道的是,郎中在替我把完脈後已經下達了生死狀。
看著我王爺有些惋惜,因為原本今天該被下達生死狀的人是他,但卻沒有想到會是我,都怪我這隻饞狐狸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
可就在這時,突然我醒來過來,在我身邊的所有人都被嚇的一跳,以為是詐屍。
王爺也被嚇到了,但他總歸沒有亂了陣腳,他命令郎中再次替我診脈。
當郎中再次替我診脈後,他更哆嗦了,倒不是別的,是因為他在我身體當中一點毒藥的痕跡都找不到了。
“怎麽樣?”王爺急切的上來問道。
郎中顫顫巍巍半天說不出話來,半天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道,“回王爺,這姑娘的脈象甚是奇怪,老夫行醫這麽多年真的是前所未見,明明剛剛還沒有脈象,已經中毒身亡,但似乎她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可以化解那毒藥,在頃刻就將那毒藥化解了。”
我剛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但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我的手,我要看看我的手還在不在。
忙從床上爬起來,我摸了摸還在我身上的手腳,這才鬆了口氣,總歸還在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