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桑榆和南懷瑾 我喜歡你的房間
又是一個醉酒的夜,夜那麽長,白那麽短,黑夜白晝分配的一點都不公平。
給夜晚太多的時間,讓寂寞的人、孤獨的人情何以堪。
忽然一條滑膩的胳膊纏上了南懷瑾的脖子,帶著少女然的芬芳。
自從穀雨離開他之後,南懷瑾的床上就再也沒有躺過女人了。
難道又是夢?
他已經好幾日做夢都沒有夢到穀雨,還以為是他再一次結婚,穀雨生氣都不肯到他夢裏來了。
那個柔軟的身體很快就攀上他的身軀,兩隻手捧著他的臉龐,溫潤的唇就貼上了他的唇。
隱隱覺得哪裏不對,這不太像穀雨。
真實感越來越大,而且穀雨的臉也沒有那麽。她的腰肢也沒有那麽細。
穀雨明明是懷有身孕的,這不是夢…
南懷瑾用力睜開眼睛,一雙精靈大眼出現在他的麵前,睫毛很長很濃很密,使一般的麵孔,但是內裏卻是一顆惡魔的心。
是桑榆,他今晚上剛剛新娶的妻子…
南懷瑾用力推開她,桑榆不抵他的力量,一下子從床上摔下去,掉在了地上。
這一跤摔的還蠻重,摔得她嚶嚀一聲,整個的身軀就蜷縮了起來,抱著膝蓋穿著粉紅色的睡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好痛…”女孩低低地呻吟。
“別裝了。”床上的男人冷冷的:“你從就練跆拳道,後來也學散打,你被00多斤的教練摔在地上可比這重多了,白兔的人設不適合你。”
桑榆嘻嘻一笑從地上爬起來:“那你也不能這麽隨便推我,萬一要是把我肚子裏的孩子傷了怎麽辦?”
南懷瑾幽冷的目光從她的腹上一掠而過:“9個月後你能生下來再吧!”
“幹嘛?既然不相信我有了你的孩子為什麽還要娶我?”
桑榆再一次爬上了南懷瑾的床。
“你心裏清楚。”南懷瑾再也沒了睡意,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
“這裏這麽多的房間,你睡哪一間都可以。”
“可是我偏要睡這間,這一間的氣場我喜歡,而且姐姐也很漂亮。”桑榆指了指床頭上穀雨和南懷瑾的婚紗照。
當時他們結婚比較倉促,就跑到錦城的海邊讓專業的攝影師幫他們照了幾張。
照片中穀雨張大嘴笑得很開心,發絲都吹進了她的嘴,仍然是一貫她沒心沒肺的樣子。
南懷瑾微閉眼,他真搞不懂桑旗怎麽會有這樣一個妹妹。
使的麵孔,妖魔鬼怪的內心,永遠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麽。
“不要拿我太太開玩笑。”南懷瑾不笑的時候俊朗的麵孔多了幾分肅殺,還是令人生畏的。
可是桑榆就沒有什麽好讓她畏懼的,她依然笑容燦爛:“我現在才是你太太,姐姐呢,是亡妻。”
“桑榆!”南懷瑾低吼一聲,揚起的手僵在半空中。
不打女人是他的原則,不然的話這一巴掌早就扇上去了。
他硬生生地將手收回去,披上冰藍色的睡袍,看也不看那個蜷縮在床上粉紅色睡衣裏的那個嬌玲瓏的身體。
“今晚上你先睡這裏,前提是你不允許動這房間裏的任何一樣東西。”
“結婚當就讓人家獨守空房,老公你好狠心?”桑榆咧開嘴笑的倒是蠻開心的。
眼皮合下,懶的去看那張沒心沒肺的臉,轉過身門口走去。
南懷瑾的睡衣背後有個什麽圖案,桑榆從床上爬起來仔細一看是海綿寶寶,華麗矜貴的睡衣上怎麽會有一隻海綿寶寶的圖案?
南懷瑾的手剛剛摸到了門把手,一隻軟軟的手就勾住了他的胳膊。
“老公,你的衣服上怎麽會有海綿寶寶的圖案?童心未泯啊!”
“我也很喜歡海綿寶寶呀!”
南懷瑾將她白皙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拽下來,拉開門走了出去,重重地關上。
桑榆抱著胳膊,摸著下巴,精靈大眼裏的黑眼珠咕嚕嚕地轉。
跳回床上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夏至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才傳來二嫂夏至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
“什麽事,搗蛋鬼?”
“二嫂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夏至朦朦朧朧地回答。
“你最喜歡什麽卡通人物?”
”嗯?卡通人物?機器貓?花仙子?怪物史萊克?”
“那穀雨什麽喜歡什麽卡通人物?”
“海綿寶寶啊。”電話那頭夏至的聲音徹底清醒了過來:“你問這個做什麽?現在幾點了?你還不睡?”
“今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怎麽能睡?”
“是誰?”電話那頭又傳來了桑旗性感迷離的聲音。
”是桑榆,她大半夜的問我穀雨喜歡什麽卡通人物。”
“二哥,二嫂,現在都幾點了你們怎麽還在睡懶覺啊?”
“嗬,這就是該睡的不睡,該起的不起。”
夏至還沒完,電話裏的聲音就換成了桑旗,帶著幾分寵溺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又帶著幾分嚴肅的跟他。
“你在南懷瑾那裏最好不要瞎鬧,特別不要碰穀雨的東西,要不然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二哥。我不會死的你不是都我是磨人的妖精那我可要禍害千年呢!”
“你老實一點。”
“就這樣了,我掛了。”桑榆掛了電話盤著腿坐在床上,如同老僧打坐。
窗外的野花腐敗了,被雨水打的的發出一股股腥臭的味道。
桑榆從床上跳下去關窗戶,忽然看到依在牆角下有一把長長的梯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可能是園丁清理花園的時候留下來的。
因為這花園很久都沒人打理了,所以這梯子也被忘在這裏。本來還在發愁這漫漫長夜如何度過,這下可以了。
桑榆打了個響指:“K。”
客房的浴室裏,南懷瑾正站在花灑底下,他不喜歡有其他女人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雖然桑榆並沒有噴香水,雖然他身上的味道是屬於女孩的芬芳稚嫩,但是他仍然不喜歡。
隻要不是穀雨的。
衝了澡站在鏡子前,鏡子上覆滿了水蒸氣,使他在鏡子中的影子十分的虛幻。
這時門外忽然有動靜,虛掩的洗手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