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天下男人死光了?
“可以轉圈嗎?”
他這麽問的時候其實已經抱著我開始轉圈了,我本來就吐的死去活來的,現在更是轉的旋地轉。
“暈。”我,桑旗這才將我放下來,我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他在臉上呈現出這樣由衷的笑容。
自從我後來見到他,雖然他每都是微笑的。但是那個笑是裝的,這樣的笑容才是真的。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他唇角隱隱約約的酒窩。桑旗大概是我見過唯一一個男人有酒窩也不顯得娘炮的人了。
“這麽開心嗎?”我。
忽然我摸著他的臉頰的手背上熱熱的,我知道是什麽順著我的指尖向下流。
是桑旗的眼淚,他居然哭了。
他很少很少當著我麵哭,我們重遇之後他好像沒有在我麵前哭過,隻有那一次孫一白我吊威亞的時候有意尋死,但是眼淚也忍著沒有流下來。
我知道這是喜極而泣的眼淚,但是同樣令我動容。
我裝作沒看見,吸吸鼻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可以。”他低下頭,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他仍然在笑:“隻要是個人就行。”
“這叫什麽話?”我翻了個白眼。
“你不要再回桑家了。”桑旗忽然麵色變得特別的凝重。
我就知道他會這樣。
“我不回桑家回哪裏?”
“在桑時西的身邊他遲早會察覺到,他一定對我們的孩子不利的。”
“可是現在,我在桑時西的身邊是唯一能夠安撫他的辦法。”
“你是慰安婦嗎?”聽到我這麽桑旗瞬間掉了臉子。
靠,這樣我。
桑旗比我想象的更容易生氣和吃醋,桑時西的幹醋他也要吃。
“現在我不想讓桑時西跟我完全翻臉,我向你保證,我在桑家一定會很心很心的保護自己。我又不是個笨蛋是不是?”
“總有一你的肚子會大起來,而且現在…”他低下頭目光停留在我的腹處:“好像也有一點點能看的出來了。”
“我是最近吃胖了嘛!”
其實的確是顯懷了,因為現在至少懷孕兩個多月了,氣越來越熱衣服也越穿越少,我覺得的確是騙不過桑時西幾。
但是能騙幾是幾。
我好歹桑旗終於同意了我先回桑家。
“有什麽事情找桑榆,她應該能夠幫你。”
“桑榆這丫頭我想了想就很生氣,她居然對南懷瑾有意思。”
“桑榆見過南懷瑾?”
“我昨在會上看到了南懷瑾。”我低著頭:“南懷瑾作為大禹一個項目的合夥人出席。”
我完了急忙去看桑旗的臉色,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但是我還是從他的眼裏看出了濃濃的失落。
如果是我肯定做不到像桑旗那麽冷靜,一個如此掏心掏肺的兄弟出賣了自己,就比如我和穀雨。
不,穀雨永遠都不會背叛我,永遠永遠都不會。
我在桑旗的病房裏麵又呆了一會兒,色還沒有擦黑桑時西的追魂奪命all就打過來了。
盡管我不想接但是仍然得接了,直接開了免提放在桌上。
他電話裏的聲音很冷淡,但是很有威懾力。
“6:0我要在家裏的餐桌上看到你。”
“你是要把我煮了還是怎麽著?”
“我不吃人。”電話冷冷地掛掉了。
桑時西現在對我已經換了一種態度,不再是含情脈脈的,不過我覺得這種方式相處會讓我更舒服一點我。
跟他本來就是仇人,沒必要裝作你儂我儂的模樣。
桑旗坐輪椅送我出去,我讓他不要走出醫院的大門。
在醫院裏有很多保鏢保護他,但是走出去的話恐怕還是有危險。
然後我踏出了醫院的大門口,回頭看桑旗坐在輪椅上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顯得很紮眼,但是他眼中又重新煥發出光彩。
我潛意識裏一直有自殺的傾向,而桑旗又何嚐不是呢?
但是我們依然苦苦地支撐,為了沒有希望的希望。
而現在我即將又迎來一個新生命,也算是讓我這苦逼的人生中讓我老懷安慰吧!
我回到了桑家,真的沒有到6:0,我不是有意要趕在這個時間回來。我不需要對桑時西言聽計從。
但是我現在能夠在他的身邊仿佛是一劑安定劑,讓桑時西不會隨時發瘋。
我在餐桌邊看到了一個我很不想看的人,那是南懷瑾。
他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桑家。看到他我的手就情不自禁攥成了拳頭。
他穿著一件粉色暗金條紋的襯衫,寸頭,耳朵上戴著一隻亮閃閃的鑽石耳釘,痞帥痞帥的,有一種忌世憤俗的帥氣。
女生對於這樣的男人應該最沒有抵抗力的,因為我看到桑榆乖乖巧巧的坐在他的對麵,兩隻手撐著腦袋一瞬不瞬的盯著南懷瑾。
我連手都沒洗就走到她的身邊,敲了敲桌子:“桑榆,你跟我來!”
她頭也不抬:“嫂子,你先去換衣服。”
我直接把她從椅子上扯起來往客廳走,他很不情願一路掙紮。
“幹什麽呀!人家看帥哥呢!”
“你是花癡呀?是他馬上就要死了還是你馬上就要死了?看一眼少一眼是嗎?”
“嫂子!”她的手從我的手中掙脫出來,睜大眼睛從上之下將我打量個遍。
“我知道南懷瑾的太太是你的好朋友,但是她已經去世一年多了呀,你總不能不讓人家開展新的戀情吧!”
“我管他開展什麽新戀情,他就是娶駱駝娶大象都不關我的事,但是桑榆你最好給我帶眼識人,南懷瑾出賣了你二哥,他不是好人!”
“我也未必是什麽好人呢?再了我早就過我不關心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隻關心我喜不喜歡他。”
桑榆朝我擠了一下眼睛。貼著我的耳朵:“孕婦不可以動不動就大動肝火。注意調劑心情!”
完她便又蹦又跳的跑回餐廳去了。
今這頓飯看來是沒辦法吃了,我轉身上樓將門摔得震響。
南懷瑾還真有臉,他居然好意思一次一次的出現在我麵前。
我跌坐在梳妝台麵前,直勾勾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明清明了,我要去給穀雨掃墓,我要去看看她,雖然她一直住在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