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湯子哲到底想幹什麽
我既不會演戲也當然不想給湯子哲搭戲,孫一白拉長個驢臉來找我,我是本戲的副導演,絕對具有這個義務幫男演員搭戲。
我壓根不搭理他,他竟然來硬的不行又來軟的,唉聲歎氣,香煙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耷拉著熊貓眼:“不騙你,今在海灘裏遇到你也算是咱們有緣,如果遇不到的話那也就算了,現在的鮮肉個個都難伺候的,可偏偏湯子哲還是一個會演戲的鮮肉,可遇而不可求啊!你給他搭一搭不定他的靈感就來了呢!要不然我去給桑先生打個電話,跟他請個假。”
“算了吧!”不讓桑旗知道還好,湯子哲已經被他打斷過一次肋骨,我不想讓湯子哲再斷掉。
受不了孫一白的愁眉苦臉,我隻好跟他:“你們如果把湯子哲搭戲的事情泄露出去,我要了你們的命。”
“是是。”孫一白點頭如搗蒜:“保證知地知你知我們知,再了又不是床戲,就是感情戲你怕什麽?”
他是不知道桑旗在這方麵有多氣,我鐵心咬咬牙,還是答應了。
我事先跟他們聲明過我不會演戲,頂多隻能像個木頭樁子站在那裏讓湯子哲盡情發揮。
這場海邊的戲是男女主角生離死別之後又重逢,應該是拍得感人肺腑,恨不得讓觀眾跟他們一起去死的那種衝動。
因為拍了好幾次孫一白覺得湯子哲的情感都沒到位才停了下來,我不覺得湯子哲看到我之後就會迸發出那種生離死別的情感,我我隻給他試一下,如果情感沒到位的話那我也沒轍。
按照劇本上寫的是女主坐在礁石上看著大海,男主從後麵跑過來看到女主的背影認出了她,然後欣喜若狂地按著她的肩膀問了一句:“是你嗎?”
然後女主也淚流滿麵地回望著男主,兩人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且不這個台詞和這個情景設定的有點白癡,我覺得男女主角的智商就有點問題。
算了,文藝電影基本上都是這樣,前言不搭後語的,看的是那個意境,不要糾結那麽多。
我今剛好穿了一條風一吹來就飄飄欲仙的連衣裙,坐在礁石上風吹動著我的裙擺,還真有那麽點兒味道。
孫一白蹲在我的身邊跟我講戲,我低著頭在給桑旗發微信,確保他暫時不會到我這裏來。
他他正在開招標會,我就給他發了一個大大的唇印。
孫一白很不耐煩的扒拉我的胳膊:“喂,你有沒有在聽?”
“沒有啊!”我很認真的回答他。
孫一白氣結,但是又不能對我怎樣。
“姑奶奶,你認真聽我講戲好不好?時間拖下去浪費的可是你們家桑旗的錢。”
“我們家桑旗不在乎這幾個錢,就算是停掉你這個戲又怎麽樣?”
孫一白哭喪著臉:“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家是大財閥,給點活路好不好?”
孫一白最喜歡在我麵前演苦情戲,我抓抓頭皮耐著性子聽下去。
其實女主角沒幾句台詞,主要就是麵部表情。
我我做不來,我又不是個演員。
孫一白:“沒讓你演的那麽刻骨銘心,你隻要做到不笑場就行了。”
孫一白跟我比劃了半,搭戲才算開始,我莫名其妙地有些緊張。
我坐在礁石上聽到了湯子哲的腳步聲,他走上礁石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轉過臉來,湯子哲蹲蹲在我的麵前看著我,隨著他一句:“是你嗎?”三個字出來,他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我歎為觀止,演員這個行業真是了不得,哭就能哭。
我立刻就跳戲了,在心裏研究湯子哲的眼淚到底是眼藥水還是迎風流淚,反正我不覺得他看到我會這麽動情。
他兩隻手按著我的肩膀,按照劇情走向我應該也問一句是你嗎,但是在這個時刻我忽然忘了,隻懂傻愣愣地看著他。
反正又不是真的拍戲,我隻需要幫她培養情緒就行了。
我沒話,湯子哲已經淚流滿麵,他忽然將我拉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我,我特別慌,是因為在礁石上,我不敢掙紮,怕會掉到海裏去。
那該死的孫一白也不喊卡,我隻能這麽被湯子哲給抱著。
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在他的懷中剛剛掙紮一下,忽然聽到湯子哲對著我的耳邊輕聲:“夏至,我真的是很喜歡你。”
這不是明顯的公器私用?
打著讓我幫他搭戲的幌子其實就是想借機跟我套近乎,我用力地從湯子哲的懷裏掙脫開,看著他那雙哭的濕漉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跟他:“湯子哲,千萬別來這一套,我若是告訴桑旗你會死得很慘。”
“但是你不會告訴他的是不是?如果你會告訴他你一定不會在這裏跟我了。”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指白皙修長,略略有些發抖。
其實湯子哲哭的時候很打動人,我有一次在網上隨便看,看到有人評價湯子哲的眼淚,他是鮮肉中哭得最深情最讓人憐惜最讓人不知所措的一個。
不知所措的感覺我倒沒有,但是看到他的眼淚,本來我是有一腳把他給踹下礁石的衝動,但是忽然又沒這麽做。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想的,我從礁石上站起來,提著裙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下麵走。
孫一白見不對勁就跑過來跟我直嚷嚷:“你跑下來幹什麽?剛才特別有感覺,你再跟他搭一會兒!”
“不搭了!”我也衝孫一白吼:“你的演員很不專業,如果他不想拍的話,你這部戲可以停掉,我們家桑旗賠得起這些錢!”
我很惱火,吼完了以後直接從他們麵前揚長而去。
我氣得胸口起伏,半都平靜不下來
那個湯子哲我不知道他怎麽搞的,他明明知道我和桑旗的關係,又知道我壓根不喜歡他,為什麽還如此鍥而不舍?
我不相信我美的冒泡讓他欲罷不能,比我年輕比我貌美的姑娘多了去了,再他怎麽能鬥得過桑旗,不怕桑旗把他的胳膊腿都給擰斷?
我回到那個導遊的身邊,她遞給我一瓶冰水,我接過來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然後坐在沙灘上生悶氣,隱隱約約總是覺得哪裏不對。
我打給了萬金油,此時國內應該是半夜,我聽到她睡意朦朧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萬金油很痛苦地哼著:“夏至,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勞苦大眾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