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婆婆對你真好
我覺得,我就算動手打他,會髒了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何聰什麽時候三觀這麽不正。
我和他從戀愛到領證一年時間,看來還是太倉促了。
我甩開他的手,大步向他家走去。
他在後麵跟著我,一路給我洗腦:“今我媽做了很多菜來迎接你爸媽,她能夠做到如此已經很難得了。”
是啊,她一向不喜歡我,所以我們結婚之間雙方家長見麵,她也沉著一張臉。
我媽勸我,因為何聰的媽媽一個人拉扯何聰長大,現在他結婚了總有失落感,讓我不要介意。
這些事我可以不介意,但是他媽媽今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不是因為她良心發現,而是她為了她兒子強顏歡笑。
“你私下裏給你媽跪過不少次吧?”我親眼看過,何聰跪在他媽麵前求原諒。
這樣的母子的關係也是比較少見。
“總之,至,你別鬧了。如果你鬧情緒,你也知道我媽的脾氣,她如果什麽都出來,讓你爸媽知道了你懷了別人的孩子,你讓他們的臉往哪擱!”
我看著何聰,怒氣值已經達到了頂峰了。
如果殺人不犯法,我都想一槍崩了他。
不過,我沒跟他什麽我懷孕是因為誰這種沒用的廢話,我隻是看著他:“何聰,你知道的性格的,就算魚死網破,我爸媽終究是我爸媽,他們會理解我的,但是到時候你就沒退路了。”
“至。”他忽然撲通一下在我麵前跪下,攥著我的手,也不顧馬路上人來人往都看著我們。
“你起來。”我咬著牙低頭看著他的腦袋頂:“你不要臉我還要。”
“至。”他哭就能哭,簡直賦異稟:“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那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怕你擔心就沒有告訴你。”
“滾開,我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我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
“你看,你看。”他忽然掀開衣服,露出兩個青紫的肩胛骨:“一個多月了還沒完全好,那些人根本不是人。”
我詫異地看著他的後背,都忘了把他拉扯起來:“怎麽弄的?”
“就是那晚上,我們吃完飯,你喝多了我準備帶你回家,對方的人找到我讓我把你留下來,我當然不同意,然後他們什麽都不,直接把我的兩條胳膊都卸下來了。”
“卸下來?”
“就是脫臼,兩隻胳膊都脫臼,好疼啊!”他抬抬手臂:“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是專業的,用手指頭都能捏死我。我隻能眼睜睜都看著他們把你給弄走。”
“你的意思是,我是被搶走的?”
“嗯那。”
我盯著他,差點就信了。
“我被搶走的你不知道報警?事後你也不告訴我?然後你還幫對方隱瞞,讓我生下孩子分我一百萬?”
“那些人手眼通,我報警了你就有危險了啊,後來你醒來之後好像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我就沒,省的給你心裏留下陰影。”
“的好感人,我要不要感動?”我向後退了一步:“你想要跪就繼續跪著吧!”
然後我掉頭就走,我聽到他爬起來跟上來的聲音。
他拽住我的手:“至,這事情你是受害人,但是最受害的是我啊,你以為我老婆懷了別人的孩子我很好受?但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們隻能接受現實。現在你打掉孩子或者怎樣,事情都發生了,既然他們給我們錢也是我們應得的,為什麽不接受?”
何聰的很有道理啊,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報警也無濟於事,幹嘛不要那個人的錢?
我開始佩服何聰的口才了,他一向不過我,但是歪理邪倒是的振振有詞。
“你無非是想推脫你的責任,我不是被你賣掉的就是了,那我問你,對方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沒見過幕後老板,但是我能負責任的告訴你,絕對不是桑旗,你跟他混在一起沒好處的!”
“我不但要跟他混在一起,我還要嫁給他,把孩子生下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你瘋了,你不是嫉惡如仇麽,你怎麽會願意嫁給花錢買你的人?”
“你不是不是他?”
“是你認為是他啊!”
“至少人家願意花錢買我,你呢,是你賣了我!”我跟他扯得口幹舌燥,甩開他的手:“你有今是咎由自取,你活該!”
我走進了他家的大門口,一進去便聞到了香味。
我爸媽和何聰媽圍坐在桌邊,給我一個其樂融融的假象。
何聰媽看到我之後愣了一下,然後立刻站起來向我走過來:“至回來了,快脫鞋進屋。”
她從來沒對我這麽熱情過,真是開辟地第一次。
我彎腰拉開鞋櫃,卻沒找到我的拖鞋。
我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抬頭跟她笑:“媽,我的拖鞋你都扔掉了?”
她尷尬了一下,立刻把自己的拖鞋脫了:“你穿我的,你穿我的!”
我看著她假笑:“我不脫鞋行不行?”
她的地板擦的鋥亮,何聰媽每醉心於打掃衛生,把屋子弄的亮晶晶。
愛幹淨是好事,但是以前因為衛生的問題我沒少受何聰媽的折磨。
我穿著鞋踏上他家的地板,我知道何聰媽的心裏在滴血。
我走到我爸媽的身邊,我爸麵前還放了酒杯,他心髒不好,我媽很久都不讓他喝酒了。
我弄走他麵前的酒杯:“心髒不好就別喝了。”
“今高興。”我爸又把酒杯給拿回來:“我今就喝一杯,等到你們婚禮那,我喝多點。”
我媽也攥著我的手,眼睛裏閃動著欣慰的笑容:“看你氣色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你婆婆把你照顧的好,你也要孝敬她。”
我笑著給我媽夾了個大蝦,放進她的碗裏:“托您的福。”
她沒聽懂,低頭彎腰咬了一口。
何聰媽燒菜有點鹹,因為何聰口味重,所以她每個菜都燒的很鹹,明明我的口味淡。
她從來沒考慮過我,在她心裏,我不如他兒子的一個指甲。
她忽然給我夾了一塊魚頭的肉:“至,你喜歡吃這個魚臉肉,還是你會吃,整條魚就這個魚臉肉最好吃,我們聰都舍不得吃,每次都留給你吃。”
我淡淡地笑,將魚臉肉放進嘴裏:“是啊,吃哪補哪,我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