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酒後吐真言
但是簡汐的步子剛跨出去,便被那人叫住了。
“汐汐。”
他的聲音聽著沒有之前那般強勢了,好像還多了些許示弱。
簡汐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示弱?
他怎麽會跟她示弱?!
就算有,八成也是裝的!
她打算起步離開的時候,被那人一伸手扯住了手腕。
簡汐蹙眉甩開她的手,冷然道:“習先生就要結婚了,還是注意一下影響比較好。”
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汐汐,你一定要和我這麽說話?!”
簡汐哼笑,“那我應該怎麽和你說話?”
她現在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步步為營,找準了時間害的他們簡家這樣,現在還要來和她裝可憐?!
簡汐覺得這人,簡直無恥的刷新了她所有的底線。
習帆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隔著一段距離,簡汐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她不想和他糾纏,誰知道這人接下來,會不會再說些什麽氣死人的話出來?!
狗嘴裏怎麽能吐出象牙來呢?!
簡汐抬眸看著他說道:“我覺得我和習先生,真的沒什麽話好說了,再見。”
說完這些話,簡汐起步離開。
習帆回身,看著一步步走開的女人,腦海裏忍不住閃過過往那些畫麵。
像這樣暮色沉沉的傍晚,她也曾拉著他的手腕說:“習帆,我們以後結婚的話,你不許欺負我,不許騙我,永遠也不許心裏沒我。”
那個時候,他總在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沒什麽不好。
他現在想,如果沒有最近這幾個月的事情。
她應該還和從前一樣,靠在他懷裏,笑的像個孩子。他貪戀那樣的時光,有時候做夢,都在想,如果能回到過去多好?!
他忽然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她圈在懷裏!
喃喃道:“汐汐,我們重新開始吧!忘記這一切,到一個隻有我和你的地方,我們重新開始!”
什麽報仇,什麽財富,他都不要了!
簡汐眉頭皺了下,然後動手去扯他環在她腰間的手。
但是男人的手像是一把鐵鉗,勒的她快要喘不過氣!
習帆根本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不遠處有暗光一閃而過。
但是此時習帆喝醉了,簡汐急於掙脫他的懷抱,根本沒有留意到這細節。
她終於忍無可忍,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
習帆吃痛,簡汐趁機掙脫了他的懷抱。
回身,就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一巴掌,在暮色裏尤為刺耳。
習帆捂著被打的左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然後伸手扣住她的胳膊怒聲質問著:“顧西城他有什麽好,你以為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嗎!他回國是有什麽目的,這些你都知道嗎?!”
“你隻有跟著我,跟著我才是最好的出路!”
簡汐揮開她的手,態度堅定:“不管他是有什麽目的,我既然選擇了他,就不會回頭。”
男人聲色痛苦的叫她:“汐汐……”
“行了!”簡汐有些煩躁的打斷:“習帆,到此為止吧!我們隻能商場上再見了,以後你都不要來找我。哪怕撞見了,我也會當做沒看見你!”
曲思思曾經問過她,你恨習帆嗎?
當時簡汐沒有回答她,最初的時候,她為他設想過一萬種的理由。
他是不得已的,他是一時糊塗。
可是一件件事情接踵而至,她終於知道,她是恨過的。
愛之深責之切!
但是恨一個人太痛苦了,尤其還是去恨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簡汐習慣用無所謂來偽裝。
“我是逼不得已的,汐汐,你父母的事情我是有責任,但是我……”
簡汐皺眉叫道:“好了,習帆!你這些理由,我真的不想再聽了。”
“就這樣吧,但願我們從此以後,再也不必相見。”
有些人哪怕不愛了,可依然見一次痛一次!
丟下這話,她轉身快步往小旅館走去。
習帆沒有再跟過去,他轉身走回了車邊。
上車之後,便紛紛司機道:“開車,回去。”
他在這裏不能逗留太久,如果太久的話桑柔會起疑。
傳到顧西城耳朵裏,恐怕也不好。
——
簡汐回去之後,洗漱完便睡下了。
然後她和習帆在東郊見麵的事情,半夜便有消息傳出來了。
顧西城結束一場跨國會議的時候,剛好淩晨一點。
他正準備關了電腦的時候,頁麵忽然跳出一條新聞。
醒目的標題是,顧西城新妻借公事為由,私會舊情人。
因為是晚上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已經足夠讓顧西城認出畫麵上的人。
那個被男人圈在懷裏的女人,不是簡汐又是誰?!
至於那個男人,他自然認得!
顧西城有些黑了臉,去考察個項目都能撞見舊情人,她這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
看過標題和照片之後,他幾乎已經不用看內容,已經猜到了那幫記者會怎麽寫。
關了那個頁麵,記住了那個記者的名字。
他給書文棟去了電話,響了片刻之後,被接起:“顧先生,有事嗎?”
電話裏傳來書文棟有些迷糊的聲音。
“張岩。”顧西城報出這個名字說道:“你給我查查這個人是哪家報社的,把他昨晚拍到的東西都給我拿過來。”
書文棟有些遲疑的問道:“現在嗎?”
顧西城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現在。”
“好,我立刻去辦。”
書文棟掛了電話,便著手去找關於那個記者的消息。
他一條短信還未發出去,手機便跳出一條新聞,正是簡汐的那篇報道。
看清撰寫人的名字,書文棟了然了。
大約早上四點五十的時候,他回了電話給顧西城。
後半夜,顧西城一直在書房抽著煙。
他原本是想給簡汐去一通電話的,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
電話在書桌上響起,他快步走過去接通。
那端傳來書文棟詢問的聲音:“先生,人我已經帶來了,你要見嗎?”
男人眸色一沉,說了句:“帶他來我書房。”
掛了電話,他坐在了書桌前的那張椅子上。
大約二十分鍾後,書文棟帶著那人過來。
那個叫張岩的,是個男記者,看著年紀不大。
一眼瞧見坐在書桌前的顧西城,臉上頓時生出了愜意!
書文棟將那小子的相機遞過去說道:“先生,東西拿來了,裏麵有詳細的視頻,您自己看吧。”
顧西城接過,隨即翻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