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長平失蹤
煙樓和私鹽一直是他賺錢的重要來源。自打周允禮上任緝私營統領之後,他已經懼怕的暫時停了私鹽的買賣,沒想到今日這煙樓也被燒了。
所有的買賣現在都被這周允禮一鍋端了,他怎麽能不恨。
可是再怎麽氣憤,對方也是有家有世有來頭的,他這個山頭老虎還碰不得那隻金烏。
但是溫棠就不一樣了,溫長誌打定主意,這次溫棠壞了他的好事,他就絕對不能再輕饒了這個瘟神。
想定之後,溫長誌又看著遠處那越燒越旺的大火,氣的他一腳踹在地上的大石頭上。
誰料想腳下的石頭那麽大,他這一腳用力的踩下去,石頭無磕無碰,他的腳卻是像斷了一樣的疼。
“哎呦.……”
溫長誌開始一陣叫喚,身旁的下人急忙手忙腳亂的圍上去,最終,溫長誌是在一陣哀嚎之下被下人抬著離去……
自從那日煙樓被周允禮一把火燒了之後,溫長平便再也無處可去。
溫棠為了幫他戒除煙癮,一連將他鎖在屋裏多日。
這日中午,溫棠正在院子裏為長平熬藥,何向生卻在這時氣喘籲籲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站定之後,他才對著溫棠說道:“三姑娘,按照您的吩咐去找了老爺,但是老爺現下去惠州談生意去了,聽人說要十天半月才能回來。”
溫棠聽完,停下正在拿著扇子的手,頓了頓,問:“那謝氏知道你去麽?”
何向生這時搖了搖頭道:“我連大門都進不去,關於老爺不在的事情也是門人告訴我的,所以沒見著那謝氏。”
溫棠聽完點了點頭,示意何向生下去休息休息,然後又繼續搖起扇子給藥爐子添火。
本來溫棠想著事情到了這一步,倒不如直接找她爹,將溫長誌的所作所為全說出來。
她還想看看那溫孟庭會是個什麽臉色,想看他怎麽處置溫長誌,卻不想十分不巧,溫孟庭去了惠州。
如此一來,她又要等十多天,可是在這十多天裏,她又難保謝氏母子不來找她的麻煩。
正在向著該如何防範那對母子的時候,何媽突然火急火燎的從小樓上跑了下來。
“三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聽到何媽的聲音,溫棠立馬丟下手中的扇子,向著何媽的方向跑去,問道:“怎麽了?”
隻見何媽急道:“長平少爺不見了!他說要喝水,正好屋裏又沒水了,我便拿著茶壺下樓,一著急就忘了鎖門。
沒想到再回去的時候,長平少爺就不見了。”
溫棠一聽長平不見了,立時向著外麵跑去。
這幾日為了防止長平犯煙癮的時候亂跑,溫棠便鎖了屋子的門,隻有她和何媽進出的時候才會打開門。
為了怕長平跳窗,她連那窗戶都牢牢的釘死,生怕他逃跑出去。
沒想到還是疏忽了。
溫棠讓何媽帶著向生分頭去找,就在跑出門沒過多久,她剛好在街道上和周允禮撞了個滿懷。
周允禮扶好溫棠後,問道:“匆匆忙忙,這是去哪?”
一見到周允禮,溫棠的心中便燃起希望,她緊緊抓住周允禮的手臂懇求道:“四爺,您是緝私營的人,手下眾多,求求您幫我。”
溫棠正欲將長平消失的事情告訴周允禮,不曾想,話未出口,她便瞧見周允禮的身側還站著一位女子。
細瞧之下,她才認出這位女子正是那天煙樓失火時站在街上與周允禮交談的那位妙齡女子。
一瞧見她,溫棠似乎意識到什麽,隨即一把鬆開了周允禮的手,並向後退了幾步。
周允禮此時並未在意溫棠的舉動,而是問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溫棠明白現下不宜多想,她隨之將長平走失的事情說了出來。
周允禮聽完,立即對著溫棠說道:“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去緝私營調些人手幫你一起找長平。”
語罷,周允禮便示意溫棠跟上來,緊接著向著緝私營的方向跑去。
而之前一直站在那裏的女子也突然追了上來,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周允禮這時停在那裏,對著那女子溫聲說著:“此事事關重大,不是胡鬧的時候。”
可是那女子偏偏不依的撒起了嬌,隻見她雙手死死的拽著周允禮的胳膊一陣亂晃,而後說道:“你別忘了是你說今天什麽事都要聽我的。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可就回去了,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從那女子嬌嗔的語氣當中,溫棠發現二人舉止不是一般的親密。
她隨即別過目光,而後又想了想道:“四爺,不如我們分頭去找。到時你若找到長平,直接送他回鋪子。”
末了,溫棠還不忘鄭重的道了聲謝。
那廂周允禮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他的胳膊被身旁的女子晃的厲害,等他擺脫女子的時候,那溫棠早已經跑遠了。
無法,周允禮這才帶著女子一同離開。
整個下午,溫棠走遍了長平可能去到的地方,可是都沒有看到弟弟的人影,最終,她不得不獨自去往郊外尋找。
時至傍晚,她行走在荒郊野嶺,一邊查看著周圍是否有長平的身影,一邊大聲的呼喊著長平的名字。
就在她走了一陣子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地上的樹葉被人踩的沙沙作響。
起先以為是周允禮過來找她,她急忙回過頭去,卻不曾想看到的是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
“溫大小姐,你好啊。”
其中一人見她回了頭,臉上登時露出猥瑣的笑容。
溫棠對這二人有些印象,如果沒有記錯,這二人當初曾跟著溫長誌進過她的鋪子一陣打砸過。
溫棠絕不會相信這二人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巧合,她隨即意識到長平可能就是被他們帶走的。
她叫道:“是不是你們綁走了我的弟弟?”
剛問完,便隻見另一個壯漢說道:“不全對。你弟弟的確在我們這,但是不是我們綁走的,而是他自己跟過來的。”
“犯了煙癮,又沒煙膏,他現在哭的稀裏嘩啦的跪在那裏求我們少爺賞他一塊煙膏呢。”
“對,跪在那裏跟條狗一樣。”
兩個壯漢,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一邊說,一邊不忘向著溫棠步步逼近。
溫棠瞧著二人來者不善,被逼的連連後退,直到最後撞到一顆樹上,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