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第1054 偽君子
水神祭壇水道宗門來說是一個無比神聖的地方。
水神,是水道弟子的信仰,至死不變。
而這水神祭壇,便是水道弟子們信仰的寄託。
水道弟子們每年都會來到水神祭壇,參加一些祭祀活動,而宗主和長老們來的次數則會更多。
而那些離宗日久的水道弟子們,回到宗門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來祭壇祭拜。
宗主和長老們每個月都會來到水神祭壇祭祀水神,而每年的年關,全宗上下所有弟子都會齊聚水神祭壇之前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向水神虔誠祈禱。
而在這一天,水道武者即使人沒在宗門,也會自行進行個人的祭祀儀式。
至於像今天這種祭神大典,通常十幾二十幾年才會有一次,對於水道武者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這祭神大典更重要!
在祭神儀式舉行的那天,即使把守山門和藏經樓的弟子,也都會前來參加,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缺席。
所以,一路上水宗弟子們行色匆匆,彼此遇見也只是簡單打一聲招呼,所有人都在朝水神祭壇的方向走去。
而趙陽也在冷小飛和冷小賓的引領下,終於來到了水神祭壇外!
走進院門,眼前是一片巨大的開闊地,而幾百米外的遠方,則矗立著一棟十分古樸,散發著一種神秘感覺的建築。
毫無疑問,那就是水神祭壇!
很快,趙陽便發覺水神祭壇外圍竟然有一圈兩三米寬的小河!
小河裡的水潺潺流著,這讓趙陽驚異無比!
這可是海拔四五千米的極寒之地,到處都是冰雪,這小河出現在這裡,著實神異非常!
就在趙陽看著這小河發愣的時候,身邊冷小飛悄悄說道:「不管多高的地方,水神祭壇內外的水,都不會結冰。」
「哦?」趙陽驚訝地看了冷小飛一眼。
這特么也太神異了!
沒過多久,水宗弟子們便齊聚祭壇之外,而因事外出的齊、秦兩位長老也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走進來。
從他們身上的風霜之色可以看出,他們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
至於楚長老,則已經站在祭壇之外。
很快,趙陽便看到了一個鬚髮皆白,坐著輪椅的老人被兩個弟子從院外推入,這個老人趙陽一直未曾謀面,趙陽心中猜測,他應該也是四大長老之一。
等周圍沒人了,冷小飛和冷小賓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你們好端端的,嘆什麼氣?」趙陽問。
「這次大長老要退了,會選出一位新長老,不出意外,就是他了。」
說著,冷小飛指了指站在楚長老身邊,目光炯炯,氣度不凡的中年人。
「他應該四十多歲。」趙陽說道。
「這傢伙要是當上了長老,這沐雪宗上下就沒個消停了。」冷小飛恨聲說道。
「這話怎麼說的?」趙陽皺眉問道。
「這傢伙一直主張恢復古制。」冷小飛道。
「古制?」
「對,」冷小飛恨聲說道:「實說白了,這傢伙其就是想日小霜,他對小霜早就垂涎已久了。」
「啥意思?」趙陽一時之間有點沒太聽懂。
「一旦恢復古制,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祭壇中的聖女必須無條件滿足長老們的一切要求……」
聽到這裡,趙陽恍然大悟!
「草,這個色胚!」趙陽罵道。
「這個傢伙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簡直就是色中惡鬼!」冷小賓咬牙說道。
「全宗上下,也只有我和小飛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麼,這傢伙在別人面前儼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面具後面的那張臉有多麼醜陋!」冷小飛沉聲說道。
「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趙陽問。
「因為……」說到這裡,冷小飛低下頭去,十分羞愧地道:「我們兩個都是他徒弟……」
「……」趙陽有點無語了。
此時他已經有八分相信冷小飛和冷小賓了。
他記得冷小飛和冷小賓是從小就在沐雪宗長大的,這樣的話,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自己的師父了。
「趙陽道兄,我們哥倆給他當徒弟,真是后老悔了。」冷小飛嘆道。
「呃……」一時之間,趙陽不知道該說什麼。
「六歲擇師,我倆選了他,現在看來,這是我倆這輩子犯過的最大錯誤。」冷小飛道。
「沒錯,我倆腸子都悔青了,真希望小霜不要當什麼聖女,免得以後被他給糟蹋了。」冷小賓道。
這下,趙陽心中一動,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就是說,全宗上下,只有你們兩個看穿了他,對么?」趙陽問。
「是啊!」冷小飛看了趙陽一眼,說道:「你不信?」
還沒等趙陽答話,冷小賓便說道:「小飛,趙陽道兄不信就算了,那事兒太臟,咱哥倆不能說。」
冷小飛看了冷小賓一眼,嘆了口氣,便不說了。
倆人這一番話,著實勾起了趙陽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問:「到底什麼情況?」
「趙陽道兄,這事兒說出來太丟人,還是算了吧。」冷小賓苦笑說道。
「不行,我忍不住了,今天一定要說來!」冷小飛有些衝動地道。
「小飛!」
冷小賓想要阻止,卻聽冷小飛說道:「劉文鏡這傢伙,上次他帶我們哥倆下山辦事,晚上把我們兩個留在旅店,他卻一個人偷偷跑去洗頭房洗頭,
第二天晚上他又去酒吧喝酒,半夜在酒吧外面撿了個喝得人事不省的女孩,帶回旅店就把人家給上了……等第二天早晨醒來,那女孩哭得那叫一個慘!」
說到最後,冷小飛已經雙眼噴火!
「我們師兄弟之前一直對他萬分敬重,可是在看到他做的事情之後,我們感覺這天都要塌了……」冷小賓一臉頹然之色,說道。
聽了兩人的話,趙陽苦笑搖頭,說道:「所以說,這傢伙是個衣冠禽獸,對么?」
「沒錯!」冷小飛和冷小賓齊聲說道。
趙陽嘆了口氣,說:「可是這事兒只有你們兩個知道,這是沒用的,你們畢竟是他徒弟,總不能把這事兒告訴宗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