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老頭子一進門就猛烈咳嗽，而小女孩則幫老頭子拍打著後背，幫他順氣。
秦夕和秦嵐兩姐妹見狀連忙上來攙扶老頭子，幫他坐到趙陽對面。
剛一坐下，老頭子又是一陣猛咳，像是要把肺子都要咳出來了。
小女孩一邊幫老頭子拍背，時不時看趙陽一眼。
然而接下來，讓張袖兒，還有秦夕和秦嵐兩姐妹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袖兒姐，秦夕秦嵐，你們都早點回去吧，我把這個老爺子看完就關門，然後還有點別的事情，先不回家。」趙陽說道。
「沒事的哥，你先給老爺爺看唄，沒準還能需要我們幫忙的。」秦夕說道。
「趙陽，你一會有事？」
話一出口，張袖兒便想起趙陽早晨說帶她去山上泡溫泉的，可是，她心裡還是覺得很奇怪，不是應該吃了飯再去嗎？
不對，他剛才也讓我先回家的。
這下，張袖兒心裡便更覺得奇怪了。
「嗯，有點自己的事兒。」趙陽望向張袖兒，說道：「袖兒姐，你也先回家，秦夕秦嵐，你們都回先回去。」
此時此刻，老頭子和孫女都默默坐著沒出聲。
「好的！那我們去換衣服了。」秦夕笑著說道。
在醫館，趙陽說的話對兩姐妹來說就是聖旨，所以，既然趙陽讓她們倆都回家，她們便不敢違拗。
這邊秦夕和秦嵐去裡屋換衣服，趙陽扭頭看了張袖兒一眼，發覺張袖兒沒什麼動作，站在原地看著他。
「袖兒姐，你也先回去，早點做飯，等我給這個老爺爺看完了，再去辦點事，回去正好能吃上熱乎的。」趙陽笑著說道。
然而，即使趙陽一臉輕鬆的笑容，可張袖兒卻看著趙陽的眼睛，似乎想從趙陽眼睛裡面看出什麼來。
「回去吧，聽話。」趙陽看著張袖兒，催促道。
「嗯。」最終，張袖兒點了點頭，然後便去換衣服。
接著，老頭子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下，小女孩似乎不耐煩了，連幫他拍背都懶得拍了。
「嗬！」
老頭子猛地嗬出一口痰來，而這時候，趙陽眼疾手快，把旁邊的痰盂端到老頭子面前。
「噗！」老頭子把濃痰吐到痰盂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趙陽往痰盂里看了一眼，然後便把痰盂放到一邊，笑著問道：「老人家，你這毛病有多久了？」
「啊，大概三十年了。」老頭子說話時的嗓音就像是抽拉破風箱時候的聲音，乾燥，嘶啞。
「誒呦，這年頭可真長。」趙陽笑著說道。
這時候，秦夕和秦嵐兩姐妹都穿好衣服從裡屋出來，張袖兒也換好衣服跟著走了出來。
「哥，那我們先走了？」秦夕和秦嵐問道。
「走吧，忙活了一天，你們也都累了，早點回去，天都黑了，路上地滑，小心點啊。」趙陽笑著對兩姐妹道。
「嗯！」兩姐妹一起點頭，臉上透出甜美的笑容。
被趙陽關懷呵護的感覺非常棒，此刻兩女心裡都暖融融的。
「袖兒姐，一起走嗎？」秦嵐扭頭對張袖兒道。
「啊，我……」
雖然換好了衣服，可張袖兒似乎還是不太想走，眉宇間分明透著一絲憂慮。
她感覺趙陽有點反常，這讓她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
「袖兒姐，晚上我想吃魚香肉絲。」趙陽笑著說道。
「嗯，好的。」張袖兒點點頭說道。
「哥，我們走了！」秦嵐挽住張袖兒的手臂，笑著對趙陽說道。
「走吧，路上小心！」趙陽笑著說道。
接著，張袖兒便被兩姐妹簇擁著離開了醫館，跨出門檻之時，張袖兒分明扭過頭，十分擔憂地看了趙陽一眼。
門很快關上了，屋子裡只剩下趙陽和這祖孫兩個。
一時之間，屋子裡變得靜悄悄的。
趙陽看著老頭子，而小女孩則盯著趙陽，至於眼前這老頭子，本來渾濁的雙眼之中突然精光四射！
「才通靈境就領悟瞭望氣之術，醫道傳人果然名不虛傳！」
老頭子的聲音還是那麼沙啞乾澀，聽起來讓人覺得嗓子里像是卡著一口痰。
「不會那些邪道武者的厲害法術，會個望氣之術，不是很正常么？」趙陽淡淡笑道。
「醫道乃萬道八境之中的至正之道，功法的習練也是一板一眼，不像我們這種邪道，過於追求厲害的術法，雖然前期看起來厲害，可是到了中期，便不是那麼回事了。」老頭子沉聲說道。
「沒錯。」趙陽笑著說道。
「可惜啊！」老頭子怪眼一翻，嗤聲笑道：「你們這些正道武者一個個自以為是，往往還沒等到全面壓制我們的那一天，便死於非命！」
趙陽眼光一閃，看著老頭子，說道：「老人家，您今天來，是來殺我的呢，還是來指教我的？」
「指教？」老頭子呵呵一笑，冷哼一聲，說道：「你又不是我兒子，我有什麼義務指教你。」
聽老頭子話說得難聽，趙陽也不生氣，而是笑著說道：「那這麼說，你是來殺我的咯？」
老頭子呵呵一笑，說道：「當然了，要不然我老人家跑這一趟，是閑得無聊了么？」
「痛快！」趙陽笑著說道：「老人家，你很坦誠！」
「坦誠不坦誠，你都要變成死人了，有什麼所謂？」老頭子冷笑說道。
「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趙陽點點頭，說道：「兩個凝氣境武者一起來殺我，我註定有死無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幹嘛還要藏著掖著。」
這下，老頭子忽然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老頭子盯著趙陽，沉聲說道：「其實你可以不死的。」
「哦？」
「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不死！」老頭子沉聲說道。
「您想問什麼？」趙陽笑著說道：「我知道的大多都是些醫術，你對醫術感興趣？」
「小子，別跟我打馬虎眼，否則，你知道後果！」老頭子神情冷厲，森然說道。
「好，那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趙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