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離開
沐霓陽帶著牧菀純來的時候，牧菀純看到有這麽多人在等著她一個個麵色都十分沉重，她擔心地看向季清泠，路上沐霓陽向她提過季清泠好像是在找她問以前的事，還讓她不要和季清泠說實話，沐霓陽為此還給她編了一堆的謊言，讓她照著他說的話說。
Vincent非常自覺地拉著季清泠坐到隔壁桌去聽牆角了，沐霓陽和牧菀純在季清泠的對麵坐了下來，季清泠伸手拉著牧菀純微涼的小說說道“小純，我是這樣叫你吧？”
牧菀純點點頭。
“小純，你知道我多少事？”
“都……都知道的七七八八……”牧菀純緊張地看了看沐霓陽，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
季清泠看了看沐霓陽說道“木木，我真的想知道我的過去，我不是一時衝動，你可不可以不要阻止？”
沐霓陽把頭瞥向旁邊，放在桌子下麵的雙手握得緊緊地，骨節分明。
“小純，你說過我是莫熙夜的妹妹，是沐霓陽的女朋友對不對？”
牧菀純看著旁邊不看她的沐霓陽，看著季清泠懇求的眼神，她無奈地點點頭。
季清泠的雙手顫了一下，繼續問道“我為什麽會出車禍？”
沐霓陽驚訝地回過頭看著季清泠，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懷疑這個，那一晚的發生的事是他想都不敢再想的。
牧菀純回握住季清泠的手說道“清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你為什麽會出車禍，我知道的隻有你是莫熙夜的妹妹沐霓陽的女朋友，你在學校的時候總是請病假，回來之後我問你發生了什麽你基本都不告訴我，知道你所有事的除了莫熙夜……沐霓陽也知道的！”
季清泠驚訝地看著沐霓陽“你還要瞞著我嗎？”她難以置信的眼神摻雜著哽咽，無聲地控訴著沐霓陽對她的隱瞞。
“夠了！”於寒絕突然站起身“你想知道什麽？我全告訴你！”說著他跑出去，過了一會兒拿著一遝黃色的檔案袋放在季清泠的麵前“這是我知道的所有事，除了你和莫熙夜出車禍前在車上發生的事沒有調查到以外所有的都在這裏了。”
季清泠伸手打開那個紙袋，翻著資料的手越發顫抖得厲害。
靜，就像暴風雨前奏一般，整個星巴克安靜得十分詭異，隻有偶爾傳來的顫巍巍的翻書聲“木木……你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的……你說我們隻是後來認識的……連你也騙我……”
沐霓陽看著季清泠淚眼婆娑的樣子，心疼的無以複加“清泠，何苦要找回失去的自己？”
“我不找回來的話就讓你們一直瞞著我嗎？”季清泠用力將手裏的東西甩到沐霓陽眼前“我以為……我以為……什麽都是我以為！你瞞著我！莫熙夜也瞞著我！我在你們眼裏就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清泠……”沐霓陽痛得快要暈厥過去，這不是他的本意，他一直在想辦法阻止她知道一切啊！
於寒絕看著季清泠狼狽的樣子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想做什麽也無能為力，這超過了他預料範圍。
季清泠掃了一眼在座的每個人，震驚的，擔憂的，無奈地，心痛的，可是在她眼裏開來都是在諷刺她的無知，她隻是單純地以為她和莫熙夜是不倫之戀，沒想到中間隱藏了這麽多秘密。
季清泠推開站在身前的於寒絕釀釀蹡蹡地獨自離開。
她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些人，一直以來她都以這些關心她愛護她的人感到自豪。現在她想到他們連笑都笑不出來。
她是被遺棄的孤兒，她是被莫熙夜養大的報複工具，她是沐霓陽的女朋友。真是可笑······。
“清泠！”宋雨晨的驚呼引起大家的注意。
“喂！你們看！季清泠又站在那裏了！”一個小男孩對自己的同伴喊道。
“傻瓜！還真以為她媽媽回來接她？”另一個小男孩嘲笑道。
幾個小孩向季清泠跑去。帶頭的一個小孩抓起地上的雪捏成團便往季清泠的頭上扔去“臭丫頭！”
雪球砸在季清泠的頭上，有些許水珠順著散亂的發絲流進了她的脖子裏。
“季清泠，你被你的媽媽仍在孤兒院了！你媽媽不會來了！”
“季清泠，你看看你髒兮兮的樣子！”
“季清泠是髒孩子！”
“不要做夢了！你就是個孤兒！你的母親出了車禍，這個世界上從今以後少爺就是你的親人！”
“怎麽？你成功勾、引到了沐霓陽？”
“季清泠，別忘了你是我的人，你想色、誘嗎？”
“你好，我是牧菀純。你，你可以叫我小純。”
“季清泠同學，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們一個班的，就坐在牧菀純的後麵，霓陽的旁邊。我還是籃球社的副社長呢！我昨天見過你的，昨天看到那個球要砸到你的時候我還擔心會不會砸傷你呢！你昨天那個飛踢腿真帥！你練過功夫的吧？怪不得那麽酷！”
“清泠，你幸福嗎？”
“不客氣，你進去吧！早點休息。”
“清泠，不要怕！”
“我們是朋友嗎？”
“季清泠，別忘了你是我的奴隸！”莫熙夜伸出手掐住季清泠的下顎“沒有我的允許，你竟然敢讓別的男人碰你？”
“清泠，對於我來說你就像風一樣，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攪得亂七八糟，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的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清泠，清冷。好像不食人間煙火，我想抓住你這抹風，可是怎麽也抓不住，你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等著我慢慢發掘，和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能感覺到你身上淡淡的憂傷，我想用心嗬護你，我想讓你在我的身邊一直快樂，可是我用盡了心思，耍盡了法寶你還是不快樂，你的笑容裏總是摻雜著其他的東西，那晚······我聽到了小宇和你對話，原來，那就是你的秘密，我真的不知道，那樣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你會有這樣的過去，我想過去封住小宇的嘴，不要讓他說了，他的話是在揭開你的傷口，我的寶貝是不允許任何傷害的，我對不起你，我應該更早認識你，那樣的話你會真正的快樂，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我所有的不甘，憤怒和心疼在看到你眼裏深深的逃避的那一刻消失得毫無蹤跡，我是這樣地愛你，這樣的心疼你，可是你在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隻想著逃避，傻瓜啊，我怎麽會嫌棄你？我怎麽會厭惡你？你有看到當時我的心痛得在滴血嗎？”
“你騙我……你騙我……你不是莫家的小姐，你不是真的愛我……你是有目的的……你拿到東西以後就要離開我……什麽嫁給我……什麽愛我……這些都是假的！都是騙我的！”他猛地推開眼前的女人，雙目仇恨地看著她手裏的東西，一把搶了過來，打開檔案袋，痛苦的臉突然自嘲地笑到“就為了這個東西……嗬~我居然連這麽幾張紙都不如……”
“我們離開好不好？”
季清泠頭痛欲裂，大腦裏就像播放電影一般迅速地閃過一幕幕畫麵。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霓陽······霓陽！！！
季清泠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道刺眼的白光，季清泠下意識地伸手遮擋住那光芒，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手，一切都是虛構的。
“清泠·····。”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耳邊傳來不一樣的喊聲。
“清泠······。”
“清泠······。”
季清泠緩緩睜開幹澀的雙眼，眼前黑壓壓地圍了一圈人，“你們怎麽在這裏？”
莫熙夜驚訝地看著季清泠“清泠······你還好吧？”沐霓陽通知他的時候季清泠已經進醫院了，當他知道沐霓陽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她之後，莫熙夜第一個想的就是等季清泠醒了以後該他如何麵對她。
“夜……”季清泠可憐兮兮地看著莫熙夜“為什麽我在這裏？”
“清泠乖~沒事的，你隻是生病的，等病好了我們就回家好嗎？”
季清泠撇撇嘴點點頭“夜，我餓了……”
莫熙夜摸了摸季清泠的劉海“你等著，我讓吳嬸給你送來。”
季清泠搖搖頭“你回去吧，夜變成刺蝟了，清泠心裏難受。”
莫熙夜無奈的笑道“我沒事，隻要你好好的就行。”
季清泠推了推莫熙夜，明顯不想再多說話，莫熙夜歎了口氣說道“那我走，你有事按床頭鈴。”
季清泠點點頭“讓他們都走……”
莫熙夜看了看沐霓陽臉上讓他厭惡地表情，拉著他和宋雨晨就往外走。
沐霓陽看著關上的病房門。絕望地靠著牆壁，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真的這麽厭惡他嗎？
莫熙夜看著沐霓陽狼狽的樣子轉身離開，他不想看到沐霓陽，尤其是沐霓陽這個樣子讓他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季清泠看著關上的房門，眼裏的精明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