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是嫉妒還是懲罰
最使人疲憊的往往不是道路的遙遠，而是你心中的鬱悶；最使人頹廢的往往不是前途的坎坷，而是你自信的喪失；最使人痛苦的往往不是生活的不幸，而是你希望的破滅；最使人絕望的往往不是挫折的打擊，而是你心靈的死亡；凡事看淡一些，心放開一點，一切都會慢慢變好！
下課後，季清泠等到黃昏以後才離開教室，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沐霓陽站在地下停車場的入口似乎等了很久。
季清泠從來沒有這樣仔細觀察過沐霓陽。他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迷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著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黑玉般的眼睛散發著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
沐霓陽抬起頭看著季清泠，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季清泠同學。”季清泠似乎有些懊惱自己的竟然看帥哥看的出神“Bloodyfool！”她小聲咒罵道。
沐霓陽愣了一下，對季清泠剛才的表現很滿意，從來也沒有像這樣得意過自己帥氣的麵容。心裏難免沾沾自喜。走到季清泠身邊邪惡地笑道“季清泠同學對我的樣子可還滿意？”調侃的話從一向溫柔如水的他口中說出來顯得有點淘氣。
季清泠臉上浮現一層尷尬地紅暈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嗬嗬，季清泠同學介意和我共進晚餐嗎？”
“額？”季清泠再次愣住“為，為什麽是和我？”
“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可以嗎？”沐霓陽誠懇地邀請道“你在這裏是為了等我？”季清泠故作疑惑地問道，眼底劃過一抹精光。
沐霓陽點了點頭“可以嗎？”季清泠想了一下“請等一下。”她說完，便走到一邊拿起手機撥下一串號碼。
“您好。”手機那頭傳來江叔的聲音。
“是我。”季清泠冷冷地說道。
“是，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今晚我不回去做晚飯了，你讓張嬸代做一下吧！”
“可是······少爺那裏？”江叔有些為難。
“等我回去以後我會解釋清楚的。”
“可是小姐·······。”不等江叔說完，季清泠再次說道“派人來把車開走吧！鑰匙我會放在保安那裏。”說完便掛了電話。
季清泠看著手機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換上另一副溫柔可人的表情，走到沐霓陽身邊“我們走吧？”
季清泠打電話的距離不遠，但是聲音大小掌握得剛剛好。沐霓陽雖然聽得不仔細但是大概也能猜到她是打電話說不回家吃晚飯，另外讓人過來把車開走。這樣溫柔有禮的女生為什麽會長年處在有絲恐懼當中呢？
沐霓陽開著車在藍朵西餐廳停了下來。
藍朵位於鬧中取靜的中環路，法式梧桐的點綴讓餐廳更顯典雅，也更富有異國情調；餐廳裏每一個角落都是經過精心布置的，漂亮的燈具，溫暖的抱枕，讓在這兒進餐的人完全不會有西餐廳的拘束感；餐廳的法式田螺和奶油蘑菇湯都做得相當入味，算是其招牌菜，也是來這裏就餐的情侶們最青睞的菜肴。如果你是一個愛浪漫的女生，那麽夏朵絕對是要列入你的約會List的餐廳之一。
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穿著西服的侍應生走了過來。將裝有純淨水的透明水晶杯放在兩人右手邊“請問兩位要點什麽？”說著便將托盤上的菜單輕放在兩人身前。
“焗鮮蝦茭白，法式牛尾湯和TASTY菲力牛排各一份。”沐霓陽看向季清泠“你呢？”
季清泠翻了翻菜單說道“鮮蝦蘆筍，馬賽鮮蝦清湯和紐奧良香草魚排各一份，再來兩份布拉格抹茶慕斯和兩杯熏衣草冰桔汁。”
侍應生帶著菜單離開。季清泠看著沐霓陽“不介意我幫你多點了些食物吧？”
沐霓陽笑著搖搖頭“怎麽會呢？”
季清泠看著沐霓陽“光吃那些你吃的飽嗎？餐後吃點甜點才能保證晚上不餓肚子。”
“我晚上有吃夜宵的習慣。”沐霓陽說道。
“和朋友嗎？”季清泠問道。
“恩，和程涵宇那小子。”
“哦。”季清泠喝了一口水看了看窗外，回過頭問道“你經常來這裏嗎？”
“算是吧！這家店開了很久了。你剛回國對這個城市應該不熟悉，以後有空我可以約你出來嗎？”
“嗬嗬，看情況吧！”
這不代表拒絕吧？沐霓陽看著季清泠，心裏劃過一絲絲暖流。
晚餐在溫馨愉快中結束。沐霓陽走到車邊“直接回家嗎？”
季清泠看了看夜色“從這裏再走一段路程我就到了，不介意的話可以陪我走走嗎？就當散步了吧？”
“好。”
夜幕降臨了，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輝瀉到廣闊的大地上。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隻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
“不知不覺已經這麽晚了啊？”季清泠抬頭看了看空中的月亮“今晚的月亮很亮啊！路燈都可以不要呢！”
“是啊！”沐霓陽看著季清泠。沐霓陽身邊的美女不少，可是同樣是美女，這個女孩給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間有種超越了她年齡的驚人的美麗，淡淡的柳眉分明仔細的修飾過，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象兩把小刷子，亮得讓人覺得刺目的一雙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異常的靈動有神。
“清泠，你幸福嗎？”沐霓陽問道。
“額？”季清泠對沐霓陽突然在稱呼上的改變怔了一下，幸福？她幸福過嗎？“恩！很幸福呢！有這樣讓人羨慕地家世，而且還有一個疼我的哥哥，我怎麽會不幸福呢？”
沐霓陽對季清泠的回答有些失望。他沒有錯過季清泠眼中一閃即逝的淒涼。對於季清泠的隱瞞沐霓陽心裏有些黯然。
接下來的路誰也沒有說話，走到了別墅門口，季清泠才看著沐霓陽“我到了，謝謝你。”
“不客氣，你進去吧！早點休息。”
“恩！拜拜。”季清泠轉過身按下了門鈴。
腰上突然環上一雙手臂“啊！”季清泠下意識地驚叫。
“清泠，不要怕！”沐霓陽磁性的聲音帶著一點淡淡的心疼“我們是朋友嗎？”
季清泠僵直著背說道“當，當然是。”
沐霓陽輕輕吻了一下季清泠的發鬢，鬆開季清泠“是我唐突了，對不起，你，進去吧！”
季清泠推開門走了進去，頭也沒有回一下，她的心裏有些害怕，讓沐霓陽愛上她不就是她的目的嗎？為什麽現在心裏會有一些不安？
樓上落地窗前，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那裏把剛才的一切看在眼中。雙手因為憤怒緊緊地捏成拳。
季清泠站在沐浴花灑下仰頭讓水衝擊著自己的臉，似乎想借此將內心的不安衝走，可是越是這樣內心越加煩躁。
季清泠關上水龍頭換上幹淨的睡衣走了出去。手裏不斷用幹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嗒。”手裏的毛巾掉在地上，恐懼地看著坐在自己床上審閱文件的莫熙夜“少爺。”
莫熙夜並沒有理會季清泠，依然看著手中的文件。另外一隻手時不時地夾著煙頭放入口中。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季清泠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逐漸泛起了小米粒。
莫熙夜終於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季清泠“今天去哪裏玩了？”莫熙夜溫柔地問道似乎真的是一個好哥哥在關心自己的妹妹。
季清泠卻對這樣的溫柔更加恐懼，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回答道：“和沐霓陽去了藍朵。”
“哦？還是他送你回來的？”
“是。”季清泠回答道
空氣頓時凝結住，莫熙夜的四周不斷散發出寒冷的氣息，凍得季清泠輕輕發抖。
“過來。”莫熙夜說道。
季清泠猶豫了一下走到莫熙夜身邊走下。
莫熙夜伸手環抱住季清泠纖細的腰肢靠近自己，兩人的呼吸皆拍打在對方的臉上。
季清泠掙紮了一下，可是感覺到莫熙夜在腰間的力道逐漸加深便一動也不敢動。
莫熙夜伸出另一隻手撫上季清泠的發鬢“這裏，被親吻的感覺如何？”
季清泠打了個冷顫，不敢說話。低下頭看著床單
“季清泠，別忘了你是我的奴隸！”莫熙夜伸出手掐住季清泠的下顎“沒有我的允許，你竟然敢讓別的男人碰你？”
“少爺。”季清泠向後縮了一下。
莫熙夜瞬間將季清泠壓倒在自己的身上瘋狂地侵犯這著季清泠的嬌唇。
季清泠吃痛，體內的防衛細胞被刺激出來，條件反射般向莫熙夜揮拳。
莫熙夜靈敏地拉住她的手壓過她的頭頂上。另一隻手伸進了季清泠的睡裙中，不斷揉捏著。
季清泠腦中不斷浮現出那些羞辱難看的畫麵，兩行清淚奪眶而出。莫熙夜不斷地噬咬著季清泠嬌嫩的紅唇嘴裏無意嚐到鹹鹹的液體。看著季清泠梨花帶雨的麵容煩躁地揪住季清泠被沐霓陽輕吻的那一縷發絲，用力扯斷。
“啊！”季清泠痛苦，發鬢間緩緩流下溫熱的紅色液體。
“你竟然敢對我出手？好！我會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莫熙夜硬拽起季清泠走了出去，把他帶到了地下室。
季清泠被莫熙夜重重地扔在水泥地上。手臂和膝蓋因此磨傷。
莫熙夜一招手，便走來10個彪型大漢，季清泠剛從地上爬起來便被其中一人一拳揮在臉上。再次跌倒在地。
季清泠纖細的雙手用力握成拳頭，一個完美的後空翻，伸出光滑細膩的小腳踢向那人的肚子。
再上來一個人抓住季清泠的小腿部分用力一甩，將季清泠甩了出去。
季清泠在空中完美地翻騰著自己靈活的身體，一腳踏在牆壁上，再次向那人襲去。
那人側過身體躲開季清泠的攻擊，揮起拳頭向季清泠砸去。
季清泠猛地蹲下雙臂並肘護身，雙腳發力貼地前衝上！前直、後擺、平鉤，時而再轉換為側踢，又從側踢裏變化出拳。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立馬側滑閃開，重歸防守之道，身體四肢張馳有致，隨時處在暴發之下。血流快速，亢奮的神經。眼更清心更明，動作更快，反應更快。左直拳帶風，中途卻變成格擋，格開對手的右擺拳，右上勾拳勢凶猛！不給對手喘息機會，右手平擺，左手上鉤，組合拳變幻莫測，一次一次又一次，犀利的重拳在對手身上炸裂！即使挨拳，水花四濺，也氣勢不減，意誌不滅！
“夠了！”一直坐在旁邊看戲的莫熙夜喊道。
雙方頓時停手，莫熙夜看著季清泠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傷痕有些地方還在流血，心裏劃過一絲心疼，剛才被冒犯的怒火頓時消失。對此，他心裏非常不爽，季清泠生來就是讓他折磨的！他為什麽要去心疼？莫熙夜惱火地看著季清泠，良久，這才離開。季清泠冷眸看著身後的幾個人，他們無視季清泠仇恨的目光扶起地上被打傷的兄弟離開了。季清泠軟軟地跌在地上，剛才的堅強頓時消失，無助地蜷縮著身體。
鐵門“咣！”地一聲關上了。門外傳來冷冷的聲音“少爺說這幾天都把你關在這裏。”
季清泠緩緩閉上疲憊地雙眼。任由身體上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等著那流著鮮血的傷口自己凝結。她知道沒幾天以後，自己身上的傷口會完全消失，連疤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熙夜，既然你不會讓我死，那麽我就要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