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琥珀戒指,神秘女子
“蓮兒,這些都是那個神醫給你的嗎?”姬傲兒托著香腮趴在床上,那神醫似乎對蓮兒很好。
“嗯,老頭不僅給了我藥,還給了我這枚戒指。”蓮兒尋思著這戒指到底要怎麽救自己的性命,“公主,老頭說,這戒指可以防身,可是我今天弄了半天也搞不清楚它要怎麽起作用,你瞧瞧?”蓮兒站起來遞給姬傲兒戒指。
這是一個蠻別致的琥珀戒指,刻著蝴蝶和蛇,內環還刻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蓮兒,神醫怎麽不教你怎麽用啊。”姬傲兒繼續研究。
誒,那條蛇的蛇信子有點古怪。
“蓮兒你看看這條蛇。”蓮兒湊近看蛇身,那本是渾體通透的鵝黃色琥珀,蛇信子卻帶點異樣的黑色。
“公主,該不會有什麽機關吧。”蓮兒剛說完話,就聽到“哢嚓”一聲。
姬傲兒掰動了蝴蝶小小的翅膀,蛇信子的分叉處竟然伸出一根銀針,蓮兒想去碰它,卻被姬傲兒製止了。
“蓮兒,不要碰,可能有問題。”想必無為送蓮兒的戒指用來防身那一定會有古怪,“蓮兒,你去拿點酒來。”
蓮兒偷偷的跑到順子那裏,氣喘籲籲。
“公公,起來起來。”蓮兒使勁推搡睡夢中的順子。
順子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蓮兒站在自己床邊。
“蓮兒丫頭,你怎麽在這裏?”順子不禁開始揣測難道芙蓉樓出了什麽事?
“公公,我跟你討點酒,行不行?”
呃,原來是自己多想了,可這丫頭怎麽知道自己有酒?
偷偷摸摸的撩起床單擺子,這可是皇上賞給自己的陳釀啊,都舍不得喝,“小丫頭,可不許張揚出去。”
“知道啦,我的嘴巴可是很牢靠的。”蓮兒做了封嘴的姿勢。
蓮兒拿到酒就立馬打著燈籠回到芙蓉樓。
“公主,酒來啦。”蓮兒提著酒壺興衝衝的跑進房裏。
“嗯,倒一杯吧。”
姬傲兒將蛇信子慢慢浸入酒裏,很快的酒裏融出了淡淡的紫色。
“蓮兒,看來神醫真的很照顧你,不然也不會送你這戒指了。”姬傲兒看到這變紫的酒,就知道這銀針不會那麽簡單了,這是紫醉迷,她曾今和蒼瞳墨在一起的時候見過,用來麻痹別人的。
姬傲兒叫蓮兒收好這戒指,萬不得已不得使用。
夜深了,姬傲兒躺在自己的床上。
母後,師傅,傲兒好想你們啊。
傲兒又回到他的身邊了,這就像是宿命一樣,我逃也逃不掉。你們現在好嗎?
姬傲兒翻了個身,聽到窗外有動靜。
“蓮兒,這麽晚還不睡嗎?”
姬傲兒起身穿衣,走了出去,但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狐疑的看了看四周,瞥見牆角有黑影閃過,姬傲兒疑惑的跟了上去。
姬傲兒尾隨著黑影,來到了芙蓉樓的後院,藏身於假山之中,暗暗的透過縫隙看。
借助月光的亮度,姬傲兒看到那個黑影是個宮女打扮的女子,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樣,還提著個籃子。
通奸?第一個竄上姬傲兒的腦海就是這麽個詞。
宮女轉頭朝四處看了看,見沒人,就挪動了假山的石塊,很快一道暗門就移動開來,待她進去後暗門又關上了。
姬傲兒暗暗吃驚,這芙蓉樓竟然有這麽秘密的地方,難道這就是玄瑾夜讓自己來這裏的原因?
沒過多久,那宮女又匆匆的出來,還是提著那個籃子。
見宮女要走過自己身邊,姬傲兒往後麵躲了躲,看清了那個宮女大約四十來歲的模樣,看來已經是個老宮女了。
等宮女走遠,姬傲兒才現身。
這裏麵究竟藏著什麽秘密?姬傲兒很想進去,但她猶豫,難道玄瑾夜就是想讓我進去?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自己已經知道了,倒不如看看裏麵再說。
於是姬傲兒學著宮女挪動那塊石頭,那暗門竟然再次打開。
姬傲兒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姬傲兒,別害怕,既然到決定進去了,你還抖什麽啊?”姬傲兒拍了拍發抖的腿,不就是黑了點嗎?有什麽好怕的。
姬傲兒緩緩的沿著石壁走了下去,這是一條狹長的石梯,估計是通往地下。
姬傲兒的眼睛漸漸的適應了黑暗,摸索這石壁,朝前麵走,漸漸的在她眼前出現微弱的光,她朝著光亮出走去。
姬傲兒看到了插在石壁上的火把,難道這裏是地牢?
姬傲兒揣測,玄瑾夜是想告訴自己,要是不聽他的話,就把自己關起來,還不能見到光明?
突然從前方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
這裏麵有人?姬傲兒好奇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出現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坐在石桌上,披頭散發的女子。
“你是誰?”姬傲兒和她保持距離,她還不知道這女子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不料那女子發出淒楚的笑聲,“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等了怎麽久終於有人下來陪我說話了。”
那女子抬起頭來。姬傲兒不難看出她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子,和那個宮女差不多年紀。
“你是誰?”姬傲兒再次發問,“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那女的像發瘋似得自言自語,沒有回答姬傲兒的話,“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我都沒有和誰說過話,我好孤獨,你可知道一個人住在地下,被鐵鏈困住,是什麽樣的感受?害怕,我很害怕,我以為這輩子我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女人歡喜的看向姬傲兒,“是你,是你帶給我希望,整整二十五年,我都想有人可以找到我,你是帶我出去的嗎?“那女人突然激動起來,掙紮著跑到姬傲兒麵前,“帶我出去,我要見皇上。”
姬傲兒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我是姬傲兒,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王語蓉。”
姬傲兒試探性的向她伸出手,她要確定這個女人不會傷害到自己。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是我這二十五年來見到的第二個人。”王語蓉風韻猶存的臉閃爍著二十五年來第一次的光芒,這二十五年來都是自己對自己說話,她都要忘記與人交談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