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約架
看著眼前這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小男孩，顧烜城的眉毛挑了挑：「你能保護她？」
「她是我妹妹，我當然能夠保護她，囡囡也不止我一個哥哥，我們一起定可以保護好囡囡。」李成斌信誓旦旦地回答。
「哦，那我和你們比試一場，我贏了，你妹妹也是我妹妹，怎麼樣？」顧烜城繼續挑釁。
「比就比，我們幾個還怕你了怎麼著？要是你輸了又怎麼樣？」李成斌的小男子漢氣焰也上來了。
「呵——打架嘛，我還從來沒輸過！」顧烜城嗤之以鼻，「你定個時間、地點。」顧烜城繼續說道。
「你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囡囡那不悅的童音響起。
顧烜城低下頭看著囡囡那因為不悅而嘟著的小嘴，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臉，指尖傳來的嫩滑感覺簡直好得令他愛不釋手。
囡囡皺了皺眉，抬起手來就將顧烜城的手指拍開：「痛——」說完還用小手捂住了被戳中的臉。
顧烜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伸手將囡囡的小手拿開，果然那粉嫩粉嫩的小臉上泛出了一個紅紅的印子，那位置正是他剛才用手指戳過的地方。
「咳——咳，哦，我不是故意的。」顧烜城清了清嗓子，有點尷尬。自己平時都是跟那些糙漢子打架，從來沒有和這麼嬌嬌軟軟白白嫩嫩的小丫頭接觸過，哪會知道囡囡的皮膚這樣嫩。
囡囡看著這個中二少年那懊惱的表情。哎，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便開口說道：「既然你們是因為我而比試，那時間和地點就我來定吧。明天上午九點，烜城哥哥就來楊家村保管室，拳法對拳法，武器對武器。先說好，點到為止.。可行？」 一秒記住ｈｔｔｐ://ｍ.bqge.org
「可以。」顧烜城滿口答應，心中暗忖，這些小傢伙還會武器，明天他倒要看看他們都會些什麼武器。
「一言為定，駟馬難追。」李成斌緊接著便開口，明天他一定要讓大表哥給這臭小子一個教訓，想要和他爭搶囡囡，得問他們同不同意。說罷他又拉了拉囡囡的胳膊。囡囡順勢從顧烜城腿上滑了下來，退到了李成斌的身後。
顧烜城的臂彎里還留著囡囡的餘溫，手掌緩緩的握緊，也站了起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襲上心頭，這滋味一點都不好受，令他莫名有些煩躁。
囡囡害怕這個中二少年一會又發難，趕緊開口說：「烜城哥哥，那我們明天見哦。」
清脆悅耳的聲音一響起，顧烜城的心情就好轉過來，嘴角上揚開口答道：「好，明天見。」
告別了顧家兩爺孫和孫老闆，囡囡、爺爺和哥哥一行三人便沒有多少逛街的心情。今天這事給鬧得，雖說賺了不少錢，但是卻惹上了個大麻煩，明天可要好好教訓他，囡囡心裡狠狠地想著。
不過教訓歸教訓，但顧家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既然約好明日九點鐘比試，無論結果如何，中午飯肯定還是要招待的。
「爺爺，我們去買明日需要的菜和肉吧，明日和烜城哥比試后肯定要招待他吃午飯的，總不能咱們贏了他還餓他肚子吧？」囡囡暗自在心裡想著顧烜城比輸的場景，越想越樂。
「還是我家囡囡想得周到，那我們就去食品公司瞧瞧。」謝明金揉了揉囡囡的腦袋，拉著兩個孩子就往西街走去。
「噢——可以吃肉啰！」李成斌一聽買肉，興奮得吼了起來。
「噓——」囡囡趕緊制止自家哥哥。
謝明金也抬手輕拍了李成斌的腦袋一下，這臭小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又讚賞地看了看淡定的小孫女。
等他們趕到食品公司門市時，豬肉已經賣光了，僅剩下了大腸、豬肚、豬肝，豬腰還有幾根大骨。
「啊！怎麼沒了？」看著光禿禿的案板和一個大木盆裡面臭烘烘的豬下水。李成斌頓感無限失望。都怪那個臭小子，硬是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叔叔，你這個豬下水怎麼賣呀？」囡囡心想：買不到肉，也總得準備點葷菜呀。再說了，豬下水弄好了也挺好吃的。
「小姑娘你是買哪一樣啊？還是全買呀？這大腸兩毛五一斤，豬腰和豬肚四毛一斤，豬肝三毛一斤。」賣豬肉的漢子姓曹，人稱槽頭肉。他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女娃來問價格，也覺得新奇，不過看見旁邊有老人陪著，也就一樣一樣的把價格報了出來。
「爺爺，我們全部都買了吧。」囡囡知道買這些豬下水不用肉票，明天家裡人多，到時候把外公和小舅也叫上，大家好好吃一頓。
「好，那都稱了吧。」謝明金的想法和囡囡差不多，明天把親家他們也叫上，好好吃一頓。
槽頭肉看著這家三口穿得不咋樣，買東西倒也乾脆。便動作麻利的將所有的豬下水一樣一樣挨著稱了，算出總價。
「一共兩塊三。」槽頭肉一邊報價格一邊幫著謝明金把豬下水往背簍裡面裝。
「叔叔，你這個大骨頭賣嗎？」囡囡瞧著個子小小的哥哥，又想嘆氣。前世哥哥的個子就不高。所以，這一世她一定要把哥哥養得高高的，一定要成為高富帥。
「嗯，小姑娘這骨頭上沒有肉哦，你想要的話就一共給兩塊五吧。」槽頭肉提醒了囡囡一句。
「謝謝叔叔，來，請點下錢。」囡囡將手裡準備好的錢遞給了槽頭肉。
槽頭肉接錢的時候還暗暗吃了一驚。這麼小的姑娘，身上揣這麼多錢？，這家大人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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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囡囡他們趕回楊家村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點兒。幸而隊里沒什麼事，下午不用出工。
楊水蓮將鍋里熱著的飯菜端了出來，三人洗過手就開始吃飯。李成斌一邊吃一邊跟楊水蓮告狀。「媽媽，今天在街上，有個臭小子差點把妹妹搶走。」
楊水蓮一聽急了：「什麼？誰要搶我家囡囡。」
「媽媽，你別聽哥哥他瞎說。是哥哥跟人家約架呢。」囡囡將鍋甩給了哥哥。
「李——成——斌——你皮癢了？竟然敢與人約架？」楊水蓮馬上就要發火了。
「好啦，好啦，這事兒就讓小孩子自己解決吧，明天中午家裡有客人來吃飯，記得多做六七個人的飯吧，至於菜——沒有買到肉，只有豬下水這些，都在背簍里，你看著做吧。」
李成斌因為爺爺的幫忙躲過了一劫，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將碗中的飯幾口吃掉，朝囡囡做了個鬼臉，然後就跑得沒影了。
「哈——哈——哈——」囡囡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謝明金用眼睛使勁兒瞪了瞪囡囡，忍不住也呵呵的笑著。
楊水蓮看著這爺孫倆笑的那麼開懷，終於反應過來，肯定是剛才囡囡又甩鍋給兒子了。自己家這個兒子太本分了些，特別是經常心甘情願的為囡囡頂鍋。想到這個，楊水蓮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午飯後，楊水蓮便去河邊清洗豬下水。出門時正好遇到帶著大表哥和三表哥回來的李成斌。
李成斌一見到是楊水蓮，生怕又找他麻煩，趕緊退了兩步。
李文勇和李文安則上前向楊水蓮問好。
楊水蓮見兒子這沒出息的樣子，瞪了他一眼后連忙招呼自家外甥：「文勇，文安，快裡面坐啊，二姨先去河邊了。」
李文勇和李文安連忙答應著，進了門就往堂屋走去。
剛才在來的路上，李成斌就將今天在街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兩個表哥。一聽到有人想搶囡囡，李文勇差點跳了起來，直叫嚷要去教訓那臭小子。又聽對方明天就來和他比試，便暗自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兩位表哥，明天烜城哥哥來和你們比試功夫，無論是拳腳還是武器，要求是點到為止，不可傷了對方，這點你們必須要保證。」囡囡態度十分認真的交待。
「你們三人里，無論是拳腳還是彈弓，就數大表哥你的武力值最高，顧家的家世不一般，我們平頭老百姓不可貿然得罪人家。那顧烜城就是個中二少年，性情有點古怪，你們不用太在意。」面對作為明天主打力量的李文勇，囡囡不得不特別交待。
「中二少年？是什麼意思？」三人齊聲問道。
「額，就是說對方正處於叛逆期，且自我意識過剩。」囡囡想了想解釋道。
「囡囡，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他把你搶走的。」李文勇表情嚴肅態度極為認真的向囡囡保證。
「小囡囡，明天我一定打得那臭小子屁滾尿流。」李文安也忙不迭地開口。
囡囡笑了，三表哥李文安最是喜歡喊口號，明天要是被別人揍了，看他還喊不喊。
「好了，都各自去準備明天需要的裝備吧，記得明天早上九點鐘帶上武器到保管室集合。」囡囡也有些疲憊了，便放他們各自離開。
而另一邊，跟著爺爺回到鎮上別院的顧烜城心裡卻空落落的，他是家裡的獨子，自打母親因病去世后，父親也長年呆在部隊，和他最親近的就是爺爺。
爺爺經常帶著他去各部隊檢查工作，爺爺忙著的時候，他就和部隊里的戰士一起參加訓練，在對練時經常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就這樣，願意和他對練的軍人體格和技能越來越高。他也不是沒輸過，可無論是輸給誰，他都會對這人採取連續挑戰，直到把對方揍扒下為止，就這樣，還在部隊里得了個「小魔頭」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