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邪火不泄
一得手,所有強盜即刻要逃。
壯漢怒得抓起桌腳,旋身一揮,廳內掀起一陣颶風,颶風將屋內所有能見的都卷了起來,統寧也沒想到這個壯漢竟然有此奇力,幾個強盜自身難立,伸手去抓柱子,強盜頭子憑借自身功力站定,衣袂貼在身上獵獵的響,倒是那公子哥連頭發也未被吹動,倒讓統寧意外,這人比他想象的要強。
統寧試想換作自己,三招內怕也不能致他死地,而那另外兩人也都可擋自己一合之力,這足令他驚訝的了。
包袱被風刮得在空中亂轉,摔在地上,掉出一本名為武道榜文的書,三道令牌,眾人見了,無不色變,紛紛收手。公子哥一揮手,包袱翻身蓋住。
統寧好奇心大發,看向幾人嘴型分辨話語。
強盜頭子把腰間牌子露出再收起,說:“我是幸得穀雲峰二爺賜名單行道的章惑之,請大爺饒我們冒犯之罪,普天之下抗朝者都是義士,期望看在這個份上,能夠繞我等一命。”說完就等著公子回話。
公子朝章惑之點了點頭,章惑之一揚手,他的手下跟著他朝公子恭敬一拜,緊接著飛也似的跑了。
公子撿起包袱看向壯漢,壯漢卻沒辦法,一腰牌假冒,二又不是對抗朝廷的人,三對那些人不熟,就連能拉扯上關係的人也提不上來。
壯漢大汗淋漓,緊張說:“我時猛本是懷城一刀楊都頭鏢局裏的鏢師,看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幫楊鵬兄,楊鵬兄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我發誓出去以後便歸隱山林小鎮,絕口不提今日之事。”
公子淡淡說:“我叫楊陶生。”
時猛大驚,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就有泄露的可能,所以他幾乎是被判了死刑,才會被告知真實姓名。
楊陶生冰冷的聲音說:“見過的人除非一條路,否則都得死。”
時猛驚得一身冷汗,楊陶生又說:“可你確實是個好人,我也不想殺你。”
“謝謝。”時猛抱拳謝過,轉身欲逃。
楊陶生冷言道:“就這樣走?”
時猛頓足,見到地上剛剛章惑之的人留下的刀,頓了一頓,終於做了個決定,他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豪氣的一天,臉上的驚懼消失不見,拾起刀。楊陶生一臉如常地看著。時猛右手壓在桌上,看他舉刀的左手就知他左手不如右手靈活。
楊陶生說:“手就不用了,剜下雙目吧。”
時猛聽了差點嚇倒,在此動蕩的時局裏,不要雙目不就離死不遠了。
楊陶生看他蒼白死灰的臉,知道此事對他打擊很大。因為他隻能做兩個選擇,一是剜下雙目等死;二是反抗找死。
楊陶生等他權衡之際說:“我給你個選擇吧。我的女婢大概是跑了,你長得也不像書童,幹脆做我的腳夫如何。”
這幾日統寧照著聖皇派下的文官穀程留下的下界辭海典籍上記載的走,來到秦觀山地帶,據書中介紹,山中土匪盤踞在此五年,由小寨變成名震三省的“成聚德”的五道人,周邊山頭也成了他們的分部,他見山腰以上全被一層照映的綠蔭遮住,根本無法透視,這才認可他們還是有點能耐的,能用秘法屏蔽,不讓人由遠窺視。
說來也是奇怪,他發現自己好像有種強烈的欲望,可是當他望向戴柒真時這種欲望卻轉化為另外一種情愫,根本生不起愛欲,使他大感奇怪,重複在她身上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浮凸玲瓏的身材,舉止優雅大方,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個性感美女,而且若自己需要她是一定不會拒絕的美女。
戴柒真發現統寧在自己身上巡遊好幾次後,望了望天,明亮亮的天空,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大白天想到了房事,不由俏臉一紅,彎起蝦背,羞澀的低下頭,來到統寧身旁。統寧看出她正是在亟待自己愛撫,可自己竟然生不出愛撫的心,她的誘惑力並沒有減少,自己的欲望也在不停膨脹,但對上她就是生不起任何想法。當他們走過幾座山頭了,心中的邪火更是空前膨脹。偏偏又對旁邊的美女一點淫念沒有。
當二人途徑秦觀山地帶中的一座山時,統寧看見山後半腰處被粉紅的霞霧籠罩,期間有無數粉色誘人的長著蝶翅類似精靈的人在飛舞,統寧大覺好奇,且這霞霧對他吸引極大,統寧撫著不能平靜的胸口,不禁想到那裏難道有形人?
朝戴柒真說道:“柒真,你看到那後山腰處的粉色霞霧了吧,你覺得那裏會是什麽?”
戴柒真聽出統寧的聲音沒有一絲想在此刻占有她的可能,俏臉上的霞氳消去大半,揚起秀美的臉頰朝他目光所及之處望去,不知所雲,問:“大人,不知您剛說的霞光在哪?”
統寧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山腰後的粉霞。若非知道她在此刻根本沒有撒謊的必要,以及她若撒謊在此刻根本站不住腳,那就說明她真的沒有看到。戴柒真張大了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統寧,問:“大人,你剛剛看到了什麽?可以跟我說嗎?”
統寧此刻心神完全被那山腰吸引,隨口道:“什麽也沒有看到。”想到戴柒真不能看到,或許是因為她修為不夠,不能看出氣勢的存在。
統寧看向戴柒真說:“今次我要上山看看那是什麽。你跟我到山腰後就在那幫我看好流星等我。”
戴柒真不由麵露失望和疑惑,好像他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就回到了在上界時初次見麵一樣,又或大人已經討厭自己,所以才能用這麽冰冷的聲音跟自己說話。。
“……是。”聲音之中透著一絲失落。
二人騎馬飛上山的一個山頭窺往山腰上的寨子裏,山中土匪擺著宴會,圍了二十來桌。見到還有人在寨門山把手,人數眾多進去必然引起喧嘩,於是找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戴柒真手中捏了一把迷香粉,櫻唇疾吐,箭一番飛出兩團,打中兩人身上,散成一團,被二人吸入口中,一下昏倒了。二人便輕易的騎馬進入。二人牽著馬前走,後麵左側道裏插出兩個勾肩搭背頭綁紅巾的寨人,瞥見牽馬的二人就吼道:“喂,兄弟,馬廄在後麵。你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