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如瘋
既然是遊戲，就會有遊戲規則，規則通常是玩家在遊戲過程中的約束，但在某些情況下，規則也是對玩家的保護。
比起目標明確選擇有限的遊戲，玩家在現實世界可能遇到的威脅更大。強大的組織能夠輕而易舉地掌控暴露了真實身份的獨狼玩家。
【請輸入你的玩家代號】
葉楓嚐試輸入了:“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王，殺得萬萬人，方成王中王，王中王，火腿腸，一節更比六節強，300年，九芝堂，治腎虧，不含糖，果凍，我要喜之郎。”
【代號可用，是否確認】
“看來這個代號是沒有字數限製的。”
之後葉楓又嚐試了“重金求子;吉吉找毛毛;哪亾莪芣嬡;廁所疏通130****1205”等數十個名字，包括一些低俗的名字，無一例外都可以確認通過。倒也不是說他多麽無聊，純粹就是想試試係統的底線。
“這遊戲從某些方麵來看真挺離譜的。”
吐槽了一下遊戲係統，葉楓隨手輸入一個名字然後確認。
【玩家:葉楓(夜如瘋)，已確認】
【等級:lv1】
【種族:人類】
個人麵板除開這三項外其餘都是灰色未解鎖的模樣，灰色的部分能隱約看出有裝備，技能等遊戲個人麵板標準配置。
“帶嘎好，我細渣渣灰，點一哈玩一年，裝B不花一分錢，是兄弟，就來淦我，介四裏沒有挽過的船新版本，擠需體驗三番鍾，裏造會幹我一樣，愛象節款遊戲，我在貪玩藍月等你。”不知為何，葉楓吐槽著貪玩藍月的廣告詞，“還真做到了一款遊戲的所有要素。”
這正當葉楓還想再試試看探索一些其他功能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我是神經病～我是我是神經病～我是神經病～我要為錢不要命……”
不得不說葉楓把這首土嗨當作彩鈴，說明他對自我定位還是把控的很準。滑動接聽鍵，電話裏緊接著穿出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喂，是小葉嗎？”
葉楓聽得出對方是H市第三中心醫院精神科的主任醫生周誌玄。
“喲，周醫生，好久不見啊，聽說最近生意興隆啊。”
周醫生聽了是哭笑不得，“我這兒是醫院，說醫院生意興隆像話嗎？”
“怎麽了，您這種分分鍾幾百萬上下的大忙人找我有何貴幹啊。”
周醫生明顯也是也習慣葉楓這種陰陽怪氣了，哈哈一笑說道:“瞧你說的，沒事我就不能找你了？不過這回確實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那不還是找我有事。”
“呃……是這樣，我們科室最近接收一個老人。剛開始我們判斷她的精神並不存在問題，但她間歇性的反應和表現又有些詭異，就好像……”
周醫生似乎是尋找一個合適的比喻，但也沒頓一會兒邊說出了一直心裏所想“.……就和你過去症狀類似。”
電話這頭的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葉楓沉默許久沒有出聲。
“雖然我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你當初是怎麽痊愈的，也許也隻有你自己清楚自己的情況，但你畢竟還算是有相關經驗的。而且，論心理治療這方麵的學術水平，你可不比我低啊。”
聽到這兒，葉楓就陷入一陣回憶。從記事起他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甚至都沒有關於父母兩字的概念。他本人到一直不以為然，覺得自己因為這個而在於別人罵街這一方麵具有獨特優勢。
從小時候起葉楓就展現了與孤兒院其他小朋友不同的特征。聰明，識字快，其他同齡的小朋友還在看動畫片時，葉楓就已經能自學二元一次方程的課程，並向其他小朋友灌輸二元一次方程太貴了不如一元一次方程便宜的理念。在其他小朋友看童話故事時在他們耳邊低語，童話故事都是假的，你們一輩子都見不到小紅帽、白雪公主(當然後來葉楓打臉了)
至於與路邊的野狗吵半個小時架;從電視報道的分屍案細節中推測被害人不是自殺;宣傳熬夜有害身體健康所以應該直接通宵;對著壞了的電風扇大喊不轉不是中國人.……此類沙雕操作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天才與瘋子往往隻有一線之隔，而葉楓則熟練掌握在這條現實反複橫跳的技巧，因此葉楓也是在孤兒院中保持無人領養的狀態直到成年。臨走那天孤兒院院長望著葉楓的背影都不禁感歎:“此子將來不是作為成功人士登上電視節目，就是作為犯罪分子登上法製頻道。”
而就在葉楓18歲成年沒多久後，就患上了精神疾病，時不時就會性情大變，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有些像人們熟知的人格分裂，但細節上又不太一樣。
總之，因為這個病，葉楓曾在第三中心醫院接受過治療，也是因此結識的周誌玄。
……
回憶至此結束，葉楓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現在就過來。”
“哎，好，等下你直接來醫院二號樓3層34號病房就可以了。”
掛斷電話，葉楓暫時結束對多元遊戲和係統研究，出門打車便直奔著第三中心醫院去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醫院二號樓，乘電梯到了三層，葉楓剛從電梯裏出來就聽到有人叫他。
“葉楓？”
回頭一看，是前台的兩個護士其中之一，看著四五十歲的樣子。這人葉楓也認識，她是精神科的護士長王月娥，葉楓以前在這兒住院時還受過她不少照顧。
“真是你小子啊，喲，有幾年沒見了，今天怎麽來這兒了？”
“王姐，我收到群眾舉報這裏私藏大量管製刀具，危險尖銳物品和化學藥劑，現在要依法全部沒收。”
這倆人說的話都不挨著，王月娥也知道葉楓這人就這樣，也沒在意。
“行了，手術刀、針管和治療藥哪樣犯法了？你不會是來複查病情的吧？我記得你那病已經好了啊”王月娥指的就是葉楓以前得的怪病。
葉楓也不開玩笑了，正經回答到:“沒有，是老周讓我來的，說有個病人的治療需要我幫忙。”
“那行吧，你去吧，我就不耽誤你功夫了。”
葉楓走後，前台另一個護士才開口問到:“護士長，剛才那個人是誰啊，你認識他嗎？他剛才說什麽周主任治療病人需要他來幫忙？”
“你來的晚，不知道也正常，他以前是我們這兒的病人。”
“病人，什麽治療要另一個無關的病人幫忙。”
王月娥看著窗外，悠悠的說道:“以前周醫生就是他的主治醫生，在他病情穩定時，兩人沒事就互相探討一些學術上的問題，本來周醫生也沒當回事，但久而久之，他發現葉楓在心理研究方麵水平就已經不下於自己了，若不是這個人行事太過隨意乖張，周醫生都想聘用他做我們醫院的醫生。”
“如果世界上有天才，他應該算是最接近這兩個字的人。可惜了，他看起來絕不像個天才，反而像個瘋子。”
一邊這個小護士顯然沒聽進去王月娥最後那句話，聽完葉楓的事跡，看著走廊上那個白色白發的背影，一時間竟被吸引住半天回不過神來。
視線轉回葉楓這兒，此時他已經到了34號病房門口，直接就推門進去了。一進門，葉楓就看見了病床上躺著一個頭發大片花白的老太太，但也比不了葉楓這真正的一頭白發。床腳站著一個穿白大褂，帶著方框眼鏡，眯著眼的醫生--周誌玄。
葉楓走過去拍了拍周誌玄，“老周，別睡了，把眼睛睜開，我來了。”
周至玄側頭一看，“誰睡了，我這眼睛睜這麽大你看不見？”
“說實話，你這眼睛長的真自私。你看得見別人，別人看不見你。”
周誌玄笑了，他知道葉楓在鬧著玩，就總好拿他眼睛小開玩笑。
“好了，要我過來幫忙，總得把情況跟我說說吧。”
“我這兒情報很有限，還是讓這兩位警官跟你先介紹下吧”，說著，周誌玄拿手往房間一處一指，葉楓順著往那個方向看過去，那裏正站著兩位穿製服的警察。
葉楓一看就樂了，兩位警察中有一位他熟--上次偵辦302號房案件的警官，王曆。
王曆這時候也看見了葉楓，兩腿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就看見葉楓就一邊走一邊喊:“老王啊！老王啊！你可想死我了！”
“停停停”，王曆上次聽葉楓講過一次隔壁老王的事跡，現在輪到自己被他叫老王他心裏別扭。
得知葉楓有心理治療的本事，王曆也就不多廢話，大致把事情講解了一下，“根據其女兒所說，老太太從一星期前精神就有些不正常，經常說在家裏聽到貓叫，夜裏做夢也能夢見一隻黑貓，家人隻當她是沒休息好。結果昨天晚上，女兒起夜時發現老太太一個人往廚房的方向去了，跟過去以後發現老太太抄起一把菜刀就要自殘，女兒勸阻不下，隻得報警，被帶來的路上，老太太還一直強調自己身體裏住著一隻會說話的貓，她要砍的是這隻貓。”
聽到這兒，係統提示音驀然響起:
【現實任務已觸發，是否接收】
作為一個萌新玩家，前期遇到的任務都不會很難，是快速升級的捷徑，葉楓自然不會選擇放過。
【接收成功】
【任務名:身體裏住著一隻貓】
【要求:在6小時之內消滅虛構體】。
【成功獎勵:1.係統升級，解鎖個人麵板，2.經驗值×100，遊戲幣×10，3.擊殺虛構體3%幾率額外掉落精良品質道具】
【失敗懲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