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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向黑暗深處前進

  我們在基金會中盲目的逃竄,時不時看看身後,那東西似乎沒有追過來,我們靠著牆大口喘吸著,原路返回已經是不可能了,這個地方讓我渾身不自在,"這裏呼哎老子腎都跑虛了我好像來過啊?"冬宇指著一個路牌道,"上次大概一周前,我被帶到這來作了一個采訪SCP-490(虛構的),我看看它跑沒有,如果還在的話,應該對我們來說有幫助,沿途還有SCP-1499(防毒麵具)還有SCP-500(萬能藥)這些好東西嗯,空氣中怎麽有股味道有點像我回老家放鞭炮時的那種,我們去看看前麵發生了什麽?"


  我們又一路前前行,這味道越往前這味道越濃,已經達到了嗆鼻子的程度,而且好像還隱約夾雜著鐵鏽味,我心中立馬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很快,前方很快出現的東西,竟然是屍體!看穿著打扮應該是警衛的,空氣中的硝煙味還沒有散去,槍管還在冒煙,到處都是語文未消的碎片,我趕緊跑了過去,發現那幾具屍體死像及其怪異,他們(內容刪除),"有一個還活著!"那邊的張冬宇大叫,我趕緊上前,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果然,還有微弱的呼吸,但從其傷勢來看,已經活不久了,


  "快??跑??"


  微弱的聲音從那嚴實的頭盔中發出,聲音低沉沙啞,就像一個生鏽的齒輪轉動一樣,我們幾個都愣了,隨後,我傻了,眼睛差點沒從眼眶中瞪出來,在冬宇的身後的一具屍體顫抖著站了起來,我又發現,我們麵前的這一還活著的人的怪異之處一一他手腕上的血管,是黑色的,而且還在不停蔓延,透過他那已經被撕裂的防彈衣看,也是如此,看得人頭皮發麻,這時,冬宇終於察覺了什麽,猛的轉頭,被嚇得連連後退,看清楚狀況之後,下巴差點沒掉地上,大喊一聲"僵屍啊!!!!"撿起地上的一把槍對著那具最先站起來的屍體就是一槍,"陸羽,你也拿一把武器,沒個稱手防身工具基金會中沒法混啊!!"冬宇吼道"別像個娘們似的快點!拿了就跑!趁他們的時候。"

  我隻好拿起了一把沾滿血汙的步槍,對著一具已經站起來的屍體扣下了板機,槍口火光一閃,我當時就感覺自己被打樁機狠狠的壓在地上打了一下,感覺五髒六腑都震了一下,巨大的後座力把我往後衝得一退,我真搞不懂那一些電視劇中安排演員一邊用槍掃射一邊前進的導演是怎麽想的,跟拿把電動牙刷沒什麽區別,這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一一用特效做出來的子彈是沒有後座力的!!!


  子彈幾乎是毫不費力的貫穿了它,及短暫的呼嘯聲後轟在了對麵牆上,但那僵屍也隻是退了一下,又開始緩緩向我們走來,感覺他收到的傷害還沒我大,這時,張冬宇也撿起了武器和一堆子彈帶,我也拿了一些,將那些屍體上的子彈袋和一些物資往一股腦包裏塞,為了活下去,我必須這麽做,撿包這種事情在遊戲裏是多開心的一件事,但現在我是真的開心不起來。不多時,大多數屍體都已經站了起來,我們隻好轍,背包中增加好多鐵疙瘩,沉了不少,跑起來十分吃力,但這時也顧不上這麽多了,有一些僵屍肢體扭曲著,全身骨骼發出鞭炮般的爆響,整個身體抽搐著,這一個過程隻持序了十幾秒,那些站起來的僵屍便以非常快的速度向我們衝來,我們跑過了一道隔離門,反手將之關掉,那些僵屍也隨後趕到,用力的敲擊著門,也不知道是那一位大爺按中了按扭,門又刷的一下給打開了,這情情就像學校開飯了一樣,削尖了腦袋不要命似的往裏擠,恐怕咱們要是被逮住了可能連骨頭都不會剩下,我看得頭皮發麻,還好冬宇對槍支的使用也比較熟悉,很快就摸透了這槍的用法,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一個鐵打的姿深軍迷,他對軍事的熱愛是我這種隻會在家吃泡麵集手辦的死宅男無法理解的,對如何用正確的姿勢開端槍,如何換彈匣竟也是出人意料的了如指掌,讓我暗道佩服。

  冬宇一邊開槍一邊後退,怎奈何那些子彈打中僵屍後就像打進一堆朽木中,絲毫沒有殺傷力,我們又來到一道收容隔離門前,我示意冬宇快點進來,這麽多僵屍是怎麽也打不完的,但就在他快要退進來吋,隔離門突然發出一聲蜂鳴,不偏不倚地將張冬宇卡住了,指示燈也由綠變紅,我感打包票,這個門我絕對沒有碰過它,它就自己關上了,冬宇罵了一句,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推門,手臂上青筋暴起,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可也是半點用也沒有,我如熱鍋上的螞蟻,眼看那些僵屍就已經衝了過來,

  "陸羽,哥今兒要折這兒了,你快跑吧,好好活下去!"冬宇痛苦的呻吟著,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湛出,徒勞的扒著門,如果是我被這門夾個正著早就掛了,這是那一群僵屍已經撲了上來,隔著他們生前戴著的頭盔,我能隱約看到他們的臉,慘白的,卻硬生生的給刻上幾道深黑色的脈絡,血紅的眼睛中毫無遮攔的透露著噬血的欲望,看起來隔外駭人,它們本該出現在恐怖電影或者噩夢中,而現在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不要拉門了,這門隻有關上才能再次打開,快跑,現在這些僵屍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也咬不到我,不要管我了,去拿SCP-500和1499,我很抱歉沒沒能讓你更了解這裏。"

  "走!?不可能!"我大吼道,也不知道我從哪裏來的勇氣,吼道,"把你丟在這兒,我做不到,我失去的不能再多了,而且就算逃出去又怎樣!?也許不到一個月後,上海就會化為碎片!但就算肉體已逝,我的靈魂也不會饒恕我現在所犯下的錯誤!"


  冬宇沉默了,向我投過來一個複雜的目光,疑惑,震驚,夾雜著欣慰與遺憾,幾次想說什麽,都欲言又止,最後隻緩緩擠出幾個字:"你不是不信神麽?"


  "現在信了!"我幹脆道,這時,我靈光一閃,朝著門框周圍一通掃射,哪滋味別提多酸爽了,我真正的感受到了身體快散架是什麽感覺,碎片火花飛濺,煙霧彌漫,我當時太急了,姿勢沒站好,整個人被強勁的後座力給衝飛了出去,槍也飛到了另一扇隔離門的黑暗中不見了,同時壓著冬宇的門發出嗡的一聲,壓著冬宇的那股巨力消失了,門也開始在冬宇的推動下開始慢慢地往後退去,發出嘎嘣嘎嘣爆響的聲音,也隻退開了一點就又卡住了,也許是滑軌被打變形了,但這一點空間就已經足夠了,眼看就要脫身,毫無征兆的,就見一隻僵屍頭盔被擠掉了,踩在同伴的身上就向冬宇撲來,像從地獄中竄出來的惡魔一樣,白森的牙齒直向冬宇的肩膀,我現在什麽家夥事都沒了,於是想都沒想,一拳給他砸去,他卻一口咬在我的拳頭上,同時也被砸得連連後退,冬宇也得已脫身,也故不得傷口了,撒丫子逃命,而他們卻擠在那一條門縫中,又開始砸起門來,我們來到另一扇門後,找到了掉落的槍,而冬宇的那把早再剛剛遺落於屍群中。


  我們順著這條走道一路飛奔,別提多狼狽不堪,直到到達一個十字路口後,我們才停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麽,我開始感到眩暈,周遭的一切都好像在圍著我緩緩轉動,頓覺不妙,當我看到我那手背時,頓時就傻眼了,"我們現在暫時安全了,沒想到你小子還這麽義氣啊,在這個時代可謂是屈指可數啊,真對你刮目相看,能在這遇上你,還真是榮幸了,你為啥捂著手啊?"冬宇一個勁的給我豎大拇指,一個拍馬屁說我剛剛那熊樣特別是開槍時有多帥,就差把東方不敗的稱號貫我頭上了,扯著扯著,顯然也發現了我的異常,不禁問道,我默默地拿開擋住的手,攤開被咬傷的手背,

  "我操,難道"冬宇驚呼,指著我的傷口,我知道他為什麽要叫,剛剛好不容易擺脫僵屍後急於跑路,沒注意到被咬的傷口,直到現在才發現它竟然變成了墨黑色,而且還"染"黑了周圍的一些脈絡,此時它們還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而且這跟僵屍身上的除了規模以外其它的一模一樣,我漠然的抬起頭,整個人如墜冰窟,用小到連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喃喃道:"完了,這下真的完了。"現在這情況已經無可挽回了,在這幾百米的地下,難道還想找個藥店麽,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來救我等他下來後我早已經"光榮參軍"了,和每一個將死之人一樣,我真的不想死,這世界上給我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與待解的疑惑,人對死亡的恐懼是以生俱來的,感覺一切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異星者、基金會、失去的記憶、詭異的夢就像命運拋給我的一個巨大複雜的線團待我去解開,而就在我連線頭都沒有找到時,遊戲結束了,這真是一種莫大的遺憾我歎了一口氣,看著手上越來越多的黑線,也知道會發生什麽。我開始感到乏力,困倦,腳也開始發軟,在我的視角看來,一切的一切都緩緩被天花板取代,直到我背後像被打樁機打了一樣,我一個不穩倒在了地上。


  "快!還是有辦法,去拿萬能藥,肯定能救!堅持住啊,千萬別睡!!"冬宇一拍腦門,說完,直接把我給背了起來,濃重的睡意如海潮般的襲卷,我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冬宇的呼喊漸漸被耳鳴所取代,我的神誌也越來越模糊,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如荒野上的燭火,任何一陣微弱的風都可以將之熄滅。


  一切都快結束了。


  恍惚間,我像是突然被扔入了水中,天竟然變成了紫色,深邃的紫色在黑暗的夜空中如水般的流動,我還能感覺到來自大地深處的震動,一次又一次的,似一個巨大的心髒在有力的搏動,眼前有一個人,背對著我,寬大的長袍在夜風中咧咧作響,一頭烏黑的長發猶如飄墨在紫色的夜空中般飛揚,光是看其背影都可以感受到濃鬱的殺意,他緩緩地將頭轉了過來,嘴角露出一抹詭異幹澀的笑,像是從冰水中取出的刀,徹骨的寒意與噬血的殺氣相互交織,沉吟道:

  "蕭??,你??前??記憶,.但??差遠了,和太陰世界作對,結果…..…隻有死"然後畫風突變,它整個身體在電光石火之際一下轉了過來,寬大的血紅色長袍在那一瞬間似被賦予了生命一樣被過快的轉身時的離心力展開,似在我麵前開出了一朵巨大的彼岸花,?中閃電般的抽出兩條枯槁的手臂,腰中佩劍不拔自出,一團團血光化作無數惡鬼一樣的頭顱向我這邊撲了過來,就在那些頭顱就要飛在到我麵前時,一道人影自身後的虛空中殺出,向著那一團血光撲去,我眼前似出現了一個小太陽,隻能隱約的分辨出一個晃動的人影,很快也被強光所吞噬。


  "啊!!!!我靠!"我尖叫著,睜開了眼睛,冬宇的臉映入我眼中。


  "哎喲,醒了醒了!這藥還真是奇效啊,吃了不到十分鍾後那些本來都快蔓延到心髒的黑線就開始消退了,你可真是嚇死我了,你可真是福將啊,閻王爺來點名都沒喊聲到,現在感覺怎麽樣?"冬宇關切的問。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被那僵屍來了個透心涼的手背,不禁傻眼了,不僅黑線消失了,而且連傷口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我鬆了口氣,又看了看四周,是一個四平方米不到的小房間,中間隻有一個小石台,上邊早已空無一物,

  "還好,我還活著!?發生了什麽?"我用手筆畫了幾下,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感覺像喝了紅牛一樣。"我苦笑道,這是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那句話咋說的來著?哦,對,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生命到達了高潮,我承認我的表達能力差到了一種境界。


  "當當當!就是這東西!"冬宇從背包中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瓶子上貼著一張商標貼,上邊寫著SCP-500,樣式很普通,普通到掉垃圾桶裏都不會發現,"這真是個好東西,看那文檔上說,這連癌症都能治!這樣的好東西,基金會還不拿出來給需要的人,我打包拿了,也算積德了。"說完,他便將之像寶貝一樣又放了回去。


  我長抒了一口氣,自己又一次死裏逃生,頭一次與死神這麽近距離接觸,甚至都被逮住了,要不是這逆天的藥,我早就上西天的電梯了,"謝謝你救了我,你難道就不怕我在你背上變成那種死鬼來咬你脖子一口?那可能是當場去世啊?"我問冬宇。


  "當時哪想這麽多啊,不背難道還把你托著走啊,更不可能把你給扔了吧,就光你剛剛才救了我一命我就不可能這麽做了,你把我當什麽看啦?還是你那句話,就算活著苟出去了也過不安寧,還不如變僵屍得了。"他坐了下來,拿出僅剩的那把步槍擦拭著,笑道。


  他的回答讓我很是欣慰,能認識他縱使是麵對死亡也不會恐懼,死而無罕,雖然相處的並不久,但這裏危險恰恰成為了友誼的催化劑。


  休息了短短十分鍾後,我就可以正常走路了,至於剛剛的夢境,我沒告訴冬宇,雖然我早有些猜測,但在得到真正答案之前我還是應該將之埋蔵在心底。


  與SCP-500相隔的另一間收容室中收容著冬宇剛剛提到的SCP-1499,可惜權限卡等級不夠,我們隻好又順著走廊去尋找同樣剛剛提到的SCP-460。我們又陸續穿過了兩道收容隔離門後,又來到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還是那樣,金屬般的冷漠,除了警示標誌的紅能在這由深邃的黑色與幹澀的白所統治的世界中增添一抹亮色以外,別無它物,與其它地方不同的是,走道的右邊多了一排玻璃窗,可以看見我們所在的走廊下的情景,從這裏到下邊有一道樓梯連接,並且也安插了一道隔離門,而且,還看見了我們自收容失效後看到的第一次活著的人(那個快掛了的不算),總共有兩個人,一個應該是警衛,另一個則是一清潔工的打扮我示意冬宇蹲下,不要發聲,偷聽兩人的對話

  "我知道有一條捷徑可以出去,你跟著我。"

  "其他人都在哪兒去了?"

  "剛才遭到049的襲擊,都跑散了!"

  這時,燈閃了幾閃,並發出幾聲沉悶的嗡鳴,但是還夾雜著一種聲音,不是燈發出來的,我該怎麽形容呢,更像是兩塊石頭在相互磨擦,下邊的兩個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奇怪聲音。


  "你剛剛聽見了嗎?希望不會是"。


  然而就在這時,在那燈一閃之跡,變故突然出現,就聽見下邊傳來哢擦的一聲,燈亮,其中一個人緩緩倒下了,另一個人轉身就跑,結果可想而知。


  "我靠,大花生怎麽會!"冬宇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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