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徒弟

  老懷特，感謝你這麽多年來對我的幫助，我將來會為你舉辦一個莊嚴的葬禮的……


  一個金發的少年正捧著一束白色的百合花站在一個雜草叢生的土堆前，裏麵所埋葬的，正是他人生中眾多老師中最重要的一位——福林·懷特先生。


  如果說其他老師教授他的的是知識，那麽老懷特教會他的，則是對人性的看法。


  是的，人性。


  ……


  ……


  “鮑勃，看呐，這裏居然有一頭馴鹿！快過來，小心一點，咱們這個月的夥食就有著落了！”


  在狂風呼嘯的雪山腰上，36歲的懷特正和他的老朋友鮑勃為了金錢行走在雪山上狩獵。


  “等等，那是什麽？”懷特突然叫住了拿起弓箭慢慢向馴鹿靠近，準備離得更近一點的鮑勃。


  “不知道……離得太遠了，再加上這漫天的雪花，根本看不清楚。”鮑勃向著懷特指的方向認真地盯了一會兒，遺憾地說道。


  “奇怪，好像是張獸皮？”懷特看著遠處地上一塊棕紅的東西疑惑道。


  “或許是其他同行布下的陷阱吧，你也知道，總有一些冷酷的獵人喜歡獵殺同行。”


  鮑勃冷哼道，接著他頓了一下，神情緊張地說對懷特道：


  “況且，我聽說最近有個傳言，說這霍爾納斯山上最近可能鬧鬼。據說不少人都在半夜聽到了奇怪的低語，還有人在山頂聽到了可怕的響聲，然而附近卻什麽都沒有！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先下山，明天再來狩獵？反正在雪天這頭馴鹿也跑不了太遠，況且……我想除了咱們，沒有誰會願意冒死在雪天來這裏狩獵吧。”


  懷特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小命要緊，於是便聳聳肩：

  “好吧，我也覺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再待下去，賺不到錢也就算了，丟了小命可就不好了。”


  就這樣，他們放棄了獵捕那頭巨大的馴鹿，決定原路返回。


  而在這時，一個有著雜亂金發的腦袋突然從懷特剛剛看到的那張獸皮下鑽了出來，凝神望向了遠去的兩人。


  ……


  ……


  “阿……嚏！”睡眼惺忪的懷特揉了揉鼻子。


  “噢，懷特！我想，咱們昨天出去狩獵的決定真實糟透了！”


  說著，鮑勃遞給了懷特一大杯濃咖啡。


  就這樣，鮑勃和懷特有一句每一句地閑聊著，打算就這樣度過這漫天飛雪的早上。


  實際上，他們幾乎每次都是這樣度過這種天氣的。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時候還有人來？”鮑勃和懷特內心有些疑惑。

  “請稍等片刻！”率先反應過來的懷特向門外喊到。


  懷特緊忙起床將衣物穿戴整齊，披上了他那溫暖舒適的皮衣。而鮑勃則幫忙整理了一下房間。


  “您好，請問您是……”


  懷特打開了大門，冷冽的寒氣瞬間充斥了溫暖的房屋。


  懷特的話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站在他麵前的來客，是一個僅僅裹著一層單薄衣物的少年。


  懷特趕忙將少年帶到了屋中熊熊燃燒的壁爐旁。


  “可憐的孩子啊，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要知道，這附近方圓數裏內隻有我們這一處人煙。”


  少年緊盯著壁爐默然不語。


  “那麽……我想你應該餓了？”見少年不說話，試圖打開話匣的懷特尷尬的說道。


  少年依舊沉默。


  “好吧，鮑勃，為這可憐的孩子準備一杯熱乎的牛奶，我去弄一些塗滿美味果醬的吐司。”


  不久後，少年的麵前便出現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和一些美味的吐司。


  少年猶豫了一下，但他最終還是舉起手拿起了一片吐司。


  不過半晌，少年便吃光了他麵前的吐司，最後，他一口氣喝光了一整杯牛奶。


  “孩子，看樣子你是真的餓了。”鮑勃感歎道。


  然後他便將本來為自己準備的吐司中分出了兩片給了少年。


  少年並沒有拒絕。


  “孩子，你叫什麽名字？”懷特趁機問道。


  “萊昂，克朗爾·萊昂。”少年嘴裏塞著吐司回道。


  “真是一個好名字，那麽，請問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懷特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這裏了，之前的事情我全都不記得了。”少年說道。


  “失憶了麽？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要不這樣？孩子……萊昂，看你這精壯的體格，你想不想成為一名優秀的獵人？”懷特問道。


  “我的天，懷特，你又在引人走上獵人這條路。”一旁的鮑勃吐槽道。


  但懷特顯然沒打算搭理鮑勃。


  少年思考了一下，但他明顯什麽都想到，於是茫然的搖了搖頭。答道：

  “我不知道。”


  “這樣嗎？”


  懷特想了一下，然後對少年說道：

  “這樣吧，萊昂，你看你失憶了，做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方便，要不然就當我的徒弟，我和鮑勃會教給你許多生存的技巧，而你能學會這些技巧我和鮑勃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少年抉擇了一下，最終猶豫地答道：


  “好……好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