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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霸氣側漏的軒轅雪

  “好啊!你們都給我滾!沒有你們,華夏國更好。”軒轅劍洪再度怒不可止。


  “軒轅將軍。”張義臉色一變,急忙嗬斥道:“注意言辭,張義知你悲痛統帥,但朝堂上,不可肆意妄為。”


  軒轅劍洪頓時不服,正想反駁,見王座上李悅麗冷冷盯著他,乖乖閉口。


  李悅麗是女兒身這點永遠改變不了,但是,她除了是一名女子,還是一名武將,論才智,也不會輸於男子,隻是之前一直有葉孤城為她遮風擋雨,才從未體現出來。


  之所以一直冷眼旁觀,為的就是摸清朝堂的形勢,很明顯,朝堂上,已經涇渭分明化為兩派,一派以左相黃埔桂為首,另一派則以張義軒轅狂為首!


  如此複雜的局勢,對於初涉朝堂的李悅麗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李悅麗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左相貴為相國,輕言罷官是否太過草率?”


  “王後恕罪,臣也是一時失言。”黃埔桂躬身行禮,然而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敬意,傲然道:“臣此舉也是為了王國著想,還請王後坐鎮後宮,朝堂上,由臣等主持即可,如有要事,臣等自當前往後宮請王後定奪。”


  李悅麗的粉拳驟緊,她比誰都清楚,黃埔桂此舉分明就是想要借機奪權,如不是考慮到懷中嬰兒尚,她真想當場發飆。


  “左相此言是否目無君主?”張義的臉色異常難看,他怎麽也想不到,黃埔桂會突然變得這般不可理喻,這哪裏是為臣之道?


  “不敢!”黃埔桂啞然一笑,淡然道:“臣隻是就事論事,如右相和王後不喜,可先行商議,臣家中尚有要事,就先行告退。”


  “黃埔桂!”張義氣的鼻子都歪了,這一刻,他突然很懷念葉孤城的霸道!如果。。。統帥尚在,誰還敢這般囂張?


  黃埔桂麵對張義的暴怒,仿佛有恃無恐,頭也不回自行而去。


  大半官員見左相離去,紛紛借由緊隨其後。


  張義看到這一幕,心更加沉重!

  華夏國,怕是真要變了!


  “王後,臣無能!”張義悲憤之下,跪地頓首。


  高立一側的軒轅族人則一臉鐵青。


  “罷了!本宮累了!朝堂之事,就由右相與軒轅將軍商議後自行定奪吧!”李悅麗心神皆憊的起身離去。


  聞言,張義更是愧疚不已!身為相國,卻不能維護王國律法,統帥身故,王後與王子遭受欺淩,自身又無法維護,這樣的相國,還算相國嗎?

  隨著雙拳越繃越緊,張義猛然起身,沉聲道:“軒轅將軍,秘密監視左相府一舉一動,尤其是一定要注意,他這段時間和誰聯係最為密切。”


  軒轅劍洪雖也是一個暴脾氣,但他的心思遠遠比軒轅狂縝密多了,心中一動,冷冷道:“右相之意,左相想要叛國?”


  “黃埔桂乃統帥提拔起來,平日裏雖有些激進,倒也規規矩矩,如今統帥遇襲身故,他就這般急著奪權,如果背後無人指使,我張義第一個不信。”張義的眼神罕見露出絲絲寒意。


  “明白了!”軒轅劍洪寒芒畢露。


  對於他族人,軒轅狂本就沒有多少好感,之所以在朝堂上隱忍不發,也是因為服從君王的性,葉孤城雖然不在了,但是軒轅族的王,依然存在,盡管還很年幼!

  如今,如果他族人真敢背叛他的王,他不介意殺光所有他族人。


  夜,幽深!


  一曲淒悲的‘月滿西樓’緩緩回蕩在花園中。


  涼亭上,撫琴的女子淚眼朦朧。


  很冷,夜風帶著滲透心扉的寒意,可這股冰冷,遠遠比不上心裏無窮無盡的悲傷與絕望。


  幸福,永遠是短暫的!

  李悅麗非常後悔,後悔曾經對心愛的男人那般狠絕,更後悔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用心珍惜,直到失去,才真正明白,幸福的可貴!

  如果可以,李悅麗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換取葉孤城的命!活著,才是真正痛苦的那一個!

  想到孩兒還,而如今朝局又這般不穩,她該何去何從?沒有葉孤城的日子裏,她甚至不敢確定能夠讓孩子平安活著長大!曆朝曆代,奪權,永遠是一條充滿血腥的道路!


  “相公。。。我該怎麽辦!”悲呼聲中,李悅麗的淚水流的更加歡快!


  左相府,黃埔桂的心情異常愉悅,翹著二郎腿,品著茗茶,時不時還哼上兩曲。


  黃埔華跨入大廳就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一沉,緩緩道:“聽父親最近和神廟走得很近?”


  黃埔桂瞬間不悅,沒好氣的:“朝堂之事,你少參合,還有,今後不許再和我提什麽李月兒,聽到沒有?”


  黃埔華一咬牙,沉聲道:“父親,神廟不可信,他們隻是想要拖你下水,請。。。。。。”


  “滾!”黃埔桂暴怒,一把將茶具狠狠砸在地上。“來人,把少爺關房間裏,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兩名府兵快步入內,不過並不敢進行如何逾越的舉動。


  黃埔華歎了口氣,緩緩跟隨府兵而去,越過大廳之際,再度高聲道:“望父親三思,華夏國還有軒轅族。”


  不得不,黃埔華最後一句話確實在黃埔桂的心裏掀起了一道波瀾,軒轅族的戰士確實不容覷,不過,想到神廟的承諾,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


  一連數日,黃埔桂皆以告病避朝,為此,張義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已經查清楚了!恰是如此,才不敢輕舉妄動!


  神廟,是一座巨大的高山,不是他所能抗衡!

  當然,他也不可能任由華夏國就這樣沒落,連日來都在苦思存國之道,為此,還特意叮囑軒轅劍洪不許輕舉妄動。


  李悅麗經過數日的沉澱,也學會將悲傷深藏心底,為了孩子,漸漸有了身為王者的風範。


  拉攏人心是她學會的第一件事,她很清楚,如今能夠保護她的孩子活著長大,唯有軒轅族人和張義,為此,對於張義的建議,曆來言聽計從。


  當然,這對於黃埔桂而言,可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黃埔桂原以為借故告病會引起朝堂不安,逼李悅麗和張義就範,卻不想張義愈發受到重用,無奈之下,隻好如常上朝。


  “眼下,王國四處受災,饑民遍野,很多的臣民背井離鄉,老臣實在心痛,懇請王後體恤臣民,重立境侯,還民一片安寧。”這是黃埔桂上朝的第一番話。


  此話一出,立馬獲得不少臣工擁戴。


  葉孤城的新法是利國利民的律法,可是,卻不利於臣工,他們喪失了太多的特權,隻是以前有葉孤城的鐵血壓製,如今統帥不在了,他們自然不再畏懼。

  最重要,一旦重立境侯,華夏律法名存實亡,西域國的舊製就可以逐步恢複。


  “左相。”張義的臉色極度難看,沉聲道:“華夏律法,不允許設立境侯,難不成,你忘記了?”


  “臣知道此舉有違律法。”黃埔桂看都不看張義,朝著王座之人行禮道:“然而,王國危難之際,臣等無奈,隻能先安撫民心。”


  “安撫民心?”張義冷冷道:“怕是另有所圖吧!如今我華夏國四海升平國泰民安,何來民心需要安撫?”


  “張義。”黃埔桂臉色一變,怒斥道:“你是何居心?竟敢欺上瞞下,難不成你不知道軒轅族以剿殺叛軍為由,到處殘殺民眾,我們華夏國的子民苦不堪言背井離鄉,我收到的狀子堆積如山,如此危難之際,如無境侯管製,那才是真正的亡國之危。”


  這番話,的張義啞口無言,軒轅族的所作所為他非常清楚,他更知道泄憤多過平亂,但要軒轅族真對平民百姓下手,他絕對不信,隻可惜沒有證據自清。


  軒轅劍洪經過李悅麗的談話,也懂得隱忍,即便如此,他的眼睛還是冒著火光。


  “誰敢亡我華夏國?”


  怒斥聲中,軒轅雪大步流星踏入大殿。


  一見軒轅雪歸來,軒轅劍洪和張義頓時一喜,就連李悅麗都暗自鬆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經曆過廝殺,軒轅雪除了風塵仆仆,渾身還散發著淩厲的殺氣,這股氣息,成功令所有人閉嘴。


  隻見軒轅雪冷冷盯著黃埔桂,語氣極為不善道:“是你嗎?你想要亡我華夏的國?”


  黃埔桂臉色一沉,沒好氣道:“將軍請自重,我堂堂右相。。。。。。”


  “右相?”軒轅雪冷冷打斷道:“你也配?”


  “你。。。”黃埔桂見軒轅雪目露殺機,心中一寒,急忙轉移視線朝著李悅麗哭述道:“王後,你看到沒有,軒轅族人竟如此猖獗,當朝辱罵臣工。。。。。。”


  “罵你怎麽滴?”軒轅雪仿佛轉了性子,一改以往的沉穩,俏臉一寒,一把拔出佩劍。“我還想殺你。”


  “你竟敢目無王法帶劍上朝?”黃埔桂頓時大驚失色,嚇得連連後退。


  “將軍息怒,王殿上動刀劍不妥。”張義雖然很喜歡看到黃埔桂出盡洋相,但軒轅雪確實也做的太過分,連忙勸阻道:“一切自有王後定奪,快快收劍。”


  軒轅雪惡狠狠瞪了眼躲到一旁黃埔桂,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佩劍,朝著王座之人行禮道:“回稟王後,臣已誅殺各路叛軍,如今大軍歸朝,必定誓死護衛王國,任何人,敢亂我王國律法,殺無赦。”


  這番話,軒轅雪與其是稟報李悅麗,倒不如故意給黃埔桂聽,自從收到軒轅劍洪的信封後,她就馬不停蹄的往王都趕。


  葉孤城遇襲,軒轅雪自問難辭其咎,她不允許再有任何人傷害唯一的王。


  不得不,軒轅雪這番話極具震懾力,黃埔桂不敢繼續多什麽,全場臣工也是人人自危,軒轅族的血腥殺戮絲毫不亞於葉孤城。


  “將軍辛苦了!平身吧!”這是李悅麗今日朝堂的第一句話,也是由衷的話。


  這一刻,她突然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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