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恐怖火祭
“聽了嗎?西境侯府有個奴隸叫葉孤城,此人不得了,在西樓彈奏了一曲名動上都的‘月滿西樓’。”
“不錯!聽不離子大師這幾往西境侯府走得格外勤快,據是在請教葉孤城‘月滿西樓’的樂曲演奏方法。”
“這算什麽,我可聽了,葉孤城不僅僅琴技了得,吟詩和對對子也下無雙。”
“哎!如此文采,如此才子,竟是一名奴隸!可惜,可歎!”
“趙兄此言差矣,才情無關身份,不離子大師都了,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張兄此話不假,若有機會,倒想和葉孤城切磋切磋詩賦。”
高自忠聽著茶樓裏文士士族議論的焦點人物盡是葉孤城,心中怒不可止,曾經,這些榮譽都屬於自身,現在,鮮少聽人提到自己!
葉孤城,先讓你得意一陣,我看你後麵怎麽死。
高自忠一想到那名該死的奴隸,神情滿是陰鷙。
當然,對於葉孤城的傳奇故事,除了府外傳的沸沸揚揚,府內更是無人不知,尤其不離子大師頻頻上門,讓李不凡覺得格外有麵子,對於葉孤城自是善待了許多。
至於府內的奴隸,更是把葉孤城當成偶像,加上葉孤城為人豪爽有求必應,深得他們的心,儼然將對方視為主心骨。
奴隸選拔賽開賽在即,葉孤城接下來的日子,幾乎全部用在訓練上麵,為了加強體格,他開始負重運動,無論做什麽事情,身上都背負著厚重的沙衣,而且重量隨著適應往上增。
奴隸們看著葉孤城這種訓練方式,紛紛稱奇,一時間,全部效仿。
李悅麗深知葉孤城在應付後麵的比賽,為了讓對方有更多的時間加強訓練,選擇深居簡出。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奴隸選拔賽,也正式拉開帷幕。
上都更是因為一年一度的奴隸選拔賽賓客雲集,酒肆爆滿。
按例,但凡盛典,必須獲得神廟派出的神職人員祈福禱告。
一時間,全場跪拜。
葉孤城終於見到傳中的神廟人員,那是一個裝扮的不倫不類的神棍,至少,這是他的定義!
不過,出場極其奢華。
數百身著黃金甲,帶獸型麵具的護衛緩緩開道。
“這是綠袍主教張器神使,護送的衛士是神廟專屬軍團,也是西域神州最強兵團,黃金團。”李悅麗看出葉孤城的疑慮,聲解。
葉孤城這才注意到男子披著一件綠袍,對於神廟人員,他也有一些了解,按等級劃分,分別為教主、大祭司、主教,其中,主教分紅、黃、藍、綠、白五個等級,最高級自然是紅袍主教,神廟人員獨立於王權之外,淩駕於世人之上。
李不凡快步上前,五體投地跪拜。
葉孤城看到這一幕,有種不出的怪異。
綠袍主教上前,冷冷盯著伏拜於腳下的西境統治者,念念有詞祝福著什麽,而後,手一抬,沉聲道:“禮畢,眾生起!”
李不凡連忙起身,恭敬退至一旁靜候。
與此同時,葉孤城在李悅麗的提示下,和全場所有人一同起身。
“獻神仆。”
隨著神職人員話落,幾名黃金團推著一輛木製正方形的木台到廣場中間,木台約一米高,鋪滿了幹燥的柴草,正中央有一條木製階梯可供到達台麵,台麵共有四根木樁,位於四角,中間則是一個圓形坐台,木樁上各捆綁著一名奴隸,這些奴隸看起來神情格外興奮,仿佛獲得無上榮耀。
葉孤城大致能猜測出這些人的命運,可恰是如此,他才想不通。
李悅麗繼續聲解釋道:“他們是自願獻給上神的仆人,隻有靈魂純淨的奴隸才有這份榮譽。”
葉孤城冷冷一笑,淡然道:“什麽樣的奴隸,才算得上靈魂純淨?”
李悅麗並沒有聽出葉孤城語氣中的譏諷,緩緩道:“靈魂純淨與否,我們凡人看不出,隻有主教大人才能識別。”
如此來,誰生誰死,全憑這些神棍一句話的事!
葉孤城第一次強烈反感這些所謂的神職人員。
“獻聖女!”
一個女孩,隨著神職人員的話慢慢越眾而出。
女孩很年輕,約摸10來歲,滿臉虔誠走向木台。
女孩所過之處,無論是黃金團成員還是平民百姓紛紛下跪。
“快跪下。”李悅麗看葉孤城呆站著,連忙拉扯著對方的褲腳。
葉孤城回過神,默默下跪,然而,他的眼神始終盯著那名女孩。
女孩走得很慢,步上了木台,輕坐在最中央的台麵上。
神職人員看一切就緒,沉聲道:“請神火。”
四名黃金團成員拿著火把點燃了四角,大火快速燃燒起來。
木樁上的奴隸開始承受不住痛楚撕心裂肺的慘叫不休。
麵對這一幕,神職人員高舉雙手,仰頭遙望上高呼道:“偉大的神啊!聽從你指令行走於凡間的使者為你獻上最純淨的靈魂,請你驅除他們身上的汙垢,讓這些卑微的靈魂成為侍奉的仆人!”
“上神慈悲,佑我西域!”
全場虔誠禱告。
葉孤城的手握的很緊,微垂的眼眸布滿了怒火,他很想站出來大聲告訴所有人,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神,即便有,也不會接受這樣的祭祀。
可他更清楚,如果真的這麽做,馬上會被斬殺,即便是李悅麗也救不了他,所以,他隻能忍著,等到有一足夠強大。
這場所謂的賽前祭足足用了兩個多時,也讓葉孤城見證到這個時代更為封建殘忍的一麵。
李悅麗不知道葉孤城為何悶悶不樂,就算回到府中也是把自身關進房間裏,思來想去,隻當是因為明日的競技感到壓力,倒也沒有多作打擾。
翌日,奴隸選拔賽正式開賽。
因參賽奴隸眾多,主辦方無法一對一進行選拔,因此開設了數個擂台同時進行,為了保證公平公正,選手也是采用抽簽製;當然,對於賭徒而言,這也是一場發財的機會,紛紛對心儀的對象進行下注。
葉孤城終於見到西伯侯的其他幾位子女,不過令他意外的是,兩個妾室所出的女子歲數上明顯比李悅麗大出許多,而府中稱呼李悅麗為大姐,顯然是和身份有關。
至於西境侯府唯一的男丁則是一個1歲的少年,因這場盛典,特意準許對方從書院歸來觀戰。
李悅麗對於弟弟明顯比姐姐親切的很對,手拉手東張西望,談笑風生。
“悅麗。”
李悅麗聽著身後的呼叫,停下步伐回頭。
隻見高自忠興奮的跑過來。“終於找到你了!你可真讓我好找啊!”
李悅麗出於禮貌,微微行禮道:“高公子。”
高自忠明顯察覺到李悅麗的疏遠,眼眸快速劃過一絲怒意,看向葉孤城的眼神更是不善,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道:“不知悅麗的奴隸抽的是幾號台?”
李悅麗注意到高自忠的奴隸,一名非常健碩的漢子,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此人不像奴隸,即使默默站著,渾身散發著獨特的肅殺之氣,心中不由感到不安。“五號台,不知高公子是幾號台?”
高自忠淡然一笑,回答道:“1號台。”
李悅麗沒由來鬆了口氣,旋即,隨口道:“高公子這名奴隸看起來很有氣勢,不知來自何處?”
高自忠神秘一笑,緩緩道:“此人名高龍,乃家父為我安置的奴隸,底細我也不知,如不是此次奴隸選拔賽,我也賴得帶出。”
聞言,李悅麗秀眉微微一蹙,不由多看了麵無表情的高龍一眼。
談話中的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交談中,葉孤城和高龍早已彼此打量起來。
此人必是勁敵!
這是葉孤城對於未來對手的評價。
比賽正式開始。
數個木製正方形競技場上,參賽的奴隸紛紛按照抽簽順序上台。
一時間,刀光劍影,打的如火如荼。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高龍和葉孤城這兩座競技場。
葉孤城引人注目不外乎名聲在外,大多數人對於他的傳早有耳聞,但是格鬥技巧卻是第一次見識。
“姐,我們家這名奴隸還是蠻厲害的嘛!竟然把那個大個子逼得連連後退。”少年,也就是李駿,看著葉孤城如此神勇,兩眼開始放光。
“他叫葉孤城。”李悅麗似乎不喜歡別人用奴隸來標誌葉孤城。
有區別嗎?
李駿不解,隻是看姐姐神色不善,倒也識趣沒有多什麽。
恰在這時,葉孤城看準時機,一記橫掃將對手掃下台。
觀戰的人群頓時暴起一陣歡呼,壓中的人眉開眼笑,壓錯的人則咬牙切齒。
很快,一陣抽氣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隻見一號台上,高龍竟一刀將對手劈成兩半,場中鮮血淋漓。
雖奴隸選拔賽也是真刀實槍的廝殺,但畢竟不同於格鬥場,彼此之間都是點到為止,鮮少出現傷亡,更別提這般血淋淋殺戮。
歡呼聲,隨著廝殺的謝幕排山倒海響起,顯然,觀戰的人們更喜歡這種血腥殺戮的勝敗方式。
當然,也有眼尖的人認出了場中渾身是血的殺神,驚呼道:“他不是三年前的擂主嗎?怎麽也來參賽?”
“難怪我覺得眼熟,居然是恐怖魔王!”
“恐怖魔王?那個喜好手撕人體的奴隸?”
“對!三年前我看過他的格鬥,記憶猶新,看來,今年的競技又有熱鬧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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