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千鈞一發
乘客們已經亂作一團了,驚慌失措,尖叫絕望,空姐和那兩個男人倒是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張天河也顧不得他們了,抓過那個會華夏語的空姐就說:“帶我去駕駛室,快,現在就帶我去!”
這些空姐到底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還算是比較冷靜的,立刻把張天河送進了駕駛室,還幫著張天河把機長的屍體拖了出來。
駕駛室裏很多儀器都受到炸彈的衝擊,不過基本性能還是沒有問題的。張天河本以為隻要把飛機駕駛技能發揮出來就可以了,但正是對飛機駕駛的了解讓他發現情況並沒有那麽樂觀。
“不會吧!”
很顯然,剛才機長在被炸死的一瞬間不小心碰到了油箱開關,雖然張天河立刻關上了,但幾個油箱都漏的差不多了。繼續行駛時不可能了,隻能咬牙緊急降落了。
張天河坐穩機長的座位,打開廣播。
“各位旅客朋友,飛機剛才被人劫持,不過問題已經解決,請大家不要驚慌。我是一名華夏軍人,我會駕駛飛機進行緊急降落,現在己經進入華夏國境內,我會盡我的全力保證你們的安全。請懂得華夏語的朋友把我的話翻譯給你身邊的人!”
張天河深呼吸,他主動承擔起了飛機上所有人的性命。不為什麽,隻是因為飛機已經進入華夏,飛機上有普通平民,而他是一名華夏軍人。
張天河雙手拉住飛機控製杆,努力保持飛機的平衡,同時打開超凡感知,尋找下方適合降落的地方。
“找到了,就是你了!”
張天河發現下方不遠處有一片空曠的工地,地方還不小。飛機已經開始向下滑,借著慣性一直向前很有可能錯過這片空地,張天河握著控製杆使勁向右轉,飛機在半空中旋轉下降,張天河憑借著超凡的耐力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飛機很快就要接觸到地麵了。張天河放下起落架,飛機順利著陸。
不過,張天河畢竟沒有實際駕駛經驗,他估計錯了飛機迫降後的滑行距離。雖然在空中繞了幾個圈,但下降後的慣性還是讓飛機撞到了工地邊上的幾輛升降機上。
打開機門,死裏逃生的乘客們一窩蜂逃出了這架可怕的飛機。
“沙娜拉?沙娜拉?”
張天河突然發現,在亂哄哄的乘客裏並沒有沙娜拉的蹤跡。
“懷了。”
張天河發現劫機的兩男一女也不見了。
“嗨!”身後突然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你,你去哪了?”居然是沙娜拉。
“我怕你不行,就自己躲起來了,不過你還真厲害。”
“你沒事就好。”張天河繼續向人群裏張望,那兩男一女去哪了呢?
“我知道你再找什麽,有個空姐說,你一離開,那些劫機犯就跳傘逃了,他們一定是以為我死定了。不過,我還活著。”沙娜拉的表情完全沒有死裏逃生的後怕,也沒有了飛機上的小心翼翼,反而陽光的很。
“那你以後小心點。”
張天河著急把這件事匯報給趙銘,一轉身卻被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個美人攔住了去路。
“我的超級英雄,請你一定一定要接受我的采訪,我是《國際人物周刊》的記者。這次來華夏國原計劃采訪一位厲害的特種兵組長,不過我覺得作為普通的華夏軍人能有這樣的能力,你比那個可能名不副實的人更有采訪價值。我有信心讓你成為國際名人,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女記者操著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快速而清晰的說完這一長串,根本不給張天河插嘴的機會。
張天河現在對出名興趣不大,他更著急去問趙銘9101部隊的事,除了對女記者死裏逃生還不忘記采訪的職業素養表示讚歎,他也不會答應什麽。
“你知不知道《國際人物周刊》很有名的,你居然拒絕了這好的機會,真可惜!”沙娜拉在旁邊直歎氣。
張天河自己卻不覺得怎麽樣,一是他還不著急出名,二是自己的特種兵身份需要保密。他倒是沒想過,要是他的照片和資料出現在這種國際化的報刊上,拿張天河當秘密王牌的趙銘估計會被氣死。
“對了,你可以當我的保鏢嗎?”沙娜拉眨著她藍色的大眼睛再次懇求著。
張天河指了指自己的手機,“你等我五分鍾。”
“你確定那個女孩叫沙娜拉,羅斯國人?”
張天河以為趙銘怎麽著也會問兩句自己為什麽會開飛機,或者表現不錯之類的,沒想到趙銘最先問的居然是“沙娜拉”,看來這小姑娘來頭確實不簡單。
“如果真的是我以為的那個人,你一定要保護好她。有些事電話裏說不方便,我給你個地址,你送她去。至於飛機迫降的事,我會通知人去解決。”
“明白。”
張天河扭頭看向那個古靈精怪的沙娜拉,現在,還真成她的保鏢了。
“你現在可以給我當保鏢了嗎?”
“你一定要跟緊我,我會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沙娜拉點了點頭,“我信你。”
這時,那個會說華夏語的空姐過來找張天河。
“先生,我暫時無法聯係到我們公司,估計就算聯係到,他們遠在堅國,也不能及時提供幫助。你是華夏的軍人,你幫我們聯係一下有關部門嗎?”她聲音真誠急切,眼裏滿是對張天河的崇拜。
“放心,我已經聯係好了,很快就會有人的。”
“謝謝你,真是太感謝了。”
“不客氣!”
飛機降落的地點是在遠離城市的一片廢棄空地,而趙銘給的地址是江北市,雖然張天河有地圖,但範圍有限,他隻能先找個車,到了城市或者附近村鎮才知道這裏具體是哪,該怎麽去江北。
半小時後。
沙娜拉嘟著嘴坐上了一輛髒兮兮的三輪車,這是張天河在路邊發現的報廢車,他沒有修車技能,但是好像男生都天生就會一點修車。他鼓搗半天居然真的把車修好了,而車裏剛好還有電,不過代價就是張天河的手和臉已經沒有一點皮膚的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