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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你們住哪我住哪

  茶娘手裏攥著一根馬鞭,氣喘籲籲,顯然正在努力按捺著自己的怒火。


  “王妃娘娘安好啊。”


  “你這般著急,可是有什麽要緊事情。”


  “那是自然!沒有急事,我哪敢踏足攝政王大人的庭院?”茶娘胸膛起伏,氣得臉頰緋紅:“我就是想要過來討個法,可是攝政王大人拒而不見是何道理?”


  花千樹詫異地眨眨眼睛:“什麽法?”


  茶娘深吸一口氣:“鳳楚狂是因為什麽原因被太後娘娘下入大牢的,我想娘娘您應當也知道,我們也不敢有什麽怨言。可是,攝政王大人既然已經回京,這不急著搭救鳳楚狂,卻費盡心思與娘娘在城門口你情我愛,豈不讓我們寒心?”


  “鳳楚狂被下入大牢了?”


  “不錯!”茶娘氣哼哼地道:“就是因為替攝政王大人遮掩,觸怒了太後。”


  花千樹是一點也不著急,看著茶娘氣紅的眼圈,反而笑了:“你看起來好像很著急?”


  “廢話,老.……妾身就指望著鳳世子吃飯呢。”


  花千樹抿唇一笑:“我們的晚膳好像也準備好了,不如一起吃?”


  茶娘氣得差點跳腳:“我吃不下。”


  九歌常鳳楚狂與這位側妃乃是歡喜冤家,兩人一起,便喜歡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如此一看,兩人是已經吵鬧出來了感情。最起碼,這個女子心裏是有鳳楚狂的,否則也不會這樣憂心如焚。


  “救鳳楚狂現在還不是時機,七皇叔若是此時進宮冒失求情,隻怕會弄巧成拙。你放心,既然我們已經回來了,夜放肯定不會棄之不顧,鳳楚狂即便在大牢裏,也能錦衣玉食,受不得半分委屈,隻是不能去那浮生閣花酒地了而已。”


  茶娘半信半疑地望著花千樹:“當真?”


  “你若不信,明日裏我與你一同去大牢裏探望他,你便知道了。”


  “現在不能去嗎?”茶娘立即亟不可待地追問。


  花千樹笑著打趣:“你就那麽急著見他麽?這一夜都等不得?”


  一句話倒是把茶娘調侃了一個紅臉,啐了一口:“我急著知道他的死活,也好改嫁。”


  花千樹抿著嘴笑笑:“七皇叔剛剛回京,想必有許多事情急需要處理,鳳楚狂那裏,太後既然有心刁難,也一定不會僅僅隻有這一項罪名,還不知道莫須有地搜羅了多少。你總是要給他一點時間,將這團亂麻解開。明日裏,若是鳳楚狂還不能出獄,我便陪你一同去看他,這點本事七皇叔應當還是有的。”


  花千樹耐著性子解釋,茶娘自己想想,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吭哧半晌:“是我適才太過於心急了,不管不顧地鬧了脾氣,王妃娘娘您莫怪。”


  “與我你不必這般客氣。”花千樹略一沉默,想要問一聲花千依的消息,又住了口:“當初還要多謝你借我的蠶軟甲,僥幸留了這條性命。”


  茶娘滿不在乎:“物件總是拿來用才有用途。”


  花生玩得膩了,便回來吵嚷著要吃飯,花千樹留茶娘在王府裏用膳,茶娘自然知情識趣,婉拒了回侯府去了。

  花千樹領著花生趕到飯廳,夜放已經在桌前坐著了,手裏拿著一遝的折子,或蹙眉沉思,或疾書批注。


  他的頭發也濕漉漉的,顧不上擦淨,披散在肩上,滴答滴答地落水,將衣袍打濕了一片。


  顯然,這都是一些急需要處理的要事。


  臥龍關一行,耽擱了太久,他今夜裏怕是要通宵達旦。


  花千樹突然有點後悔,早知如此,就應當讓他也與自己同乘一車,好歹還能寐一會兒,強過馬背之上顛簸這幾日。


  夜放聽到花生嘰嘰喳喳地話,便起身將手中折子丟到了一旁,抱過花生,放在自己膝上:“花生看看喜歡吃什麽,爹爹給你夾。”


  花生麵對著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珍饈佳肴,早就已經直了眼睛:“我全都要!全都吃。”


  他這樣貪饞,招惹得夜放愈加心疼,覺得自己對他與花千樹虧欠太多,眼神裏也越加寵溺。稟退了下人,自己笨拙地親手喂他吃飯。


  花千樹頗有一些無奈,花生獨立性很強,從一歲多的時候,自己就開始教他獨立完成一些事情了。如今來了上京,前呼後擁,這麽多人伺候著,他本性頑劣,夜放再寵溺他,可莫養成什麽驕矜跋扈的性子。


  她一邊吃一邊將茶娘為了鳳楚狂一事前來尋她的經過簡單了,夜放不假思索道:“我在半路之上就已經在插手此事,鳳楚狂那裏好得很,一時半會不急著出來。我還有許多要緊事要處理,你明日隻管拿著我的令牌,去大牢裏看他。這些年裏,他對你一直有一點愧疚,也好了了心結。”


  花千樹應下:“一會兒我與花生住在哪裏?”


  “自然是住在我的寢殿。”


  花千樹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了:“我們就住在青玉閣好了。”


  “隨便,反正你們住在哪裏,本王就住在哪裏。”


  “你應當住進你的皇宮裏。”花千樹脫口而出。


  不介意那是假的,在臥龍關裏聽多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秘辛,還有一些不著邊際的關於攝政王與新寡太後的風流韻事,她心裏的酸醋都已經發酵得熏眼睛了。


  雖然九歌在自己麵前解釋過,但是她就是想聽夜放親口。偏生夜放從來就不在自己麵前提起謝心瀾,也從來沒有解釋過一個字。簡直如鯁在喉。


  夜放正在夾菜的手一頓,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我住在皇宮裏,你這是介意呢,還是不介意呢?”


  花千樹慌忙裝作若無其事地吃飯:“與我有什麽幹係?”


  夜放覺得嗓子眼好像被飯菜噎了一下:“那我便不解釋了。”


  花千樹放下手裏筷子:“花生,別吃了,我們找地兒睡覺去。”


  花生正吃得滿嘴流油,看自家娘親臉色陰沉,識相地從夜放的腿上溜下來,不忘拎著一隻雞腿,輕歎一口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人吵架,受傷的都是孩子。”


  花千樹滿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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