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登基
秦清風以龜速回來,正愁怎麽和殤清越說穆紅棉的事情,卻發現殤清越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了,暗自鬆了口氣,這事要被殤清越知道,還不鬧翻天,不論怎樣都得熬過明日的登基大典再告訴她。
將事情告訴其他人,所有人一致決定,登基大典結束後,告訴殤清越,到時候她想怎樣都隨她,哪怕把天戳個窟窿,他們也幫著她。
其實殤清越當不當這個女皇他們根本無所謂,隻是殤清越不當這個女皇,她就沒了責任,當一切解決,她和穆紅棉遠走高飛不回來了,那他們這些人怎麽辦,所以還是要給她找點事情,牽製住她的心才好。
旭日東升,京都迎來了新的一天,同時也迎來了新的女皇,據說此女皇惡名昭彰,在邊城趕緊壞事,也有人說那是假象,否則他們英明的前女皇,怎麽會把位子傳給她,眾說不一,且行且看。
宮外暫且不表,且說宮內,自從昨晚殤清越說今日登基,所有宮人就像是陀螺一樣轉起來了,以往女皇登基都是提前一月準備的,如今隻有一夜,就算簡單行事,那時間也緊吧的不得了。
外麵亂成一鍋粥,殤清越的寢殿也差不多,秦清風一邊穿衣裳,一邊急吼吼的問道:“洛純,你說要不要再給殤清越下點蒙汗藥,她的精神力向來比尋常人強,不會半道醒了吧。”
“我已經下了尋常人十倍藥量,再下藥會昏睡不醒的。”洛純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轉身對木若愚和辛邪小聲說道:“木若愚,辛邪,你們給殤清越穿衣服的動作小一點,別弄醒了。”
門外眾人早已等不及了,但是新任女皇性情他們還不了解,不敢貿然上前隻得,派一新來的宮女來叫。小宮女不敢,卻也不敢反抗上司,渾身發抖的走到門前,顫著聲音問道:“陛下,大典快開始了,您好了麽。”
木若愚急道:“就好了。”
熟練的係好最後一根衣帶,木若愚用巧勁拖著殤清越的胳膊,將她扶的朝門口走去。當坈重的木門被退開,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這樣一幅場景,麵容姣好的殤清越頭戴金冠,穿著沉穩的黑色鳳袍,在絕色侍衛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階,身上仿佛有金光籠罩。
雖然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睜開眼睛,但就是這樣高深莫測,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臣服,吾皇萬歲萬萬歲。
秦清風幫殤清越很有氣勢的答了一句:“平身。”
大家未必記得起殤清越的聲音,但對他們過去的皇太女的聲音還是很熟悉,這個……其實也沒什麽吧,人家連人帶國家都要送來了,這麽應一聲實在沒什麽。
停頓僅僅一瞬,木若愚扶著殤清越坐在了那至高無上的位子上,而登基大典在禮官的操持下,一步一步緩緩進行著。誰能主意,在一個無人注意的房頂上,站著一位絕美男子。
男子容貌傾城,一身白衣翩若出塵,雙目死死的盯著高台之上的女人,和夢境一模一樣呢,群美環伺,她怕是再也記不起他這麽個人。
“水鏡,該死心了吧。”
“嗯,我會乖乖聽話。”如夢境中所上演的一切走下去。
殤清越醒來已經在一輛,極為寬敞卻不怎麽打眼的馬車上,周圍坐著四位美男子外加一位妖精,正滿眼癡迷的望著她發呆。
殤清越揉揉脹痛的腦袋,忽的想起她昏睡的這段時間,好像聽到他們說穆紅棉出了什麽危險:“穆紅棉,到底怎麽了。”
本來心情還不錯的幾人,瞬間心情不美麗了:“他沒死呢。”
殤清越無奈的搖搖頭,求救的看向了秦清風:“清風。”
秦清風最接受不了殤清越的哀求,短暫別扭後娓娓道來:“穆紅棉之所以傷了你,是因為他中了別人的蠱術,而那個別人是他的師傅,他去找所謂的師傅要答案去了。”
“師傅,就是你說覺得不對勁的那個師傅。”
秦清風點點頭,繼續說道:“嗯,我和他說了好多次,學本事可以,但不要交付真心,誰知他還是陷進去了,真是笨蛋。”
殤清越幹咳一聲,不自在的說道:“不是笨蛋,隻是重感情而已。”
“……”
殤清越簡直沒救了。
“離為羽,都是你起那麽晚,害得我差點把我唯玉哥哥丟了。”小五說著一個縱身跳上了馬車。
離為羽鬱悶,這個小惡魔昨晚折騰了她一夜,說什麽天熱,要她打了一夜的蒲扇,她沒睡好自然起不來,這小惡魔睡得倒是香,起不來不反省自己全怪別人,簡直蠻不講理。
這麽曬得天騎馬,簡直就是噩夢,好在追到馬車了,可以涼快一下,離為羽擺好姿勢,剛要從馬上跳到馬車上。
小五從馬車鑽了出來:“馬車已滿員,好好騎你的馬吧,等會若是車裏悶,你也好帶我去四處轉轉。”然後就大喇喇的回去了、
離為羽怒,所有人坐馬車,就他一人騎馬,很像護衛有沒有,不管,她不伺候了,他們去救人關她什麽事情,騎著馬轉身離開,隻是沒一會兒,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之前她受不了小五的奴役,趁夜逃跑被發現,那個詭異的小鬼,在他身上下了同行咒,兩人分開超過一百米,她就會渾身疼痛,沒辦法隻得回來。
她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個小鬼呢,不然她的人生簡直一片灰暗,隻是以後小五喊他離開,她都不離開了。
天上忽然烏雲密布,沒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稀裏嘩啦的,看著離為羽怪可憐的,所有人擠了擠,給她讓了個位子。
隻是剛還看著烏雲密布的天,下一秒卻變得漆黑一片,竟然和黑夜一般,饒是再遲鈍的人也察覺出來不對了,這裏明顯有古怪。
遠方傳來一陣如泣如訴的歌聲,像是有魔力一般,牽引著人不自覺的朝哪個方向走,甚至聽不懂人言的馬兒,都被蠱惑了似的,朝那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