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圓房

  本來是打算好好在群臣麵前立個威的,結果變成了全臣,見識到了她的夫管嚴,殤清越四十五度望天,真是憂傷至極。


  看著殤清越一個人坐在石凳上,甚是憂傷的模樣,忘塵忍不住低喚出聲:“小越。”別人當女皇都歡天喜地,這孩子卻一臉憂傷,真是心懷天下的好孩子啊。(其實才不是呢。)

  殤清越興奮的轉身,當看到身後的人,笑的見牙不見眼:“皇爺爺,許久不見,你變得更年輕了。”


  “你這孩子慣會誇人,哪有人越變越年輕的,皇爺爺可不信。”雖說不信,忘塵卻從打心眼裏歡喜,他的小越還是這麽可愛。


  上前兩步將手裏的食盒放在桌上,忘塵一邊將吃的放在石桌上,一邊說話:“你晚上都沒有怎麽吃東西,皇爺爺給你做了些,看合不合胃口。”


  “皇爺爺,越兒最喜歡你了。”殤清越笑著抱了下忘塵,坐在桌邊大口朵頤起來。


  皇爺爺不說還不覺得,他這麽一說,果然餓了呢,皇爺爺對她真好。


  哪裏有好吃的,哪裏就有吃貨洛純的身影:“殤清越,你居然一個人吃好吃的不叫我。”不知從哪裏變出一雙筷子,與殤清越搶奪美食。


  忘塵也不說話,笑眯眯的看著兩個小人兒吃東西,待兩人吃得差不多,這才發問:“小越,這是你朋友。”長得真好看,可以介紹給別的皇女,恩恩,與小戰很般配嘛。


  洛純鼓著腮,含混不清的否決:“不是,我是她二夫君。”這位皇爺爺眼神很不好,他和殤清越多有夫妻相啊,居然說是朋友。


  對於洛純的回答,殤清越隻是抬眼看了眼,就不說話了,她怕洛純又出來,什麽驚世駭俗的理論,嚇到她可愛的皇爺爺,還是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好了。


  “二夫君啊、”本以為小越會一心一意對穆紅棉呢,沒想到出去這麽多年,還是帶回來一個,不過比起她母皇、她皇祖母好了太多,自己也不要太計較了。


  “忘塵大人,我是小主子的四夫君。”木若愚一身黑色勁裝,肆意爽朗,麵容冷硬,但當目光對向殤清越的時候,會變得比水還要柔情幾分。


  殤清越嘴巴張成了O型,久久未閉上,那個害羞的和什麽一樣的少年,怎麽會說出這麽驚世駭俗的話。


  秦清風穿著騷包的白色龍袍,手裏提溜這一把折扇,見殤清越嘴裏的雞腿掉在地上,卻渾然無覺,急忙拋了個媚眼,又故作瀟灑的扇了扇扇子。這才走到忘塵麵前,躬身行禮道:“皇爺爺,許久不見,不知你可還記得我,我是清風,現在耀武男皇,小越兒的三夫君。”


  殤清越將手裏的筷子胡亂的仍在桌上,呐呐的說:“還有誰都出來吧。”


  “爺爺,我是五夫君辛邪。”


  “六夫君唯玉。”


  離為羽念在吃了南宮水鏡那麽多好吃的份上,懶懶開口:“七夫君南宮水鏡有事未能回來。”


  忘塵空中淩亂,好一會才喃喃道:“這麽多啊。”殤家人都是花心大蘿卜,果然,他就不該有期待。


  忘塵倉促的說了句:“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小輩們自己玩。”請容許他哀傷一會兒,為什麽他那麽專情的小越兒,也會變啊。


  “皇爺爺,你別走,你聽我說啊。”可是哪還有忘塵的影子。


  秦清風不知何時端起一杯酒,放在了殤清越的鼻尖:“小越兒,我們來喝酒吧。”殤清越最受不了誘惑的一是穆紅棉,二就是美酒,毫無防備的就著秦清風的手,喝了下去。


  幾乎喝下去的同時,殤清越就暗道糟糕,好烈的酒,她有些神誌不清了,秦清風,有兩個秦清風,還有好多個洛純、唯玉……再然後殤清越就倒了下去。


  隱隱綽綽間,聽到唯玉說:“我們妖界的酒,許多人聞一下就醉了,主人她居然全喝掉才醉,真不愧是她主人。啊,小鬼,你在摸哪裏,我也要摸。”


  在最後昏過去的時刻,殤清越滿心悲痛的想,難道今晚他就要被一幫男子,那個那個嗎,不要啊。


  半睡半醒間,殤清越隻覺,有一雙骨骼分明的手在自己胸口,摸來摸去,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竟是這樣嚇醒了,當看到身邊的人是穆紅棉,殤清越明顯鬆了口氣。那群家夥大概隻是吃了點自己豆腐,並沒有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倒是穆紅棉明顯被下了藥的模樣,雙眼迷蒙,臉頰酡紅,手不停地拉扯自己衣服,自己弄不開,又來拉自己的手。


  似是很喜歡自己手上的冰涼,穆紅棉竟然將臉貼了過來,一下一下的磨蹭。收起往日小狼狗似的凶悍,穆紅棉此時像是一隻溫順的貓咪,求主人給予寵愛,殤清越的心不禁軟成了一灘水。


  想要湊近親下穆紅棉白嫩的臉頰,卻被吻住了嘴巴,久旱逢甘霖,殤清越伸手扣住了穆紅棉的後腦,狠狠地吻了下去,守在穆紅棉的後背一陣遊走。


  殤清越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但還是在最後關頭推開了穆紅棉:“穆紅棉,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如此美好的時刻我還是想要留在大婚。”


  “刺啦”穆紅棉將自己的衣服撕得粉碎,也將殤清越的理智撕得粉碎,殤清越咬牙切齒的說了句,這是你逼我的,就嗷嗚一聲撲了上去。


  當靈魂與身體都交融的那一刻,殤清越的心口猛然一痛,竟是穆紅棉將一把匕首,插入了她的胸口。殤清越急忙抓住了穆紅棉的手臂。


  穆紅棉無法前進半分,惱怒的皺眉,到後來竟然紅著眼睛怒吼:“該死的殤清越,你放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讓你騙我,說好隻有我一人,現在算是什麽。”


  殤清越不知道穆紅棉怎麽了,可是看著他那雙,紅的不同尋常的眼睛,心裏一陣鈍痛,其實你心裏,一直是怪我的是不是。


  握住穆紅棉握著匕首的手,殤清越笑的說道:“不論你清醒與否,隻要是你所想,我都會幫你達到。”說著握著穆紅棉的手,將匕首狠狠紮進了心髒。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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