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安
學校的飯菜其實也不差,只是來來回回就那二十幾種;吃了四年,就連最不挑食的趙雨婷有時候吃著都覺得味同嚼蠟。
王靜端著碗往嘴裡送了一口白米飯後,拿著筷子一時不知道該落向何處;見趙雨婷起身,忙把飯碗遞出去,一臉委屈:「雨婷.……」
趙雨婷接過王靜遞過來的米飯,也沒客氣,繼續開整。
「雨婷,今天面試怎麼樣?」周曉歡盛一碗湯喝下,說:
趙雨婷今天餓壞了,別看面試就只用了十幾分鐘;但是從進場到離場,趙雨婷整個人的精神都處於高度集中狀態,回來后,趙雨婷將汗濕的內衣換下才趕來食堂和五個室友一起吃飯。
趙雨婷鼓著腮幫子,接過王靜遞來的蛋湯,喝了一口,說:「應該沒有問題。」
「我家雨婷肯定沒有問題。」王靜驕傲說,好像公司是他家的一般。
「喲,剛進食堂就聽見誰在那兒大言不慚,原來是一個黃毛丫頭。」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穿著天藍色長裙的女子已經站在幾人身後。
王靜豁然起身,回頭髮現一個打扮頗為漂亮的女人正面帶嘲諷,悠悠然從她們桌前經過;王靜那受得了這類鳥氣,吼道:「站住,你剛說誰黃毛丫頭?」
女子聲音拔高几度:「誰答話不就是誰咯。」
沒等王靜繼續發火,趙雨婷起身,看著女子,說:「我們見過」 首發域名m.bqge。org
「你記性倒是不錯。」
「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也是天合商學院的學生。」趙雨婷打量一番這女子,今天她倒是沒有像上次那樣,畫著很濃的妝;趙雨婷見對方沒有否認,繼續說:「可是,我們之間這應該也只是第二次見面,你是不是說話有些重了。」
女子只是輕笑一聲,沒有繼續接話,自顧自的在窗檯前要了一份飯菜,坐在趙雨婷她們不遠處。
趙雨婷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上一次見這女子,月嬋失戀;這一次又遇見這女子,還不知道要出些什麼事;而且從剛才女子的一番舉動就足以說明對方是專門針對她們而來。
趙雨婷從女子出現后就一直心神不寧;眾女沒吃幾口,在其他同學的指指點點中離開了食堂。
離開食堂后,眾女沒有回宿舍,而是在王靜的建議下,來到學校的奶茶店坐下,一人要了一大杯奶茶。
孫月嬋見其他幾人奶茶都快喝完,趙雨婷杯中就如未動一般,孫月嬋說:「雨婷,還在想剛才的事嗎?」
趙雨婷搖搖頭,沒有說話,將奶茶端在手上,和眾女出了門往回走;就在快到宿舍樓時,趙雨婷說:「我還有些事,你們先回。」說完,沒一會兒,身影就在拐彎處消失。
走在路上,趙雨婷右眼不住跳動,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剛才吃飯的時候,雖然趙雨婷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但是自從她在對面坐下后就對著自己笑。
那笑容不似正常的笑,趙雨婷能感覺到那笑裡面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女子剛才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那種眼神她在自己家裡養的貓身上見過;當時母親養的貓在客廳抓到一隻老鼠,也不吃它,就在一邊逗弄;貓眼中當時的眼神就和剛才女子眼神一模一樣。
趙雨婷上了食堂二樓,左右四顧,沒有發現女子蹤影;匆匆又下了樓來,四處又尋了一陣,也沒有發現;料想已經離開。
就在趙雨婷轉身時,卻和一個男子撞在一起;男子伸手環住她的腰,以至於她沒有跌落在地。
趙雨婷站穩,急忙和男子分開,本想道謝,但看清男子面孔后,趙雨婷臉色泛青,質問:「陳茂軒,你怎麼在這裡?」
陳茂軒尷尬的收回手,炒進兜里;他也知道孫月嬋事情發生后,趙雨婷一直都沒有原諒他,無論他怎麼解釋都是徒勞。
本來剛才是他約孫雅在食堂吃飯,只是臨時有急事耽誤一陣;等他上樓時,正好撞見趙雨婷等人和孫雅起了衝突,本想出面調和;但以他現在在520宿舍中的形象,出面反而會令事情更加糟糕。
剛才他陪著孫雅在不遠處的小賣部里列印資料,然後見趙雨婷急匆匆返回食堂;他料想趙雨婷應該是回來找孫雅,就找了借口離開,悄悄跟了上來。
陳茂軒愧疚說:「趙雨婷,我代孫雅向你們道歉。」
「原來她叫孫雅呀,怎麼,她是你女朋友。」趙雨婷嘲弄說。
陳茂軒搖頭,若是以前,要是有人以這語氣和他說話,他根本就不會答理;但他知道趙雨婷為什麼對他是這種態度,畢竟是他先傷害了她的朋友。
陳茂軒指著前面不遠的書屋,現在書屋裡面人很少;陳茂軒說:「趙雨婷,我們去那裡聊聊。」
趙雨婷沒找到人,也不願意和這個傷害自己朋友的男人有什麼交集;幾步繞過,擺手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陳茂軒站在原地,看著趙雨婷離開的背影,無可奈何。
520宿舍
王靜見趙雨婷回來,問道:「雨婷,你剛才急匆匆的去了哪兒,該不會是找那個女人去了吧?」
趙雨婷現在心裡越來越亂,呆坐在椅子上,雙唇緊閉。
趙雨婷從包里拿出手機,想給今天面試官打個電話,但點亮屏幕後,卻不知道該撥哪個號碼;怎麼當時自己就忘留面試官聯繫方式了,趙雨婷懊惱。
周曉歡雙手從後面放在趙雨婷肩上,柔聲道:「雨婷,你是在擔心今天的面試嗎?」
等了幾秒鐘,見趙雨婷還是沒有回話,周曉歡繼續說:「雨婷,你這麼出色,還在技能大賽上得過名次,肯定沒有問題的。」
趙雨婷捏著手機,又無力的放下,說:「希望吧。」
從面試到剛才吃飯,趙雨婷都絕對相信自己沒有問題;但是就在那女人出現后,她就覺得確定的事情變得不再那麼確定,直覺告訴她,這次的結果不會如她所願;但她現在又什麼都幹不了,除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