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後遺症?
清憐是不淡定了,她以為過了今日看到的隻會是傾顏的屍體,沒想到竟然……
“為什麽?她傷你如此之中,你為何還要放她出來?難道說,難道說你已經愛上她了?”
“清憐你先回去。”
“我不,我倒要看看這賤人還想怎麽樣勾引你。”
“放肆。”
“徹月,你竟然……”
“不得胡鬧,還不下去。”
清憐小嘴一咬,小腳一跺,一揮衣袖,手掩著臉跑了出去。看的另外幾人一愣一愣的,心說這桃花運多了也不是件好事。
不過他們是肯定不會說在聽到清憐說是千寒徹月放傾顏出來的時候,他們心裏都笑翻了的。
“還愣著。”
“徹月別惱,我這就給弟妹看看。”
千寒徹月瞪了延沉一眼,卻也沒有反駁他的話。擒風掠影雖不知他們錯過了什麽,可也知道這以後如何喚傾顏了。
“不勞費心。”
傾顏緩緩坐了起來,在看,她哪裏有半分的臉色蒼白?
“小顏,你沒事了?”
“恩。”
“小顏,你簡直太厲害了。竟然連血牢都給拆了,聽說執法長老還被你給氣暈了,現在還沒醒過來……”
千寒希陽立刻捂住嘴,心說他怎麽給說了出來。不過誰讓那個執法長老平日裏沒事就會教訓他的,而且能把執法長老氣成那樣的人壓根沒有好不好。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人,讓他如何止得住那敬佩之情?
看著千寒徹月一下就沉著臉,周圍冷了不是一點半點,千寒希陽就擔心他大哥聽到這話會不會也給氣暈過去。
誰知,那人竟是不怒反笑?
那笑容美好得讓人嫉妒,若是有個女子在這兒,鐵定不由分說的愛上他了。不過那個人是除了傾顏以外的其他人。
因為某人隻是狠狠地白了千寒徹月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他們更是不明白了,這到底演的哪一出?為何那受害人看起來如此的高興?難不成被刺了一劍,他們主上患了失心瘋?
延沉替千寒徹月檢查之時,發現他的內傷外傷都已經好了大半,剩下的他可自行療愈,過不了幾天便可恢複如初。
讓他驚訝的不是千寒徹月的恢複能力,而是傾顏到底怎麽做的,竟能在一盞茶的功夫便救下一個重傷不治之人。
因為已無大礙,千寒徹月當下便離開了風雅軒。在回傲宇宮的路上,他很不順道的去血牢看了看,結果在這一片廢墟之中,千寒徹月突然明白為何執法長老竟被氣暈了。
向來以有進無出,恐怖之極的血牢,也算得上是魔宮一大標誌,而執法長老便是能夠隨意進出之人。也可以說,血牢其實是他的地盤,如今卻親眼看到血牢被毀,他卻無計可施。
以執法長老那一板一眼的性格,一口氣喘不上,可不就氣暈了?
想到這裏,千寒徹月止不住嘴角上揚。
回到傲宇宮沐浴更衣之後,傾顏稍微打理了一下,再出來時,已經是絕世美人一個。淺藍的衣裙穿在她身上也格外的適合,這麽站在那兒,任憑誰也不相信就在不久前她還毀了最具盛名的血牢。
千寒徹月已經恢複往日風采,臉色蒼白一些,卻也不影響什麽的,他一回到傲宇宮便看到傾顏要出去。
那麵具已經被毀,傾顏也懶得再去找一個,反正都被看到了,也沒什麽要緊的。可千寒徹月看到她這麽出去,竟是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麽。
“讓讓。”
“去哪兒?”
“堂堂魔尊,什麽時候竟對一個無關緊要之人在意起來了?”
“那日之事,你還欠本尊一個解釋。”
“魔尊又何必明知故問,若真覺我是凶手,此刻我便不會在此。”
“……”
“若是魔尊沒什麽要問的,便請讓個道,我還要去收債。”
“哦?本尊甚是感興趣,不知可否同行?”
“魔尊想跟著,誰能拒絕?”
“那便帶路。”
她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若是以往,這番冷嘲熱諷,那人定會拂袖而去,今兒怎麽這麽好的興致?
其實千寒徹月無非也想弄明白他心中所想,隻是傾顏正要出去,便剛好順路了。
莫無心不知道傾顏一直都知道她的命魂的事,而且傾顏從來也沒有想要抹殺命魂。相反的,純良的命魂還是她的一個底線,如果有誰觸碰,後果不堪設想。
而某個女人,竟是自以為是的乘著她天劫修養之際,堂而皇之的欺負起她的命魂來了。若是這麽就放過那女人,豈不是太對不起她有仇必報的性子?
“來此做何?”
“虐待你情人,魔尊若是看不過去,大可離開。若是想要阻止,我是不介意在捅上個十刀八刀的。”
“魔後當真狠心,雖說我與蓮仙是有些惺惺相惜,可那也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你我既已成親,本尊心中自是隻有魔後一人的。”
傾顏雞皮疙瘩滾了一地,回頭看怪獸一樣的盯著千寒徹月死死地看。愣是看不出他那帶著三分笑意,三分幽怨,三分寵溺有一點兒的虛假。
“你……千寒徹月你中邪了。”
“傾兒可是還在怨恨我不曾告訴你清憐之事?”
“夠了,你這妖孽離我遠點。”
說罷一個閃身遠遠的站在千寒徹月前麵,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還不時摸了摸手臂,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深情話語給嚇到了。
看著傾顏一臉冰雪的走在前麵,千寒徹月收斂了笑容跟了過去。這一前一後的追著,從房頂到地上,再到空中折騰了許久,這魔宮都饒了一圈兩人才回到清憐占居之處。
有些個眼尖的一下就認出了這疾如風一般追趕的二人便是他們的魔尊和魔後,於是這某些人的親眼所見很快的傳開了。
傾顏就奇怪了,她明明已經幫那個人恢複如初了,為何他竟是變得奇怪了起來。可他傷的又不是腦袋,不至於有什麽後遺症的吧?
一回頭便看到那人帶著寵溺的笑,驚得傾顏立刻回過頭來。
或許她真該研究一下,那個人肯定是有什麽地方壞掉了,不然怎麽可能在轉眼之間變得這麽的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