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年終夜再到
然而,到最後,慕子皓還是收回了,他嘴角帶著笑意,卻是苦澀的笑意而已,隻見他收回手來後,沉默地將頭側向一旁,也不看藍蘭。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沉默了一下,藍蘭見他還不應自己,不禁又再出聲提醒了一遍,並且,依舊還是沒轉頭看他。
“慕子皓,我過年想回家。”
這下,慕子皓終於應她了,並且,還是緊跟著應答的那種。
“這個年,我要和你過。”
慕子皓這話,說得輕輕淡淡的,卻是有種讓人不容置疑的語氣,藍蘭聽後,她轉頭看向慕子皓,一臉堅定地再次提醒。
“慕子皓,我過年想回家。”
其實,藍蘭並不是真的想回家,隻是,她想用這個借口來搪塞住慕子皓而已,讓他別再纏著自己。
床邊,慕子皓看著她,沉默了一下,他反常地笑出來,並且,笑得還有點怪怪的,似乎是冷笑的感覺,道。
“膽子大了,是不是?”
說到這裏,他逐漸低下聲音去,那模樣,依舊還是在笑著,然而,卻是寒笑的那種,隻見他提醒著。
“要不要,我把你關在房中折騰著過完這個年?”
一聽他又要關自己,藍蘭嚇得馬上往身後縮去,她驚恐地看著慕子皓,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這個男人。
他有一癖好,並且是非常不好的癖好,那就是,他習慣關人,采用非法的手段來得到一個女人。
在驚恐地往後縮去的同時,藍蘭也顫著音提醒他。
“慕子皓,你非法關人,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床邊,慕子皓聽到這話後,他仿佛聽到了什麽非常搞笑的話一邊,竟是不屑地笑出來,道。
“犯法?我關著你,你出不來,怎麽告我?”
說到這裏,他逐漸探過身來了,那雙手,撐在藍蘭的身體兩旁,將頭靠過來,看著她聲音緩緩而寒冷地應答。
“你說,如果我關你一輩子,這樣好不好玩?讓你整天呆在房子裏,不見天日,就像被人關在地宮裏虐性,會不會很有趣。”
瘋了,藍蘭簡直覺得他真是瘋了。
這個男人,肯定有嚴重的心理問題,跟他呆在一起,藍蘭真的生怕有一天,他會真把自己關起來虐性。
因著害怕,藍蘭不再往後退縮了,事實上,她已經退到了盡頭,已經是沒地方可退的那種。
隻見藍蘭一把主動撲入他的懷裏,抱著他,求饒著。
“慕子皓……”
這一刻,她的聲音,猶如小貓那般乖順,藍蘭就是這樣的,當別人用強硬手段時,她就會乖了。
看著懷裏這個人兒終於乖順下來,慕子皓嘴角笑了笑,他順勢壓下身來,將身體壓在藍蘭的身上。
不過,倒也沒有碰她,隻是抱著她而已。
身下,藍蘭也抱著他,兩人靜靜相擁著,一些話,已經不必說出來,兩人也能心有默契。
事實上,在重大的事情上,藍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她被這個男人吃得死死的,如果不肯聽他的話,他就會采用非法的手段來囚禁她,虐她。
冬天的夜裏,天氣冷冷的。
不過,藍蘭並沒有感覺冷,因為,這個男人就是火爐,被他抱著,藍蘭感覺很溫暖。
靜抱了好一下後,藍蘭怕他睡眠不足,不禁輕輕推了推他,勸著。
“慕子皓,你該回去了,不然,就太深夜了。”
然而,慕子皓卻是沒鬆開她,隻淡淡地應了一句。
“沒事,我今晚在這陪你。”
說完,他沉默了一下,才似乎忘記什麽事一般,又再補充了一句。
“明天我接你出院,咱們回家休養。”
不知怎麽的,一聽到他談起家,特別是從他嘴裏吐出家那個字,藍蘭就會莫名地感到一陣害怕。
她總擔心著,哪天慕子皓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將她關在家裏,一輩子也不讓她出來,把她當女奴一般虐侵著。
第二天的時候,慕子皓依言把她接走了。
而接下來的好幾天,慕子皓一直不讓她去上班,就讓她在家裏休養著,主要是怕她剛流產,身體會吃不消。
日子一天天地過,終於,在這天,公司的年終聚會,總算到了。
和去年一般,這聚會,還是在那間酒店,大大的房間裏,裝下了好多好多的人,那麵積,簡直跟一個足球場沒什麽差別。
這天,藍蘭也去了。
年終聚會嘛,都是最後一天了,不去的話,似乎有些不好。
此時,隻見藍蘭站在那兒,她手裏拿著紙盤,在那裏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來吃。
慕子皓沒在這兒,他應該是在高級套房裏準備著待會的演講內容。
隻見藍蘭穿的衣服,和去年沒什麽差別,都是一件寬鬆的毛衣,然後一條牛仔褲。
她喜歡穿褲子,不喜歡穿裙子。
主要是穿裙子很不方便,再加上,冬天穿裙子也冷,所以,她便穿了方便的褲子。
旁邊,有各種各樣的食物,蛋糕、切好的水果、還有烤熟的肉類這些,那個美味呀,引得藍蘭簡直是無法停止。
現在,她要是不把自己撐死,她就不叫藍蘭了。
接下來,眾人在那裏都吃了一些食物後,高層演講,才開始。
和去年一般,藍蘭站在角落裏聽著,她的視線,一直看著那演講台,因為,待會那個優秀的男子,就會出現在那。
現在是其他高層在演講,並沒到慕子皓。
藍蘭隨意地聽著,忽然,身後一道聲音傳來,帶著久違的熟悉感。
“藍蘭。”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藍蘭下意識地回頭看去,一看,她瞬間呆住了,是那個男的,就是去年的時候,給自己酒喝的那個男的。
倘若不是他在酒裏動了手腳,那她也不會因著驚恐而跑到慕子皓的房間裏。
更不會因此而和慕子皓纏卷一夜,讓兩人有了交集。
見是這個男的,藍蘭的氣,馬上就火了起來,她看著他冷冷地問,那模樣,有些生疏的感覺。
“幹什麽?”
對麵,那男的訕訕笑了笑,他問著。
“這樣生疏幹什麽,搞得我們好像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