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陣眼
元門道的後山,一個巨大的菜園,此時此刻倒像是元門道之中最特殊的存在了,不少元門道的長老守在周圍,將整個菜園圍困的密不透風。
這些長老早就已經看老道士很是不爽了,從歐陽長老那裏接到命令,他們商量了一下,也不用輪流看著了,反正也沒有事情,就一起在這裏看著他好了。
此時從菜園茅草屋窄小的窗戶裏麵,便可以看到,老道士此時此刻正半躺在床上,生著悶氣,看著老道士這個樣子,長老們就忍不住的高興。
在元門道的後山,還有一條很是隱秘的道路,連接著山下的位置,這是用來給元門道的弟子逃命用的地方,除了掌門和高層知道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元門道的力量何其的強大,幾乎可以說是獨霸一方了,若是到時候讓人知道了他們還有一條逃生的通道,天下人應該如何去嗤笑他們?
這個道路已經好幾百年都沒有人走過了,可是今日卻是留下了新鮮的足印,明顯有人剛剛從這裏走過不久,從腳印的方向來看,應當是上山的。
可是若是仔細的看去的話,會發現,這些腳印,腳尖的位置比腳跟的位置要重上許多,明顯就是倒退著從山上往山下走的。
“道友這般做法,看樣子還是對元門道有所不舍啊,不過你認為現在元門道的人,還會在乎這條逃生的道路麽?”
就在即將到達山下的時候,老道士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他在菜園這麽多年了,早就已經在菜園之中弄出了一個暗道,剛好就是通往這條道路的。
在草屋之中不過就是一個障眼法罷了,那些長老從來都隻會看低他,定然不會在意,隻是沒有想到已經有人在這裏等待著他了。
“老朽很想要知道道友究竟是什麽人?看樣子對我們元門道也很是熟悉,這條逃生的道路,可是從來都沒有外傳過的。”
老道士冷冷的看著來人,來人並沒有蒙上麵具,若是張一凡在這裏的話,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老管家,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元門道的道士摻和在一起了。
“別緊張,我們兩個現在都是同一條繩子上麵的螞蚱,都是為了對抗神靈,我不會來害你的。”
老道士冷冷的看了看管家,當時他的腦海之中不過是閃過要對抗神靈的想法,沒有想到就被管家隻知道了,後更是將他拉上了賊船,再也沒有辦法下來了。
“那個小夥子的力量,確實是很強大,可是這一次,道主和如來都是動用了道門和佛門的最強大的陣法來對付他,兩個陣法疊加起來,就算是你我二人聯手,都恐怕也是救不出來。”
管家看著山上的位置,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原以為道主和如來聯手對付張一凡就已經足夠了,說不定兩人很是自大,都不會親自出手,而是讓門下最厲害的弟子出手。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出手就是誅仙陣和十六道輪回陣法,這兩個道門和佛門的極致。
心中有些隱隱的擔心,他們這一步是不是走錯了,讓張一凡出來的太早了?
“我看道主和如來,定然是受到了神靈的指示,必須要將那個小子盡快的擊殺了,否則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動用這樣強大的陣法,老朽還在上麵看到了一個神靈,不過那兩個老家夥都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出來的樣子,顯然身份也是不簡單。”
管家點了點頭,老道士說的很對,若是按照如來和道主的想法的話,絕對不會輕易的動用這般底牌一般的存在,更可況兩者之間諸多爭鬥,都是無法避免的。
現在看起來,定然是有人在兩者的背後都施加了壓力,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麵。
“就沒有什麽辦法來幫著那個小家夥離開那兩個陣法了麽?他現在可不能死去,若是他死了,我們這麽多年的謀劃,比相當於是付諸東流了。”
管家停止了思考,現在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他還沒有辦法推理出來,至於說燕墨雪他也是早就知道了的,老魔王已經告訴他了,在燕墨雪的身上沒有辦法找到線索。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張一凡保下來,按照張一凡的能力,若是兩大陣法,一起觸發強大的力量,張一凡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元門道的廣場之中,天羅地網不斷的縮小,眼看著就要將張一凡包裹在裏麵了,若是繼續的包裹下去的話,定然沒有辦法可以從裏麵鑽出來了。
張一凡心下也有些急切,他確實是研究了很多陣法,可這些精密的陣法,陣眼的位置是很難發現的,就像是無涯的陣法一般,他可以借鑒,卻是始終無法布置出和無涯一模一樣的陣法,陣眼的位置就是其中最大的阻礙。
張一凡的藥瞳不斷的催動,在他的眼睛之中,出現了一種很是詭異的符文,這些符文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究竟是些什麽東西,隻知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參一般的存在。
他感受到了眼睛的異樣,可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性命,將小武和狐狸精救出來,當然,看起來,兩者都有些難度。
忽然張一凡眼神定格在了其中的一個位置,陣法之中所有的地方,都是由弟子在鎮守,可是唯獨有一個地方,卻是一個老者在鎮守。
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元門道的長老,實力還不低,他雖是化作了劍光,也隨時都在移動,可是他移動的速度非常的緩慢,隻是周圍的劍光速度太快,才讓張一凡剛才沒有發現這個位置。
“就是他了,這幫家夥還真的是陰險,用一個強大的長老來堵住陣眼的位置,看樣子是真的不想要本尊活著離開這裏了。”
張一凡看著陣眼的位置冷笑,那名老者的力量很是強大,在他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老者便已經知道他已經發現了陣眼的存在,可是那名老者仍舊是靜靜的待在他原本的位置上麵,沒有絲毫的鬆動,如同是泰山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