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令牌
張一凡這一個愣神的功夫,夜叉鬼和羅刹鬼便從河水之中爬起來了,頭發上、翅膀上都滴著水滴,惡狠狠的看著張一凡。
他們原本就是出生在這裏,河水的力量,無法對他們產生絲毫的影響,大概也就是張一凡剛才突然引出的九條火龍,讓他們有些遲鈍罷了。
“冥界豈是你們這等死人可以輕易踏足的?勸你最好快點離去,否則的話,我們將對你實施製裁,讓你永遠都回不到死人的世界。”
在半空之中,出現了一隻看起來已經到了中年的夜叉,他的旁邊是一個非常美豔的羅刹女,看樣子,這兩人就是記川河中的最高領導了。
張一凡愣了愣,才忽然想起來冥界也是死者生界,在這裏所產生的靈體,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他們才是活著的,而冥界之外的所有存在,都是從這裏死去之後的。
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不過是來到了這裏罷了,便已經成為了死者了。
“我來這裏並非是為了打擾你們,不過就是為了渡過九條河流,來進行曆練罷了,不想要傷害你們,勸你們還是留下一條同行的道路比較好。”
張一凡身上的邪氣忽然爆發了出來,這並非是張一凡的控製,從張一凡走進九重冥河的地階開始,體內的邪氣,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麽東西的影響,不受控製的湧動著。
此刻看著這作為首領的夜叉和羅刹女,更是不受控製的翻湧起來,似乎是想要占據張一凡的身體。
夜叉和羅刹女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驚異,眼神之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你竟然是邪氣的修煉者,必定為害,我們冥河不允許死者來汙染,更可況是修煉邪氣的死者?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夜叉原本空空如也的右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把鈦叉,這把鈦叉和周圍的夜叉都有些不同,上麵散發著地獄的味道,還有著更加強大的夜叉的氣息。
張一凡之前也有所耳聞,夜叉是冥界的惡鬼,同樣也是半神,是守護神,他們會有一個首領,而首領死去之後,便會用骨血來煉製鈦叉,傳授給下一任的夜叉。
這把鈦叉雖然隻是用普通的骨頭煉製而成,然而這麽多代夜叉的加持,也算得上是一把聖品了,就算是尊品,怕也是可以抵擋一二,地階上品的存在了。
張一凡看了看手中的長刀,雖然是天階武器的存在,可現在封印還未曾全部打開,和這把鈦叉相比較起來還是有些差距。
而他於這夜叉的實力有幾乎是相當的,這樣看起來,他還隱隱的處於下風的位置。
隻不過他怎麽可能輕易的後退?若是夜叉有著直接碾壓他的實力也就罷了,現在實力也是差不多,斷然不會後退。
體內的邪氣翻湧的更加厲害了,從身體之中散發了出來,整個人都邪魅無比,就像是原本被驅逐出了六界,不受六界約束的那些存在一般。
羅刹女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旁邊的夜叉,夜叉也是緊鎖著眉頭,卻也不肯後退,若是普通人他說不定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這樣邪氣的東西,若是進入了地獄,他可是不好交差的。
將鈦叉舉過頭頂,朝天空之中飛出幾十米的距離,忽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收了翅膀,如同一道沒有光彩的流星一般,朝著張一凡便是衝了過來。
張一凡左腳後退一步,右手握著長刀的中部,左手握著長刀的後端,周身都被邪氣籠罩起來,顯得更加的讓人捉摸不透。
“叮……”
刺耳的撞擊聲在河麵上散發出去,周圍的所有夜叉和羅刹,都忍不住的捂住耳朵,仿佛是受到了重創一般。
張一凡在河麵上倒退了數十步,才停了下來,而夜叉不過是在半空中一個旋轉便是輕鬆的停在了河麵上。
“這家夥的肉體力量實在是太強橫了,若是和他比肉體的話,我必輸無疑,看樣子必須要以巧取勝了。”
張一凡警惕的盯著夜叉,原本想著用夜叉擅長的近身攻擊打敗他,可是他錯誤的估計了夜叉的力量,他本就是半神,擁有一般金身,和南域來的那個老和尚所修煉出來的金身,是有著本質的不同的。
在純力量的比較上麵,他和夜叉之間還是有著一段距離,同時他也意識到了自身的不足,若是對手的速度很快,比之於夜叉還要快的話,他的近身攻擊便是一個巨大的漏洞。
夜叉也是以速度聞名的,比夜叉還要快速的物種不多,可是並不代表不存在,他在太陽體的加持之下,速度就幾乎和夜叉相提並論了,更別說那些實力高深的了。
這一個漏洞是必須要補上去的。
夜叉也並沒有再一次的發動攻擊,舉著鈦叉,始終警惕的盯著張一凡,他對於張一凡也是很震驚的反應。
自身的力量,再加上手中鈦叉的加持,就算是一般的阿修羅,他也可以對付一番了,可是眼前這個不過二十多餘歲的小小少年,竟然在的鈦叉攻擊之下,不過是後退了數十步,卻是絲毫未曾受到傷害,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天空之中的羅刹女首領,也是滿臉的緊張,一張秀麗的臉龐,此刻已經全部都皺在了一起,當然也仍舊很是美豔。
“所有夜叉羅刹聽令,今日務必將這死人留下來。”
羅刹女手中舉起了一枚散發著黑色氣息的令牌,這是調兵遣將令,歸首領夫人所有,一般是絕對不會動用的,除非是遇到了緊急的事情。
所有的羅刹鬼和夜叉鬼都打起了精神,這麽多年來,他們也不過是聽說過這枚令牌,還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就算是現在靈識已經離開的這位老者,也未曾讓他們動用過這枚令牌,現如今卻是動用了,讓他們不得不緊張起來。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領主和領主夫人都已經思考過了,就算是用了令牌,集中了力量,也無法打敗那老者,索性也就隨之而去了。
可張一凡不一樣,光是他身上的邪氣,就不可讓他汙染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