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記憶
張一凡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混沌雕刻，眼神之中還帶著濃濃的警惕，圍繞著混沌雕刻來回打量。
“為什麽？為什麽我總覺得對這個東西很是熟悉？為什麽我感覺我好像之前從這裏走過一次一樣？”
張一凡捂著腦袋，他的內心之中有著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他，他來這裏不是做這件事情的，可是腦海之中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見到過這個地方，也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是哪裏。
“來啊，我是南域的精華，你想要的不就是我麽？現在整個南域都已經毀掉了，隻有我的存在了，隻要你占有了我，你的修為就可以增強了。你還在猶豫什麽呢？快來吧，將雙手放在我的身上，就這樣就行了。”
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混沌獸的體內傳出來，張一凡朝著混沌看去，在裏麵有著一個很是美豔的羅刹，幾乎可以說是衣不蔽體，美豔的肌膚毫無阻擋的充斥著張一凡的眼球。
張一凡看的有些入迷了，“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姑娘，你就是南域的精華麽？讓小生怎麽下得去手？”
張一凡的意識正在慢慢的消失，連他如何可以看得見混沌獸體內的女人模樣，都差不多已經忘記了，此刻正在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羅刹女聽到了張一凡的話愣了愣，畢竟她藏身在雕塑之中，按道理應當是沒有人可以發現他的，不知道張一凡是怎麽回事。
隻是一刹那的時間，張一凡就差點衝破了束縛，羅刹女不得不聚精會神，再一次的體驗張一凡的內心世界。
“孽畜，這是老夫的地盤，你敢到老夫的地盤上撒野，難不成也想要到輪回河去逛一圈了？”
忽然在虛空之中響起了一個來自亙古的聲音，傳入到了張一凡和羅刹女的耳朵裏麵，張一凡頓時就清醒了，而羅刹女卻是滿臉的恐懼，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張一凡，最終還是離去了。
張一凡猛然睜開眼睛，他此刻還在忘川的河邊，剛才的一切不多都是夢，和他之前經曆的事情幾乎是一模一樣，當然除了那隻羅刹女。
“前輩，剛才晚輩是怎麽回事？會什麽感覺是回到了過去的世界之中了？”
吳老點了點頭，“沒錯，你確實是回到以前的世界當中了，記川水有一個作用，若是在心中的記憶很深的話，便會再次讓喝下記川水的人，再次回到原本的世界。”
張一凡了然，難怪他會回到南域，南域最後的破壞，差點讓他成為了真正的魔，就連來到這個時候之後，摩崖和小武都將他錯認成了魔族，回到那個地方，確實是很正常不過的了。
“自從老夫來了這記川之後，無論是羅刹還是夜叉，都不曾在忘川作祟，怕是許久未曾見到生人了，這才忍不住的前來找你的麻煩。”
張一凡雙手交疊，朝著吳老拜了拜，“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前輩出手相助的話，晚輩怕是在記憶之中無法走出來了。”
張一凡此時還是心有餘悸，他感受到了在記憶之中的無力感，那些重現的場景，來自人的內心之中，幾乎是想要將一個人拖住，營造一個新的理想世界，若是成為了那個世界的一體的話，想要再次離開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吳老罷了罷手，再次陷入了沉思，張一凡是一個活人，他喝下了記川水，也算是記憶起了之前的事情，可為什麽他在這裏喝下記川的水沒有任何作用呢？
“前輩，若是您有什麽疑慮的話，不妨給晚輩說一說吧，雖然晚輩沒有把握可以幫助前輩解決這個問題，可是萬一有點用處呢？”
吳老看著張一凡很是誠心的樣子，也有些動容，雖然覺得張一凡肯定不會有辦法，可還是將心中的想法都告訴了張一凡。
一老一少，一個在河中，一個在岸邊，一起思考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樣子，張一凡忽然眼前一亮，看著河水中心的吳老。
“吳老，若是晚輩沒有記錯的話，在冥和之中有一條叫做守誓之河，神靈以及強大的靈體都會在守誓之河許下誓言，才會返回忘川飲用忘川水？”
吳老點了點頭，“在九條冥河之中，卻是有著這麽一條河流，隻是老夫來了這裏三百年，都未曾離開過記川，也不知道那一條河流究竟是怎麽樣的。”
張一凡點了點頭，他感覺心中的推測可能性更高了一分。
“我記得前輩之前說過，某一天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隻是在身上有著很強大的力量。”
吳老再次點頭，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這裏沉睡的時間有些長了，竟然不知道張一凡究竟想要說些什麽。
“吳老，晚輩大概猜測到記川的水為什麽無法對你產生作用了，隻不過是不是這個樣子，還需要吳老親自去尋找答案。”
張一凡看見身體之中的靈識猛然抬起了腦袋，然而速度太快了，將整個身體都散成了一股靈氣。
張一凡忍住心中想要大笑出聲的衝動，看著吳老。
“晚輩也是人族，忘川水對晚輩有效果，定然對前輩也有效果，可是卻不是這樣，根據前輩所講解的故事，晚輩猜測，前輩或許在之前是一位大能，曾經去過守誓之河，因此作為九重第一重的記川，才無法對前輩產生任何的作用。”
吳老沒有出聲，靈識也消散了，張一凡不知道吳老的動作，卻大概也猜得出來，現如今的吳老定然是在仔細的思考著。
“小兄弟，老夫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若是按照你說的，確實是有著這樣的可能，老夫怕是要去守誓之河走一趟了，可惜你現在實力太低，還無法走到那個地方去。”
吳老的聲音再次傳來，竟然是想要將張一凡待在身邊保護的，隻是守誓之河和忘川並列，除非是亡靈，否則的話，憑借現在張一凡的力量，是無法待在黃泉的位置的，到時候真的害死他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