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二長老的陣營
張一凡冷冷的看著三長老,不愧是整個天魔門長老團之中,城府最深的存在,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夠裝作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一般。
如果不是張一凡早就知道了他的事情,怕是就被直接騙過去了。
“忠心於天魔門?本座看你是鍾意於天魔門宗主的位置吧?所有長老都以為你是最不喜歡爭鬥的,然而誰有能夠知道,其實你的心思是最深沉的?”
張一凡死死盯著三長老,將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包括他故意裝作是中間派,以便於給每一任宗主打小報告等等事情,一件件的都羅列了出來。
每每說出一句話,三長老的臉色就難看一份,大長老和五長老的臉色也會難看一分,難怪三長老在每一任宗主的手下,都會有著或大或小的職務,原來一切都是因為三長老在暗地之中所做的事情。
沉著臉思考了許久,三長老猛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指著張一凡,滿臉的憤恨。
“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到來的話,現在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切都是因為你。現在就算是你知道了我的事情,又能夠怎麽樣?你以為憑借你一個毛頭小子,真的能夠對老朽做什麽嗎?實在是可笑。”
三長老撕掉了多年的偽善的麵容,看起來反倒是最像是天魔門的人了,那猙獰的表情以及狠辣的眼神,和之前的三長老完全是判若兩人,此刻就如同那些魔獸一般,一雙眼睛之中滿是嗜血的猩紅。
大長老和五長老知道了三長老的所作所為,自然是極其的厭惡,不願意和他攜手,可是現在似乎也由不得他們了,壓製住內心之中的嫌惡,兩人還是站了起來,隻不過和三長老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張一凡就站在洞口,不急不躁,淡淡的看著眼前有些怒氣,又有些拚死一搏的想法的三位長老,沒有絲毫驚慌。
“三位以為本座是隨隨便便就讓你們進入到這反思洞之中麽?若真的是如此,本座讓你們在各自的院子裏麵反思不是一樣的?”
三位長老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心中隱隱的已經感受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深呼吸提起一口氣,果然他們的修為沒有辦法能夠使用了。
沒有修為的修煉者,就如同是被人案板上的魚肉,別人想要怎麽切你,就怎麽切你,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著急了。
“張一凡,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可是天魔門的長老,就連宗主都沒有隨意能夠殺掉我們的資格,你不過是一個代理宗主罷了,你有什麽權利來殺掉我們?”
大長老想了許久,最後發現,他們活的實在是太失敗了,到了這種時候,除了那個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多大用處的長老名頭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任何的用來保命的資本。
“本座自然是沒有資格來殺掉你們,不過若是你們為了前兩天的事情,心中深感不安,所以死謝罪了,誰又能夠說什麽呢?”
三位長老頓時麵如死灰,這一次他們怕是真的沒有辦法能夠從這山洞之中走出去了,想不到戎馬一生,竟然會死在一個剛剛來了天魔門不久的毛頭小子手上,傳出去怕是都要笑掉那些老家夥兒的大牙了吧?
“張一凡,還真的是小看你了,你放心,就算是我們三個死了,你也絕對不會好過的,總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五長老大聲的咒罵著,然而下一刻他的聲音就變成了用力的嘶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一隻手掌蓋在了他的天靈蓋上麵,體內所有的修為就隨著天靈蓋,朝著張一凡的體內流了過去。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隻是有些無力的五長老,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眼睛瞪得大大的,卻失去了焦距。
“吞噬魔功,你竟然會吞噬魔功。”
大長老是唯一一個將吞噬魔功認出來的,然而在現在的情況下見到,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能夠開心起來,他現在隻想要盡快的死亡。
死亡這件事情在今天是逃不過去了的,可他不想要在死亡之後,還要將力量給張一凡,幫助張一凡修煉精進,這是多麽諷刺的事情?
然而張一凡在聽到大長老將他的功法說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了大長老的想法,還沒有等到大長老抬起手打向自己的天靈蓋,張一凡的手便放了上去,另一隻手則是放在了三長老的天靈蓋之上。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在天魔門之中有著極大的影響力的三位長老,便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麵,再也找不到他們的消息。
天魔峰腳下,在一處齊腰的草叢之中,有什麽東西微微的蠕動了一下,仔細的看過去,竟然是一個人,被長草幾乎擋住了。
冰炎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的似哭似笑。
“果然連受傷都不行,不是說若是肉體疼了,心就不會疼了麽?為什麽?為什麽我還會心疼?”
冰炎沒有想過一個人的眼淚,竟然會有這麽多,怎麽流都流不完。這一刻她到真的不希望她是一個修煉者,那樣的話在她掉下來的時候,就不會有護體力量保護著她了。
都說修煉者好,能夠擁有常人無法擁有的壽命,有的還能夠永遠的保持美麗的青春,然而誰又能夠知道,作為修煉者,就算是想要學著普通人一樣跳崖都做不到。
“你的心會疼,是因為你意識到了,他一直都是在欺騙你的感情。你的心會痛,是因為你在這邊黯然神傷,而他卻在另一邊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你的心會痛,是因為你還沒有意識到,你現在對他不應該是愛,而是恨。”
忽然在冰炎的旁邊出現了一個聲音,遠遠的看去,隻有一個小孩子,連路都還不怎麽會走。
再仔細的看了看,他似乎是被一個透明的人影抱在懷裏麵的,剛剛說話的不是那個小孩子,而是抱著那個小孩子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