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玄級中三品
“啪啪啪啪啪——”
“嘩啦啦~”
漫的雨點從高空墜落,快速消融著半球血霧。
與之落進流水。
而激流的大水,也隨即帶走這些被炸得細密粉碎的血肉骨骼鱗片,衝進西邊漫水的荷花池。
昔日霸主,淪為養分。
在雨裏,隻是在這短短不到七八秒的時間,血霧就被清理一空。
露出被濺得滿臉滿身血泥的趙大海和柳幽幽,閉著眼睛傻傻的站在水裏。
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挨得很近,身體幾乎都要貼在一起。
彼此都能聽到對方急促的呼吸。
——
此時,由於在雨中沈劍飛麵對著趙大海和柳幽幽,兩人之間的視覺錯位。
再加上之前看到兩人親密的手拉手,而且還是柳幽幽主動的手拉手。
在被他嘲諷以後,甚至惱羞成怒,不管不顧的暴露了她的部分真實實力。
所以此時在沈劍飛震驚的眼睛裏麵,就自認為看到了這對秀恩愛的陰險高手狗男女,正滿身血汙,非常辣眼睛的緊緊貼在一起。
“獵殺一隻普通的成年蛇鱷而已,男的用得殺得這麽驚動地,女的至於這麽矯情的一臉擔心麽?”
“真是兩個戲精,尤其這個一直看著高冷,整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柳幽幽。遇上心儀的漢子,嗬嗬,也是一個戲精!”
“不是柳幽幽還打斷了他的左腿,我暈,這對野情兒之間的遊戲,玩得可真刺激血腥!”
“這個趙大海居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玄級高手,就是老子我也打不出這種效果!甚至極有可能是高於初三品,達到中三品的玄級!”
沈劍飛失神的看著站在水流裏麵,這一對滿身血跡,緊緊貼在一起發愣的狗男女。
滿臉震驚的自語著:“這又怎麽可能,忒麽的這瘸子不是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野民麽?他還不到0歲吧——,這是怎麽練的,搞什麽,這世界都瘋了麽!”
“怎麽回事,什麽聲音?”
“什麽爆炸,誰幹的!”
“大哥,什麽事情?”
“劍飛,怎麽回事,誰放炸彈?”
這時候,先是柳幽幽那一道箭簇的爆炸,接著就是趙大海一拳砸爆蛇鱷的連串爆響,驚動了沈府門樓處的一群門子和沈家子弟。
紛紛跑出來查看。
就驚訝的看到剛剛出門不久的沈劍飛,居然落湯雞一樣的站在雨裏麵,望著北麵那一帶白茫茫的漫水河。
看著他的意思,顯然下麵水裏有人。
“難道是炸魚吃?”
一群人滿臉震驚的麵麵相覷。
要知道沈家現在正在發喪主母,哪個不開眼的跑到這裏來炸魚,可就是太挑釁了!
“回去,沒你們什麽事!”
沈劍飛看到沈家的人,想要過來查看詳情。
臉色一冷,轉身叱喝。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相對於柳幽幽那驚豔一箭,趙大海這驚一拳,則是更加的恐怖。
無論那連串的爆炸聲依然沒有消除的血流痕跡,還是此時兩人一身的血跡,又是曖昧的緊緊貼在一起的模樣。
都不適合外人看到。
“大哥?”
“劍飛,你什麽意思?”
七八個沈家的人物,滿臉詫異的望著沈劍飛,在積年的威壓下,卻都是停住了腳步。
“黑馬衛炸彈炸水,排除蛇鱷,試射新式武器;這麽大的雨暫時也不會有人登門祭拜,守住門戶,心那一對百年蟒鱷。”
沈劍飛難得的一口氣了這麽多的廢話。
“蛇鱷跑到內城了?怎麽來的!”
“忘了那炸塌的城牆!”
“走,立刻回去,報告給家主!”
一聽到是黑馬衛在試用新式武器,沈家的這些人當人不好堅持著過去看詳情。
又聽到護城河的蛇鱷居然有可能進入內城,更是不禁變色。
他們這些人都是武者還好一些,然而家裏的女人,孩子,可打不贏凶殘的蛇鱷。
尤其是那兩頭百年老鱷,這些年三次離開壁立的護城河,都是見啥吃啥,普通六七段武者都不一定是對手。
然而因為是苜原王親手放進去的,所以一直都沒有進行誅殺。
話間,這群沈家門子和子弟,都是變色的匆忙跑回沈家門樓而去。
——
搞定完這件事,沈劍飛轉身回望趙大海,柳幽幽這一對野情兒。
看到兩人似乎還在保持原狀的對視。
“真黏糊啊!”
沈劍飛心跳加速的感歎。
毫無疑問,先不這個本來就來曆含糊不清的柳幽幽,就是這個玄級高手趙大海的身後,絕對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一個中品玄級,還不到三十歲!
這是什麽概念?
他要是到任何一個國家,大西,大楚,大唐,傘聯盟,——
都將是一等一的座上客。
無緣無故跑道苜江原,這片荒野來幹什麽?
“——”
沈劍飛突然重重的打了一個寒顫,在下一步,自己不會被這兩狗男女聯手襲殺滅口吧?
“這兩人過來我就逃,反正在這個黑馬堡,也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了。”
柳茳楠的俏臉,陰陽相隔的母親柳敬青那張溺愛又刻薄的臉,在沈劍飛的腦袋裏一閃而過。
然他心生黯然和憤怒,悲傷。
“老子去草原逍遙快活,這南北七八萬平方千米的大草原,就是我以後的家!”
——
而就在沈劍飛的心理活動豐富的時候,趙大海和柳幽幽還在相互大眼對眼的對望。
用心靈的窗戶無聲的交流。
“你這麽望著我幹啥?”
“你我這麽望著你幹啥,你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望著你幹啥?”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這蛇鱷魚這麽不經打!”
“你一個高手,跑道苜江原當野民,裝先哲,連腿被打斷都能忍!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什麽都不想幹!”
“嗬嗬,男人的這張嘴,寧信世上有鬼!”
“我真的沒啥陰暗的不可告人的企圖!”
這時候,漸漸變的雨點,密集的洗幹淨了柳幽幽的俏臉,不過頭發上麵沾著的血跡,還在不斷的流下來。
白灰淺紅的恤,濕透染滿了血跡,也顯示出柳幽幽很紮實的本錢。
“哼!”
柳幽幽敏銳的感覺到了趙大海不老實的視線,嘴冷冷的重哼一聲,轉身朝回走去。
“你幹啥,不是去獵殺鱷魚麽?”
趙大海也不知道該些什麽,順口隨便的問。
柳幽幽根本就沒搭理他,淌水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