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忘記

  123

  反正冷傲然就是這樣認為的。


  他認為陳汝林一臉的大義凜然,不過是想要把戲份做得足了。


  讓人以真以為他想要告老歸田。


  “陳尚書,孤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告老歸田?”


  好吧,做事要做全套。


  再給他個痛快之前,他還是想要讓他把戲給表演完。


  “啟稟皇上,微臣一坐為朝廷耗盡了心血,可是到了晚年,卻招得同僚的無盡嘲笑,甚至唯一的女兒思思也……,微臣深黨心力憔悴,唯有辭官歸田,方能得到平靜。”


  陳汝林跪在地上,神情激動,甚至帶有點悲憤地訴說著辭官歸田的理由。


  說到他唯一的女兒陳思思的事,一抹痛色糾結在他年邁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蒼老。


  “哦,陳家嫡女怎麽啦?”


  說到陳家唯一的女兒陳思思,冷傲然原本靠在椅子背上的身體就像一個彈簧一樣猛地彈起來,動作矯健的猶如一隻獵豹。


  他知道這個女人,因為這個女人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這麽多年來,世人都說攝政王不近女色。


  可是又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陳家嫡女陳思思。


  此女生得花容月貌,身材長的玲瓏有致,是所有男人看見,都挪不動步子的那款。可以說,在所有的貴女中,陳思思稱第二,第一的位置就空缺了。


  她是唯一一個能靠近冷弈的女人,冷弈甚至還特許了她能夠在攝政王府自由出入的特權。


  不過讓人不解的是。


  陳思思在冷弈的眼底,如此的特殊。


  卻從來沒想過要娶這個女人為妃。


  陳思思白天可以自由出入攝政王府,完全可以在攝政王府橫著走,想要去攝政王府的哪個角落都沒人敢攔著。


  她的這種恩寵,連帶著他的父親陳汝林,從巡撫一路上升到了尚書的位置。


  陳尚書能有今天,大家都心知肚明,隻不過是陳思思能夠入了攝政王的眼。


  妥妥的裙帶關係。


  而他,貴為當朝天子。


  從小被冷弈一手帶大,都不能夠像陳思思一樣,在攝政王府,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讓他很是憋屈。


  在冷弈還未出事以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陳思思,絕對就是牛叉的存在。


  可是任憑陳思思在牛叉,一旦吃過晚飯之後,冷弈必定讓人把陳思思送回去。


  從來不讓陳思思在攝政王府過夜。


  這定力絕對能讓人佩服。


  可是即使是這樣,是人都以為陳思思早就上了冷弈的榻,成了冷弈的人了。


  唯有他知道。


  陳思思和冷弈之間再清白不過。


  有時候他也懷疑,冷弈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個眉目含情的嬌美人隨時在身前晃悠,既然沒有任何想法。


  就算是他冷傲然,也做不到美女在身側,坐懷不亂。


  這些年他的後宮女人不少,雖說大部分女人他都沒寵幸過。


  但是偶爾的生理需要他還是有的。


  作為皇帝,他自認為不是個清心寡欲的男人。


  所以後宮的女人,該上還是上的。


  不過是他叼嘴,挑著人上罷了。


  可以說,這麽多年來,除了陳思思能靠近他,冷弈的身邊從來就沒有女人。

  “勞皇上費心,小女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抑鬱寡歡,誰料到,前幾天竟在我上朝的時候,跳進了後院中的池塘,尋了短見。”


  “你是說陳思思尋了短見?”


  冷傲然的聲音,有著他都無法理解的驚悔。


  尋了短見,難道死了?

  他之所以給陳尚書坐冷板凳,除了他曾經是冷弈麾下的人。


  還有一點就是因為陳思思。


  冷弈唯一看上的女人,就算曾經在牛叉那又怎麽樣?

  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元國的真正天子。


  反正冷弈現在已經死了。


  冷弈身邊的人,該該殺的他全都下手了。


  剩下一些無關痛癢的。


  他就讓他們全部做上冷板凳,這輩子都不用他們,讓他們在自己的任上,看著元國在他的統治下,慢慢強大。


  讓他們懷著恐懼和不安過完自己百般無聊的一生。


  這些人其中就包括陳思思。


  他就是要讓她看看,她的男人,永遠比不過他。


  “是的,皇上,小女確實是行了短見。”


  陳尚書的大腦還陷在悲痛中,並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妥。


  皇上應該問的,不是他為什麽要辭官歸田的原因嗎?


  為什麽關心到他女兒身上去了?

  “她死了沒有?”


  冷傲然後好像聽見自己問了這麽一句話。


  “啟稟皇上,幸虧當天小女跳下池塘的時候被家裏的下人看見,第一時間把她拉上來,因為搶救及時,小女並無大礙。”


  陳汝林簡單的將整件事情說了個大概。


  “皇上,微臣……”


  說完她女兒陳思思的事情,陳汝林接著準備說自己準備辭官的原因。


  可是一道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想說的話。


  “陳尚書,孤想要去看看,陳家嫡女陳思思到底怎麽樣了?”


  冷傲然的聲音,有著他自己的察覺不到的果敢。


  他還記得那個女人,每次在攝政王府遇見他,都不卑不亢的給他行禮。


  隻是,她的眸光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他。


  一次也沒有。


  這讓他很是挫敗。


  他還沒有將元國發展起來,做大做強呢?

  這些見證者,怎麽能死呢?

  “微臣……”


  陳汝林還想說什麽?

  可是坐在上方的冷傲然,已經起身大踏步的朝外走去,李福帶著一群人,眼疾手快的跟了上去。


  一眨眼的功夫,大廳裏就隻剩下了陳汝林一個人。


  他站起身,左右瞧瞧,太廳裏空蕩蕩的,早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這事兒怎麽變成這樣了?

  他是來辭官歸田的,皇上到底批沒批準就閃人了。


  還說是要去他家看看。


  說到去他家看看,陳汝林的大腦裏,像被一記悶雷轟過一樣。


  糟糕了,剛才皇上問他陳思思的事,他忘記了告訴他,自從他女兒跳水被救起來以後。


  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有時候說話甚至顛三倒四的,完全沒有以前的大家閨秀風範。


  這要是被皇上見著了。


  怕是會衝撞皇上,惹怒了皇上。


  到時候一家大小的腦袋,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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