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夙願
108
次日,天剛蒙蒙亮,蘇靈兒就起床。
拿著她娘林翠萍給她準備好的食材和昨天晚上她調製好的藥膏。
揮別了站在門口依依不舍的林翠萍。
腳下提著輕功,邁著輕盈的步子上山了。
冷弈早已經起床了,去原始的茂密森林裏,飛身逛遊了一圈。
多少年了?他保持早睡早起的習慣一直沒有改變。
就算他成為呼風喚雨的攝政王,他也從來沒有懶惰的習慣。
一直是個勤政愛民的攝政王,當然,前提是他不遭意算計的。
或許是住在大山上的緣故,原始森林的清晨,來的特別的早。
原始森林裏晨霧朦朧,鳥語花香。
各種睡意朦朧的小獸蟲子轉來轉去的,別有一番風味。
冷弈單腳站在原始叢林的大樹椏上,從這棵樹飛到那棵樹,樂不疲憊。
呼吸了足夠的新鮮空氣,挑選一棵離小棚子最近的千年古樹坐了了下來。
開始盤腿打息,應用內功調理內體。
他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身上的所有經絡,也被他運功運行過,把之前所有受損的經脈全部修補回來。
他目前的身體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他感覺自己又壯得像一頭牛了。
流年,似水和他們的主子冷弈一樣,保持著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在冷弈起床的同一時間,他們就醒了,快速的洗漱完畢,跟在主子身後。
飛身在原始森林裏逛了一圈。
等冷弈坐盤腿打坐運功的時候。似水流年也開始修煉他們的功夫。
高手並不是一日養成的,而是需要日積月累的修煉,才能保持他們這樣的身手和身材。
蘇靈兒腳下提著輕功,來到他們跟前的時候,就看見三個俊美如斯的大男人。
依次盤腿坐在三棵千年古樹上,都在盤腿運功,那場景要多養眼就有養眼。
你想呀,大清早的就看見三個帥哥在你麵前晃悠,心情都可以美上好幾分。
正在盤腿運動的三人似乎應同時一時間,感受到了蘇靈兒的到來。
冷弈剛硬的嘴角,化開一抹好看的弧,猶如千年寒冰,終於吐納初春的氣息。
可惜他的內功運行,還差一點點沒有完成,他依舊淡定地坐在原地,盤腿閉眼打息。
“靈兒姑娘來了。”
似水流年倒是早就修煉完了,自己的功力,先後起身熱情地打著招呼。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兩個人明白了一個道理。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主子身邊的女人,特別是蘇靈兒這種小女人。
有時一不小心招惹了她。
她就會讓你知道,水車是怎麽修建的?
更何況他們隻是見過她,還沒招惹呢?
真要是招惹了,怕是吃不了兜著走習。
因為他們兩個已經修水車修得快要吐了。
他們從來沒聽說過水車,更沒有見識過水車是何方來頭,甚至不知道水車為什麽要修成圓形的。
他們第一次修成方型。
第二次修成梯形。
第三次修橢圓形。
第四次……
第五次……
但他們第n次對著修得不成形狀的水車,唉聲歎氣的時候,蘇靈兒已經滿臉怒意地站在一旁。
要求他們再次重修。
這臨時木工的苦逼日子,貌似要不見天日了。
反正這幾天修水車的時間裏,他倆就是沒有把水車修成了圓型,因為搞不清楚對稱軸,搞不清楚圓心。
甚至都沒有見過水車是啥樣的?
蘇靈兒到底要用這個水車幹什麽?
所以兩個苦逼的大內高高手,在淪為木匠的日子裏越走越遠了。
“似水,流年,你們起的挺早啊!”
蘇靈兒也熱情地打著招呼。
她可是一個有著良好教養的現代女人,禮貌什麽的最是記得了。
“嗯,習慣而已。”
似水,流年嘴角抽抽。
能不起早嗎?
你丫的要咱們修的水車還沒成型呢。
要不是主子在上頭盯著他兩個,哥倆早就哪涼快哪呆著去了。
還用過這苦逼的木匠生活嗎?
“嗯,早睡早起身體好啊,這個習慣還好了。”
蘇靈兒由衷的說了一句。
這人呐,就是要早睡早起,經常鍛煉才好啊!
她居然有種錯覺,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她老爸經常在他麵前念叨這句話。
可是一轉眼已經相隔n年。
她都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了。
想要回家,路漫長兮,其修遠兮,什麽時候是頭都不知道。
唉,沒人知道她心裏的苦吧!
“嗯,早睡早起身體好!”
流年,似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心裏默默的為自己點了一隻蠟。
睡懶覺,誰不稀罕呐?
可是一想到他們的水車還沒修完,不要說懶覺了,就是昨天晚上睡覺都沒怎麽睡好?
因為他倆主子看他們的眼神,有一種冰冷的陌生,好像是說你倆的能力有所下降啦!
害得哥兩個擔驚受怕的一晚上沒睡好。
早上主子一起床,哥倆立馬翻身起床跟著主子走了,主子的脾氣是他們承受不了的。
“啊,你們先忙活,我去給你們做早飯啊!”
蘇靈兒瞧了一眼還在繼續盤腿打坐的冷弈,就和流年似水打個招呼。
準備做飯去了,這是他老爹交給她的任務,她得在她老爹趕回來之前任勞任怨的幹。
“靈兒姑娘,我們先去修水車去了,早飯待會兒再吃。”
流年似水也不敢在此多停留,見蘇靈兒轉身去做飯,立馬閃身開溜。
要是今日再不把水車做出一個樣子來,他倆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以他倆的智商和能力。
竟然連一個水車都搞不定,到時候不要說主子看不起他們了,就連他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比修水車更難的事情他們都幹了,還有什麽能難得倒他們的?
流年和似水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修建水車去了。
冷弈運功結束,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見蘇靈兒清晰的身影,在他麵前忙活。
這種感覺,有點溫暖,又有點陌生。
好像是他夢中曾渴望的場景。
可惜多年來,末成夙願。
他的身份和他的地位,早就注定了他不可能過這種聞雞起舞,男耕女織的生活。
剛才流年似水和蘇靈兒的對話,他一字不漏的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