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教主休息了
一個時辰前。
此時欲求全剛剛走出李家軍的包圍圈,他緩緩停下腳步,伸了個懶腰。
「大小姐,這裡已經沒人了,下來聊聊唄。」
一道身影閃過,一抹倩影站在欲求全的身後,鋒利的劍刃搭在欲求全的肩膀上。
冷艷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沒人來接你?
你的老朋友呢,我還打算跟他們過過手。」
欲求全微微一笑說道:「大小姐,您開什麼玩笑啊,我們當下人的,怎麼敢跟您動手。」
女子兩眼帶著笑意,手中的劍帶著鋒芒:「那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欲求全眯著眼睛,背對著那個倩影說道:「如果你剛剛沒停下來,一劍弄死我。
那估計我是沒什麼機會了。
但是你只要給我機會,讓我開口說話,那你就沒機會弄死我咯。」 首發域名m.bqge。org
女子手中一動,利劍當即讓欲求全的脖頸湛現點點紅絲。
「畿鼎在李廷的手裡,搜寶監對畿鼎的渴望,你比我清楚。
搜寶監里的高手,你也了解,李京一手裡的那些傢伙根本不是他們對手。
京城附近你能調動的人,沒有幾個,能抗住那個老怪物的,更是只有您一個人。
如果我死在這裡,我留下的後手就沒人給他們發信號了。
到時候搜寶監的高手對李廷下殺手,您是親自現身救李廷,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眼中,還是任由他被……幹掉?」
女子手中劍向下一壓,欲求全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好似要被斬首一般。
她咬著牙,含恨從牙縫之中擠出幾個字:「我不信你會捨得李廷的命!」
欲求全笑著說道:「大小姐,你下過棋嗎?
一個俥是很重要,可是在老將面前,所有棋子都很平等。
我活著,這盤棋就還能玩下去。
雖然李廷比俥重要,可是在我的性命面前,一切平等。
你也值得,我一直很怕死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
倩影手中劍一收:「這次算我還給李廷的,我欠他四次,還剩三次!」
說著倩影轉頭離去。
欲求全好似鬆了口氣,半坐在地上:「我的老天爺啊,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
一天刺激我這麼多次,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活不到頤養天年咯。
任務完成,喂,老劉,別在邊上乾瞪眼了,扶我一下啊。」
此時一個形似枯槁的身影從邊上走了出來,伸手扶起欲求全。
「那個小丫頭武功可不賴,她不走遠,我可不敢現身。
我可不像你,天下大事,你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什麼事情都沒有咯。」
欲求全翻了個白眼:「屁話,你要是不在這,我也不會自己出來,我的命很貴的。
對了,這裡沒事了,你得趕緊把老和尚,老道士,還能那個小娘皮給帶回來。
否則,李廷那邊肯定扛不住。
搜寶監的掌監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恐怕就要牽扯一些江湖勢力了。
你們四個就得出點力,把江湖勢力攔下來。
而且那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他武國公家的老底子出身,又有內衛的培養。
你們四個估計加起來也有些難辦咯。」
那個形似枯槁的人當然就是劉廟祝,他神秘一笑說道;「您放心,我們三個單打獨鬥雖然連春娘那個丫頭都可能打不過。
可是我們三個一起出手,三位一體,哪怕是周神棍來了,我也有信心給他困住幾個時辰,足夠李少爺離開了。」
欲求全點點頭說道:「另外兩位高手到哪了?」
劉廟祝捏著鬍子,笑著說道:「肅川三大高手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我在這裡,其他兩個能走多遠,至於春娘那丫頭,現在估計還被你留的後手溜達的團團轉呢。
不過,李少爺可不簡單,恐怕用不著我們出手,他一個人就能把事情給平了。
我想了想,不如換個方式還人情人,送個人給李少爺。
李少爺身邊那個辛無謂干點雜活還行,江湖經驗差太多。
無僅老禿驢有個師弟,無升和尚,你聽說過嗎?」
欲求全突然一怔:「聖僧親傳弟子,神通和尚,無升大師?
傳言他的六神通已經初窺門徑,戰鬥力不下於你們三人,甚至略有超出。
而且此人佛法精湛,年齡尚淺,未來成就不下於聖僧。」
劉廟祝笑眯眯的說道:「怎麼?連你都有算不到的事情?」
欲求全:「我只是實在想不明白,這種人物清心寡欲,閉門不出,你們是怎麼請出來的?」
劉廟祝搖搖頭:「我們肅川是欠了李少爺的人情,可是我們還沒有這麼大的臉請這位出世。
是他主動聯繫無僅老和尚的。」
欲求全微微一笑:「這樣?那就更有意思了,哈哈哈……有意思了。」
……
欲求全半躺在椅子上,笑著看向南崗方向說道:「我這邊剛準備好,那邊你就出手了。
這種配合,真的是心有靈犀啊。
李廷,你真的失憶了嗎?
為什麼我們的配合,還是這麼天衣無縫?
欲求全?
哈哈哈哈……什麼時候,你還能站在我面前,叫我一聲,老土。
我好想你啊,少爺。」
欲求全拿著桌上的酒壺,灌了一大口,似醉似清醒的半躺在那裡,雙眼朦朧。
「可是如果你真的失憶了。
那下一步,你一定是要查十二英峽。
高如遇,臧官健,辛無謂,三個人能給你拼出四成的記憶了。
加上無升和尚。
少爺,早點醒來吧。
我真的快壓不住那些傢伙了,一個個的,脾氣比本事大,少爺……
少爺……」
欲求全呢喃著,慢慢閉上了雙眼,鼾聲慢慢響起。
這時黑白左右使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
白袍使想要給欲求全披一件衣服,黑袍使攔住了她,打手勢說道。
「教主你還不了解。
他天天腦子裡想的事太多了,沒有酒睡不著的。
他看似喝醉了,其實睡著的時候很謹慎,有一點動靜都會醒。
這些天他在外面,很久沒睡個好覺了,想對他好,就看著外面,別讓人打擾他。」
白袍使深深的嘆了口氣,比劃了起來。
「這件事我們都可以代勞,真搞不懂他為什麼要親自出馬。」
「你能猜得到,就不是教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