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二夫人的擔憂
李越的夫人(后簡稱二夫人,和李廷的生母區分開一下。)愁眉不展的走進了李越的書房。
「老爺,廷兒出事了嗎?」
二夫人渾身都有些顫抖,雙眸之中的緊張更不必說了。
李越一看夫人這樣,急忙站起來扶著她坐下了。
「是哪個亂傳消息的傢伙告訴你的!
你在外面時間太長了,一回來就水土不服,這麼虛弱,怎麼還親自過來啊。
我不是已經吩咐了,不準跟你說的。」
二夫人抓住李越的手,緊張的說道:「老爺,廷兒究竟怎麼樣了?
我聽說他在兩江把官員教訓了一遍,連安證明的宅子都被他燒了。
這……這可怎麼辦吶?
呼……呼……咳咳咳……怎麼辦吶?」 記住網址http://m.bqge。org
說著話,二夫人的喘息急促了起來,整個人咳嗽不止。
李越急忙說道:「夫人,夫人,廷兒沒事,真的沒事。
你先坐著,我讓來福把御醫叫過來,你先服了葯再說,行么?」
二夫人緊緊的抓住李越的手,雖然咳嗽不止,喘息聲極重,手上卻一點不鬆開。
「老爺,你先把廷兒的事情說明白,我才能放心吶。
你要是不說,我……我……」
說到這裡,二夫人突然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了,整個人哽在了那裡。
李越急忙給二夫人順了順氣。拍了拍後背。
「好好好,你別著急,我跟你說,我什麼都跟你說。
廷兒這次確實是在兩江惹了事,安證明的宅子也確實是他燒的。
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沒問題啊,他沒什麼事情。
爹已經把奏摺都拿給陛下了,文國公那邊也沒說什麼。
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就放心吧。」
二夫人捂著胸口,憂心忡忡的說道:「沒什麼事情?
怎麼能沒什麼事情呢?
老爺,老爺!」
二夫人說著掙扎著站了起來,跪在地上說道:「老爺,您一定得保住廷兒啊。」
李越急忙將二夫人扶起來:「夫人吶,我的夫人吶。
真的沒事,哎呀。」
李越說著歪著頭看了看外面,低聲說道:「廷兒做的事,是我,還有爹,以及文國公囑咐的。
絕對不會有事,你放心吧。」
二夫人聽著這話,有些不解的說道:「什麼?
你們怎麼能讓廷兒做這種事,萬一陛下震怒,那可是要受罰的啊!」
李越急忙說道:「夫人吶,你聽我說啊,這件事是這樣的……
後來廷兒就帶著人去了履行縣縣衙,才有後面從小打到大的事情啊。」
二夫人還有些疑惑的說道:「廷兒被刺客行刺,那他讓人查就是了,何必這樣做呢?」
李越笑著說道:「這才是根源所在啊。
若是家裡被偷了,你派家丁追查,那怎麼夠囂張。
怎麼才夠囂張?
你得把所有相關的人找一遍,訓斥他們,為什麼這地方有賊?
這才是囂張。
不管為什麼,最後賊肯定是會被抓住的,可是自己動手,那就太低調了。
廷兒不是嫡子,而且一出生就流離在外。
如果低調的回來,一定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和歧視。
能讓他最快融入京城環境的辦法,就是讓所有人對他有足夠的重視。
李京一,京城李家軍總統領,加上兩千李家軍。
他從縣裡打到省城,從侮辱縣令,到燒了總督家的房子。
朝里議論紛紛,每個人對他都敬而遠之。
這是他最快融入京城的方法。
你也不希望他進了京城之後,被人指指點點,說他是李家私生子吧。
只要他足夠囂張,那其他人就會非常明白他是李家的後人的身份,而不會在意他的出身。
每個人都只會覺得這個人不好惹,而不會覺得他好欺負。」
二夫人聽著這話,皺著眉頭說道:「那陛下會不會……懲戒他?」
李越笑著說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罰當然會罰,不罰不足以平眾怒么。
聖旨已經寫好了,喜公公已經開始準備了。
廷兒他們已經到了直隸的地界,現在在蒼府休整。」
二夫人一聽這話,急忙掙扎著站了起來說道:「這可怎麼得了,我去求老太太。」
李越急忙攔住了二夫人笑著說道:「夫人吶,我的夫人啊。
您先等我把話說完行么。
岳父大人已經把聖旨抄了一遍,讓下人傳過來了。
你看看。」
說著李越拿起書桌上的一張紙遞給了二夫人。
二夫人拿過那張黃筏箋,這是內閣之中才能找到的紙張,是地方上奉御用的。
皇帝一年寫的字倒是不少,可是大多數都是批閱奏摺,真真正正一時興起揮墨寫的東西哪有多少。
所以這黃筏箋就成了內閣之中閣老和左相右相用的紙張。
二夫人的父親,自然也出身不低,乃是大棱右相,劉守仁。
二夫人看著黃筏箋上熟悉的字跡,和內容后,她突然有些疑惑了起來。
「廷兒馳騁驕縱,又無功名,不學無術,讓他到國子監修養心性?
這是罰?」
李越捏著鬍子笑著說道:「前面不是嗔斥了嗎?
那自然就是罰咯。
我們小時候幾個人在先帝的酒壺裡撒尿,他不也是這個路子么。
罰我們到東宮面壁讀書,實際上卻是讓各大名師去訓導我們,讓我們成才。」
二夫人聽著這話,翻了個白眼:「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天熱,酒壺裡出現異味,你們幾個都得挨扳子。」
李越笑著說道:「說的跟你沒偷喝御酒似的。」
「那是被你們忽悠的!」
「好好好,我們忽悠的,好了,事情都講完了,我的夫人吶,你該吃藥了吧。」
二夫人聽著這話,臉色慢慢回暖一些,微笑著說道:「知道廷兒沒事,我感覺我的病好了大半了。」
「哈哈哈……到你這裡,怎麼倒像是進兒的後娘,廷兒的親娘了。」
二夫人翻了個白眼說道:「後娘不好當啊。
如果兩個兒子一樣的對待,我怕廷兒覺得我偏心。
偏向廷兒一些,進兒那裡我倒是能管住。
況且沒娘的孩子總會敏感一些,對他好點也是應當。
我不圖廷兒能像親娘一樣對我,只希望他能把我當成親人,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