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飲盡風流!!
“四伯母,你再三開口辱我,若非看在親戚的麵子上。我直接出手拍死你,你覺得又如何?”
葉玄端著酒杯,嘴裏平靜說著。
如果這些話,隻是從‘葉玄’的嘴中說出,沒人會去當真,甚至覺得葉玄瘋了。
但這話,是從江南無數富豪推崇的葉宗師嘴裏說出,沒人敢懷疑這句話的份量。
恐怕不用葉玄出手,他隨便動動嘴,整個廣陵就不知有多少富豪,願意賣葉玄這個麵子。頃刻之間,就能踏滅寧家。
四伯母嚇得臉色發白,兩腿亂顫,一顆腦袋埋到胸口,不敢再看葉玄一眼。
至於寧凡。
葉玄從頭到尾,都沒看寧凡一眼,這種被輕視的感覺,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就算你是葉宗師,那又怎麽樣?”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寧凡照樣有一天,能走上你今日的高度!”
寧凡臉色陰沉如水,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但很快,心中又升起一絲無力,就算他幾十年後,能站在今日葉玄這個地位。
但那時候的葉玄呢,又會站在怎樣的高度?
寧凡完全想象不到。
最後緊握的雙拳,無力的放鬆開來,他心裏明白。今天以後的葉玄,將會化作一座大山,從此橫亙在他人生未來的道路上。
而寧月幾個小輩,察覺葉玄視線掃來,一個字都不敢說,驚恐的低下頭。腦袋裏,頓時閃過無數個,曾經嘲諷為難葉玄的畫麵。
心髒都快炸開,生怕葉玄秋後算賬,找她們的麻煩。
“難怪寧家壽宴當天,楊子豪敬畏他,夏知山結交他…”眾人心裏亂麻麻想著:“原來他們不是在敬葉玄,而是在敬葉宗師這層身份。”
一念至此。
老大寧遠行全身力氣都被抽空,癱軟在椅子上,目光訥訥。
真龍在前,他們卻有眼不識,反而去攀附沈家大腿。
周圍眾多富豪,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寧家,更有人毫不掩飾的冷笑出來:“寧老爺子,你們寧家才是最有機會接近葉宗師的人,這樣一條神龍當前,還何必去攀附沈家?”
“你們卻親手把葉宗師,越推越遠,到頭來一生打雁,終被雁啄。”
聽著耳旁一句句冷笑,寧家眾人麵如死灰,悔恨、驚恐、疑惑、絕望…種種滋味,繞在心頭。
不少人都搖頭。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個世界沒有那麽多的後悔藥。寧家把葉宗師推出去的時候,就應該付出代價。最大的機緣擺在麵前,整個寧家,卻沒人看出。”
每個字,都如錘擊,狠狠砸進寧家內心深處。
跟在葉玄身後的眾多廣陵富豪,全都籠著手站在原地,任誰都能看出來。隻要葉玄張開嘴,隨便一句話,以夏知山為首的廣陵富豪,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顛覆寧家基業。
寧家雖說這幾年突飛猛進,半隻腳已經踏入一線豪門行列,但在一群富豪麵前,仍太渺小了。
何況在他們背後,還站著一個武道驚天的少年宗師。
不少年輕一輩,看著今日壓下全場的葉玄,心中不由感歎:“本以為沈君就是廣陵年輕一輩中的天花板,連齊少天和夏青書這樣的頂尖大少,在他麵前也要遜色幾分。”
“但在葉宗師麵前,這個沈君簡直弱爆了。同樣的年紀,當沈君還在奮鬥的時候,葉玄就已經和這些大佬們,平起平坐,甚至要超出一截。”
大家咋舌感歎,有葉玄這樣的對手,才叫絕望。
接下來,在無數富豪的注視中,在所有年輕一輩的震駭中,在寧家一片沉默中。
葉玄舉起酒杯,仰頭將杯中的白酒滿飲而盡,仿佛要把兩世與寧家的種種恩怨糾葛,盡數飲下,眉宇間,數不清的風流。
敬一杯酒,了一段仇!
然後放下酒杯,不再看寧家眾人一眼,在寧安複雜的視線中,轉身離去。
“葉玄,我終究還是看走眼了!”
寧安一字不言,低頭喝著酒,仿佛要將內心中的悔恨,完全壓下。
葉宗師!
本該是他寧安的女婿!
幾瓶白酒下肚,在寧家眾人的慌亂中,寧安張開嘴,一口鮮血吐出。最後天旋地轉,伴隨著周圍陣陣驚呼,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