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慘被調戲
“爹。”那冷臉男孩走近一間豪華的客棧,恭敬的朝窗前靜立的紫色錦袍男子叫道。
男子在窗前搖立,手中搖晃著一杯酒香濃厚的佳釀,一頭的墨發由一上等華麗的玉冠高高豎起,扯得眼角與眉梢微微上翹,他淩厲的眼中閃現出與莫測正正相反的攝人氣勢,可是眉宇間卻又與他似有相似。
紫袍男子稍稍點頭,算是回應。
“爹。”若風也跟了進來,對窗子另一邊的藍衣中年叫道,隨後單膝跪地,對窗前的紫袍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禮,道:“王爺。”
“起來吧。”紫袍男子回頭望著他,微微帶笑:“都說是一塊出來遊曆,你卻還是那麽多禮節。”
“王爺說笑了,小兒有幸與王爺和小王爺一同遊曆這大好山河,又怎可逾越禮數!”藍袍男子若正天出聲獻媚;不過這媚卻獻得不露痕跡,叫人聽了舒服,又不覺唐突。
紫袍男子輕輕點頭道:“我們出來也有六個月了,今天休息一日,明天啟程回京吧。”
“全聽王爺安排。”若正天抱拳起身:“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不打擾王爺休息了。”
“嗯,去吧。”
若正天帶上自己的兒子若風恭敬的退出了房,還殷切的帶上了門,獨留冷麵男孩和紫袍男子在裏麵,他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迎上了奶娘按捺不住的喜切麵容:“老爺。”
奶娘輕喚一聲,欲言又止。
“什麽事?”若正天鎖眉開口問道。
“夫人和四小姐好像在此地。”
“夫人和四小姐?”他疑惑的重複了一遍,卻突然一驚:“是兩年前失蹤的夫人和小姐?”
“是的,是的。”奶娘激動的直點頭,那夫人才是府上真正的夫人,是因為政治聯姻,而被若正天八抬大轎迎娶進門的領國公主,而這奶娘便是公主的隨嫁丫頭。
早在兩年前不知何故,堂堂的公主夫人被關進了府裏的柴房;不久後就傳出夫人與人偷情珠胎暗結的謠言,再後來,她便如同石沉大海失去了音訊。
這一消失就是兩年,身為陪嫁丫鬟的奶娘私心想要出來找尋,可那若正天卻是百般阻擾,表麵上是說人海茫茫無處可尋,可奶娘知道,實際上他是怕自己偷偷跑回國,或者是進宮將他虐待公主母女的事泄漏出去,所以一直限製著她的行蹤。
好比現在,就算是陪著王爺父子出來遊曆,他也將她帶在身邊。
“你確定?”若正天嚴肅的問道。
他也想找到那公主夫人和自己的孩子,不是因為他愧疚或是顧念親情,而是因為他始終害怕,她們若是跑回了自己的國家向皇上告狀,這樣一來他苦心經營的一切豈不是轉眼便毀?
“老奴確定。”說著,她就將撿到的珠釵拿了出來,解釋道:“這是老奴當初送與四小姐的,上麵還刻有小姐的名字,絕對錯不了。”
“那你可知她們現在身在何處?”
“老奴。。。不知”奶娘臉上有了一絲的慚愧。
“那便命人去查查。”若正天摔了摔袖,決然走開。
兩三步後他猝然止步,對跟上的若風道:“我們怕是不能同王爺一塊回京了。”
剛才若風一直在旁邊聽著,自然知道父親是怕王爺發現他的所作所為。
也不多問,隻是乖乖回了一聲:“是。”
心下卻暗驚,之前遇上的那兩個乞丐中竟然有一個是自己的妹妹?
。。。
且說若悠她們回到了鎮口等大龍。
窩在莫測懷裏的她始終有點悶悶不樂,看上去香甜可口的糖葫蘆就那樣毀了,她卻一口都沒嚐到,真是失敗。
她的不開心莫測自然看在了眼裏,逐出聲問道:“悠兒怎麽了?”
“糖葫蘆一口都沒吃到。”她粗短的雙臂環上莫測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勁間,說話的聲音很是憋屈。
“悠兒很想吃嗎?”他摸了摸空空如野的荷包,略微有點尷尬;僅剩的幾枚銅錢剛剛用來買紙墨了;現在身上唯一值錢的也就是出生時父皇母後送他的那塊玉佩了。
他一心向佛,六欲皆空,不在乎錢財,也不在意什麽親情人倫,所以這塊玉佩對他來說沒多大意義,若是悠兒想吃,他便用這塊玉去換吧。
“很想很想。”若悠拿臉在他白皙光滑的勁間蹭了蹭,放肆的嗅著他暗帶竹香的美好,心中竊喜,這是她的先生,她一個人的先生。
莫測被頸脖間絕妙的觸感驚得一愣,悠長的目光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又柔了幾分,輕輕的道:“那先生給你買。”
“嗯,好的。”她還是將頭深埋著。
俗話說的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雖說她還小,懂得可不少。。。
莫測抽出袖間藏著的玉佩,抱著若悠向買糖葫蘆的老者大步走去。
“等一下。”若悠抓住他手上的玉佩出聲製止,這玉佩她認得,是先生的貼身之物,玉佩本身晶瑩剔透的自帶光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上層之物。
若悠搶過玉佩護在懷裏,狐疑的望著莫測問道:“先生是想用這玉佩給我換糖葫蘆麽?”
“嗯。”莫測嘴角帶笑,悠悠的望著她:“有何不可嗎?”
“不可,不可,太不可了。”若悠有點無語,她對錢財之類的可是很敏感的,就他的這塊玉佩,至少可以換來整個城池了,他盡然隻用來換一串糖葫蘆,真是太暴遣天物了!
更別說它對莫測的重要意義了。
“隻要悠兒開心。”平淡無奇卻又暗帶波濤的一句話毫無防備的脫口而出,震得兩人同時一驚。
莫測一個愣神,驚愕於自己這個六大皆空無欲無求的佛家弟子,竟然會說出這樣帶著絲絲甜言的蜜語。
若悠卻是微微一愣過後溢出了滿心的歡喜,她翹嘴歪頭,盈盈的笑著:“那先生將玉佩送給悠兒可好?”
“好。。。好的。”莫測被反常的自己嚇得有點結巴了。
“謝謝先生。”若悠高興極了,看著他微微羞紅的臉頰,突然玩心大起“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你。。。你。。。出家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莫測語無倫次了,雜亂無章的腦袋裏想起什麽念什麽。
“先生,不對不對。若悠還是小孩子,算不上美色,先生不必如此驚惶。”她裝出天真的模樣,出言寬慰。
莫測見她說的好像有理,也漸漸的穩住了心神。
若悠好笑的看著他,卻又眉頭一挑,頗為狐疑的睨視他:“除非。。。除非先生對若悠動了非分之想,才會如此驚惶不堪。”語罷,她強忍笑意,裝出一臉的嚴肅看著莫測漸漸紅成西紅柿一樣的臉,繼續道:“哦。。。先生你完了,你對若悠起了邪念,佛祖不會認你了!”
“我。。。”他蠕動下嘴,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隨後惱羞成怒的單膝跪地,將若悠撲放在自己另一個彎曲的膝頭上,揚手作勢要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