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季天季遠見麵
“沒想到我們兩人居然也有機會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現在我真的不得不相信世事難料這句話了。”南宮浩雙手環胸,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石天。
石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現在是你在求我,請你語氣客氣些。”弄得他心情不好,就不讓他獨立。
南宮浩被氣得岔了口氣:“該死的,你在胡說什麽?誰說我要求你了?”這家夥在說什麽胡話?
石天戲謔一笑:“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靈魂碎片,要是沒有我主魂的同意,你想要獨立那是絕不可能的,而雲少想把你送去另外的空間,你需要完整的靈魂才行。”
“怎麽可能?”南宮浩不敢置信地大吼,居然要季遠來幫助他,那他寧願在這個空間死去。
“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讓你來幫助我的,就算是死,我也不需要你來施舍。”南宮浩氣得直喘粗氣。
石天冷冷地瞪著南宮浩:“季天,你真是死性不改,這麽關鍵的時刻,居然還是那樣小家子氣,隻知道和人慪氣,就這樣的你,到底憑什麽贏我?還想取代我,不要說笑了,你永遠都隻是我身上多餘的垃圾罷了,乖乖地自我了斷吧。”
石天語氣裏高高在上的口吻刺痛了南宮浩心裏長久以來的桎梏。
“閉嘴,你這個混蛋。”南宮浩雙眼赤紅地對著石天叫道,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微微顫抖著。
總是這樣,季遠對著他每每都是不屑鄙夷,好像他真的是垃圾一般,讓他多看一眼都費事,當初從他靈魂裏脫離出來,他一直把季遠當成兄長一樣看待,隻是後來他發覺季遠似乎很厭惡自己,每次看到他,就對他毫無緣由的出手,一次,兩次,次數多了,他終於認清了事實,原來他是季遠的恥辱,會給季遠帶來災難的存在,然後他開始不甘,明明他什麽事都沒有做,為什麽要給他安上這樣莫須有的罪名?隨後他開始嫉恨季遠,心裏埋下了陰暗的源頭,開始想要代替季遠而存在。
“這麽激動做什麽,難道我說錯什麽了?”石天板著臉,帶著漫不經心地語氣說道。季天是他一生都無法忽視的汙點,他從未想過自己的靈魂會分裂出另外一個人格的存在,每次看見季天,他就會生氣,那種強烈的衝擊讓他無法忍受,季天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相當於咒語般存在,讓他想避開都不行。
“說錯什麽?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南宮浩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個季遠氣人還真是有一套啊。
石天嘲諷地看著他:“說實話,我看你一直很不順眼,總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其實呢,卻是個心胸狹窄,小肚雞腸的小人,居然還做著統一天庭的大夢,我大牙都要笑掉了。”
“是嗎,那你不還是最終敗在了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小人手裏,看來你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嗎!”南宮浩強自忍住怒意,強硬的擠出笑容反諷道。
“我輸是因為算漏了一點,和你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要不是青兒突然出現並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情緒失控和她一同殉情。
南宮浩抿著唇,心裏氣得都快吐血了。
就在這時,顓孫極帶著一小幫人走進了屋。
“你們來的可真早啊。”顓孫極“哈哈”一笑,豪爽地率先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南宮浩跨步走到顓孫極麵前,開門見山地說道:“雲少,你實話實說,我要去其他空間的話,是不是需要季遠的幫助?”
顓孫極被他氣衝衝的語氣弄得一愣:“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這兩人又發生什麽事了?
“有什麽問題?問題大了去了,我季天不需要季遠來幫助我,我和他是勢不兩立的存在。”就算玉石俱焚他也不會向季遠低頭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顓孫極看向石天,一臉疑惑地問道。
石天撇撇嘴:“他是個清高的人,人家不稀罕我的幫助,所以我也沒有辦法了。”
顓孫極無奈地扶額,這兩個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季天,拜托你成熟些,現在大局當頭,你還要為意氣用事不成?隻要季遠同意你靈魂獨立,你就會徹底恢複自由,從此去過屬於你自己的生活,何必現在逞這一時之氣呢?”這季天還真是倔強性子,腦子一根筋不聽勸的典型。
南宮浩用力“呸”了一聲:“意氣用事?到底是誰在意氣用事?你好好看看季遠這家夥像是來幫助我的樣子嗎?他明明就是來笑話我的,我季天還沒有落魄到需要別人同情的地步,最多就是玉石俱焚罷了。”他的尊嚴絕不允許任何人侵犯。
“我看你就是內心自卑吧,我哪裏笑話你了,全都是你自己的心裏總用。”石天開口反駁,雖然他討厭季天,但是卻沒有看不起他過,就算言語有時傷人了些,但是那些也是氣話啊。
“是嗎,那麽倒是我的不對了,難道剛才說的話都是我自個兒的幻聽不成?”南宮浩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好了,你們兩人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吵吵鬧鬧的,難道不知道因為你們兩人,現在這個世界都快要毀滅了嗎?就不能有點大局觀?”顓孫極頭痛不已,眼前不斷拌嘴的兩人哪裏還有睿智可言?
石天略為不甘地閉上了嘴,對於顓孫極的話他還是要給些麵子的。
南宮浩見石天閉上了嘴,便也不情不願的站在一旁,不在吭聲。
“這次,事關重大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所以石天,希望等會兒給南宮浩分離時你能小心些。”顓孫極不放心的囑咐著石天。
石天微微一笑,灑脫地擺擺手,說道:“放心吧,我還是知道分寸的,隻要季天不反對我幫他獨立,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說著帶有挑釁地撇了眼站在一旁的南宮浩。
南宮浩被他一撇,頓時一股怒氣再次從心底升起,這家夥嘴上說著好聽話,可那眼神明顯就是在向他挑釁,這個該死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