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震動。
成和側眸看著手機屏幕亮著,下意識的拿了起來,隻見手機上出現了一條短信。
【為你父親所做的一切,贖罪!】
這一刻,成和不由自主的熱淚凝框。
果然,他已經被人支配。
天台上,葉晚望著天空,久久不能平複內心,身旁的男人卻不知何時,已經睡著,葉晚不假思索,將身上蓋著的毯子蓋在他的身上。
望著身旁的男人,葉晚心中的悲痛似乎得到了緩解。
翌日清晨。
葉晚收拾妥當,戴上人皮麵具,在樓下客廳慢悠悠的吃著早餐。
江徹從外邊衝了進來,一看到葉晚在吃早餐,二話不說抓起她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往嘴裏送:“三嫂,你真是太神了,每一步計劃都按照你的預想一樣,阮凝昨天晚上真的派人去了天島市,看到了那一具屍體,隻不過他們僅僅是遠距離的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就被送進了火爐中。”
“昨天晚上我特地讓人觀察阮凝的一舉一動,好家夥,她一個晚上也沒有出過住宅,不過,我的人在她的住宅外邊發現了葉怡的車,這婆娘還真是會趙香餑餑,這麽快就跟阮凝搭上了!”
哪裏有好處,那裏就有葉怡的身影。
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怎麽甩都甩不走。
葉晚看著他舔著手指頭把三明治吃完了,目光如炬:“你什麽時候學了你三哥那一招,再有下一次,我把你打吐血!”
“三嫂,不要區別對待嘛,我這麽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就是你跟我親近一些三哥也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
景煥適時從樓上下來,一身藍色的條紋西裝,將他完美的身材包裹,更顯他的高貴氣質無與倫比,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自身上散發而出,攝人氣勢瞬間將周圍的氣溫都降低了幾分,一雙幽黑深邃的星眸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江徹,震懾著當場的江徹。
江徹劇烈的一陣咳嗽,立馬從葉晚的身旁讓開:“三哥我剛才就是太急了,餓瘋了,所以才會去搶三嫂手中的三明治,我什麽意思都沒有,真的!”
保命要緊!
現如今的景煥與葉晚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論去到那裏,兩人形影不離,讓江徹連插足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景煥霸道的氣焰,讓他慌了神。
得!
葉晚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江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三嫂,拍賣會十點準時進行,你趕緊的吧,我就先去了。”
“等等,一塊去!”景煥眸光晦暗難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邪魅,一把將他摁在椅子上,“我早就看出你小子有點不對勁,說,你是不是覬覦我的阿晚?”
“三哥,我是那種人嗎?”江徹惜命。
對葉晚他從未表白,可但凡是葉晚的請求,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完成,哪怕昨天晚上葉晚給他下命令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從飯桌上起身,前往天島市,給一具屍體易容。
在葉晚、景煥麵前,他仍舊是扮演者弟弟的角色。
葉晚見景煥在欺負他,一掌拍在桌上:“這是我的別墅!”
一天天的,就知道吵嚷。
不是這一對,就是那一對,吵個不停,不知道她現在正在焦慮中?
一聽到葉晚的話,景煥下意識的鬆開手,將江徹推到一邊:“阿晚,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
自從他們知道葉晚的習性和底線以後,就開始在他麵前隨時作妖,一點形象都不要。
“收拾,吃早餐,出發!”葉晚發號施令。
正當這時,秦郝從外頭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左看右看,看不出毛病:“葉小姐,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信封寫信,而且還沒有注明收件人的姓名,就連寄件人也沒有。”
葉晚接過信封,拆開掃了一眼,轉瞬間秀眉一簇,眼中一抹震驚轉瞬即逝,卻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隨手丟給秦郝:“拿好了,等我回來再細看。”
這時候,卻有人給她送來了一封隔了十年的書信!
十點。
拍賣行內。
金碧輝煌的拍賣行由教會改造而成,頭頂上仍舊有未曾拆除的上帝之手畫作,幾百平方米的大廳之內,僅僅擺放了二十桌,每一桌都擺放著參會者的銘牌,整塊大理石雕刻而成的龍鳳呈祥桌上僅有兩瓶紅酒和高腳杯。
參會的人早已經按照銘牌上邊的名字坐好,葉晚與景煥、江徹等人坐在一張桌子,正悠閑的喝著紅酒,整個過程其樂融融,似乎忘記了自己身處拍賣會現場。
殊不知,在不遠處,葉怡穿著隆重的禮服,正坐在阮凝身側,惡狠狠的打量著秀恩愛的兩人。
聚光燈下,成和盛裝出席,正在向台下的眾人介紹拍品。
“景煥我覺著這件拍品不錯,”葉晚話音一落。
景煥打了一個響指,身後站著的景小飛舉起手中的拍,拍下拍品:“看上了什麽就跟我說,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拍下來。”
兩人相依相偎,旁若無人。
看得一旁的老哥渾身起雞皮疙瘩,一想到甜美的人皮麵具之下,隱藏的是葉晚的臉,他瞬間渾身都覺著不舒服。
太過於恐怖!
“那個,白小姐、景先生這裏是公共場合,你們二位能不能稍微的收斂一下?”老哥實在是看不下去。
景煥冷聲:“你不願意看,就把頭別開!”
好不容易等到了葉晚願意依偎在他懷裏,怎能讓這麽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給破壞了!
這一邊,葉怡隱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怒火中燒,壓低著聲音在阮凝耳邊道:“阮小姐,景少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個狐狸精,使用了狐媚手段勾引景少,跟當初的葉晚一模一樣!”
“他就是景煥?”阮凝此時此刻心卻是撲通撲通直跳。
是他!
三年前與她相處了一個月後,不告而別的威廉!
這些年阮凝一直在尋找景煥,可景煥回國以後就將所有出國的痕跡抹除,僅僅留下一些與阮凝同在一所大學的痕跡,也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在國外的時候有過一個名字“威廉”,也讓阮凝無從查起。
直到阮家派他來雲城市,她才知道了景煥的名字。
時隔三年再次相見,景煥仍舊帥氣。
葉怡冷聲道:“整個雲城市的人誰人不知景少的名字,阮小姐,眼前這個名叫白夜的女人不簡單,如果讓她在……”
話還未說完,卻見阮凝端著紅酒杯朝著景煥那一桌走去。
這下,輪到葉怡傻眼了。
這什麽情況?
阮凝居然過去主動向景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