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他心頭的朱砂痣
陌顏曦對著皇上、皇後拂了拂身子，恭敬道：“陌顏曦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稟皇後娘娘，皇上所說的公主正是護國公府的千金左相惜。隻不過先前是左相惜，現在卻是……莫相惜。”
??皇後聞言，瞪大了雙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眸中帶光，抓住了莫翰天的手臂，一副委屈的樣子：“公主？莫非皇上與孟氏有染？”
??莫翰天抽回手臂，起身嗬斥道：“你在胡說什麽？”
??一句話罵醒了蘇曼珍，竟敢當著眾人的麵指責皇上與他人有染，即便是皇上寵幸了哪個宮女，作為皇後也是應該欣然接受的。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皇後連忙說道：“皇上息怒，臣妾亦是小產之後心情抑鬱，說出了一些大逆不道之話。”
??莫翰天起身負手而立，幽深如寒潭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蘇曼珍，“皇後你可知罪？”
??蘇曼珍迎著那迸射著殺氣的眸子，仍舊不卑不亢道：“臣妾何罪之有？”
??“與護國公同謀狸貓換太子，將朕的女兒換到護國公府，將護國公的兒子換做朕的皇子。讓朕的公主在護國公府受盡百般淩辱，你可知罪？”
??聞言，蘇曼珍渾身顫栗，不是傻子都能夠聽的明白，那話便是說眼前的這個女孩便是她的女兒！
??“怎麽可能？不會的，不會的！”蘇曼珍手指顫抖著指著北辰皓與陌顏曦，“定是他們設計陷害本宮與護國公。皇上，您別信他們。”
??北辰皓遞給戰北一記眼色，戰北便將陳玉楠以及唐傑帶上了大殿。
??兩人跪拜後，唐傑呈上了證物，那份舊的發黃的卷宗。
??唐傑跪在地上，垂首斂眸道：“罪臣之子唐傑前來請罪，這份卷宗是父親出事前一夜交付與我的。父親告訴我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出了事，拿出這份物證便可保命。我深知父親所作所為罪大惡極，天理難容，但是唐傑相信父親所為定是受到他人指使，請皇上查出幕後真凶。”
??陳玉楠跪地不起，“此卷宗記載了皇後娘娘保胎期間所用的藥方，皆是一些藥性猛烈的中藥。以當時的情況看，皇後娘娘當時那胎是保不住的，即便是保住了，產下的胎兒亦是體弱多病的。而當時皇後娘娘所產的那胎卻是聲音洪亮，身康體健。微臣鬥膽猜測，二皇子並非皇後娘娘所出！”
??蘇曼珍指著殿下跪著的兩人，“你們胡說、誣陷，統統在誣陷本宮.莫翰天抬手召喚道：“惜兒，到朕身邊來，這些年，你受委屈了。1莫相惜頷了頷首踏上大殿的台階，走到了莫翰天與蘇曼珍的身邊。她作了個揖禮，“父皇，母後。”一聲“母後”讓蘇曼珍怔住，她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但是那眉眼間的神情與自己如出一轍。她喃喃道：“不會的，這不可能，不可能……”陌顏曦心中憋悶著一口氣，她言道：“當日我與辰皓到護國公府探情，發現護國公正在欺負相惜。試問親生父親怎麽會如此待自己的女兒。今日若不是我們去得早，相惜就會被這個毒婦喂下毒藥。
??皇後娘娘，你當初怎麽忍心將公主換走？養了一頭白眼狼在身旁。現如今，所謂的太子，護國公之子暗中結黨營私，意圖謀反。皇後娘娘，莫非你早就包藏禍心，想要顛覆王朝？”
??蘇曼珍雙手抱住頭，拚命搖晃著，“我沒有，我沒有，是護國公說本宮的孩子夭折了，生下來就是個死胎。為了鞏固本宮的地位，護國公才忍痛將自己未足月的孩兒剖出，來給本宮當皇子。”
??麵對有些癲狂的蘇曼珍，莫翰天一怒之下便甩過去一個重重的耳光。
??蘇曼珍跟跑倒地，她晗上眸子，臉上的淚水阡陌縱橫，心如刀割般疼痛難忍。
??半晌，她忽的笑了起來，“是了，從莫錫南想要殺死本宮這胎的時候，本宮就應該意識到，這麽多年，本宮竟然養了一頭白眼狼。”
??她跪在莫翰天與莫相惜的腳邊不斷的礎頭，乞求兩人的原諒。
??然莫翰天為他人養了多年的兒子，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多年，還受盡了屈辱，要如何被原諒！
??莫翰天俯視著蘇曼珍，“給你一次機會，關於惠妃以及唐錄、禦龍軍的事情，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答複！”
??良久，蘇曼珍擦拭過眼淚，她踉跑著起身望向遠處，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前額流下的血跡順著蒼白的臉滑落下來。
??她吐出一口重重的濁氣，“是本宮指使唐錄的，太子，不，是護國公之子來找我說，找一個替死鬼給惠妃下藥，讓皇上誤會唐錄與惠妃有染。那西周的三皇子亦是一個替死鬼而已。皇上龍顏大怒便會遷怒於當時的太子北辰皓。並且到時候西周以南寧扣押皇子為由，發動戰爭，一舉消滅禦龍軍。這樣，莫錫南便成了太子。而本宮在他登基後還能當太後。至於禦龍軍為何會全軍覆沒，臣妾真的不知其原由。”
??跪在地上許久的孟晚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太後？陌直是太可笑了！我的兒子當了皇帝，你能當太後！”
??蘇曼珍雙膝一軟跪在莫翰天的身前，她將頭垂下，淚水撲簌簌的滴落在地，“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願以死謝罪，請皇上賜三尺白綾。”
??莫翰天鼻息處發出沉重的歎息聲，他不願再看見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從今日起，廢黜皇後之名，將蘇氏打入冷宮。莫錫南太子之位，除去莫姓。現捉拿要犯左相君與左錫南，護國公府誅九族！三日後斬首示眾！與要犯結黨營私之徒，全部格殺勿論！”
??孟晚聽到這個審判，身子頹唐。處心積慮規劃了二十幾年的事情，此刻全部破敗。
??她狂笑著，瘋了一般。
??忽的她轉向陌顏曦，“你說過會留翟星月腹中的孩子一命，你說話作數的，是吧？”
??陌顏曦柳眉輕挑，聳了聳肩，“翟星月何時懷的孕，我還真不知道。”
??“賤人！你這個賤人，竟敢騙我！你不得好死……”兩個侍衛封上她的口，將其帶了下去。
??陌顏曦眼波流轉，她望向莫翰天道：“父皇，如何處理翟星月？”
??莫翰天望向北辰皓，“辰皓，你如何看？”
??北辰皓頷了額首，思付了少頃，道：“兒臣以為將翟星月遣返回北漠比較好，若是一並處以極刑，怕是會引起南寧與北漠的戰爭。如若此時，西周亦躁動不安。護國公一黨又內亂。對我南寧是一次劫難。”
??莫翰天亦是同意北辰皓的說法。
??正在這時，宋佳瑤走到大殿中心，她撩袍跪在地上，“草民宋佳瑤參見皇上。佳瑤深知舅舅陸北遠與護國公一黨勾結，罪不可恕。但是佳瑤懇請皇上能夠看在外公為開國功臣的份上，饒恕佳瑤的父親母親。”
??蘇曼珍瞪大了雙眸，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宋佳瑤，仿若見到了鬼一般，她吃驚道：“你竟然沒有死？”
??“想必在皇後娘娘心中，我應該是必死之人。”宋佳瑤抿唇笑道。
??蘇曼珍揺了揺頭，“本宮從未覺的你是應死之人。”
??宋佳瑤解釋道：“當日我得了麻疹，與丫鬟文秀被安置在空法寺後山的一處僻靜的院落中。不想當時的太子莫錫南派了死士去刺殺皇上還有我，想要嫁禍給離王。隻是皇上是真龍天子，福澤鴻天。而我比較幸運，被陌顏曦所救。丫鬟文秀被當做是我而被殘忍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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