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通房丫鬟
北辰皓修長的手嵌入枕下欲取出一方錦盒。
??“今日我為王爺省下一萬九千兩銀子，是否有賞賜呢？要知道這項鏈價值五萬兩銀子，裏外裏我可幫王爺賺了六萬九千兩。”
??北辰皓眉峰輕挑，手便收了回來，笑道：“你想要什麽賞賜？”
??陌顏曦一聽此話，眸子閃著精光，整個人都不自覺的向前傾了傾，道：“今日我見藏珍閣旁的藥坊關門大吉了，不知王爺可否有興趣將其盤下來開一間麻將坊。你出錢我出建議，咱們四六分？”
??她見北辰皓聞言後靠在了床頭，雙眸半晗，麵容沒有一絲波瀾。難道是對分成不滿？
??“那三七？”
??隻見那人眉心微皺，垂目閉眼，輕歎一聲。
??“二八！不能再少了！”
??陌顏曦捏到被角泛起了折痕，北辰皓陡然睜眼，斜睨了她一眼道：“本王既不缺錢，為何要賺那麽多？”
??陌顏曦思付了良久，道：“有錢不賺王八蛋！”
??“粗鄙！”
??陌顏曦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你想想這丞相千金還沒入門呢，這一萬兩的首飾說買就買，眼睛都不眨，你不多賺點，以後再填個王妃側妃美人小妾通房的，隻怕王爺吃不消啊！”
??北辰皓被她勸人的本領所折服，做出豁然開朗狀，“原來都是為了本王考慮啊！”
??“那是那是，作為離王府的門客自然是要為王爺分憂的。”
??望著她笑眼如彎月，北辰皓攬過她的肩頭，側目俯視道：“分憂可以分很多種，昨日拜你所賜，本王唇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聽聞吹拂能減緩痛楚，曦曦現在就幫本王分擔一下吧。”
??賤人就是矯情，陌顏曦心中暗罵，不過這尊大佛著實惹不起。
??她緩緩抬起頭，瑩潤的唇嘟了起來，一陣柔風吹得北辰皓渾身燥熱。
??忍不住堵上了她的唇……半盞茶後，陌顏曦留給他一記青絲後腦，北辰皓卻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自己說過，你我之間止於唇，本王並未逾距。”
??墨客茶坊。
??“公子，茶坊要打烊了。想必公子要等的人怕是不回來了。”
??屠青雲飲盡杯中最後一滴茶，在桌上落了一澱銀子便拂袖離去。
??出了茶坊，他抬頭便望見了那夜的屋頂，心中有些懊悔那日為何沒有跟隨其到家，也好知道她的下落。
??偌大的京城，無處可尋。他輕歎一聲，修長的手指拈了拈那枚扇形紅玉墜子……佛說：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
??“段公子……段公子……”一陣溫潤爽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陌顏曦睡眼惺忪，一頭亂發開啟房門，“啊！”
??“砰”的一聲，拍得楚陽鼻尖酸痛，“要不要這麽狠！”
??她趕緊穿好男裝，束了發，定了定神方開了門。
??“管家說你住在養心閣，我還不信，莫非你從了他？”
??陌顏曦坐在四方桌旁，笑道：“想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昨日裝摸做樣為哪般。我現在是王爺的貼身丫鬟，所以形影不離。但卻無實質關係。”
??楚陽駭道：“你竟沒有羊入虎口！不過溫水煮青蛙，早晚的事。”
??陌顏曦打著哈欠，擺擺手：“我與他不可能的。等他大婚之後，我這貼身丫鬟一職就被辭退了。”
??“你們為什麽不可能？”
??她飲了一口水，即便沒指望他這封建思想能理解，但也解釋道：“一個王爺的身份，後院肯定是一個正妃，兩個側妃的標配。再納入美人、小妾、通房丫鬟雲雲。不計其數。我可不想被圈養起來，與一群女人爭寵。何況我能自力更生，他亦不能全心待我，我何必給自己添個祖宗。在我的家鄉，是一夫一妻的製度，不指望著你能理解，不需要你抨擊我的想法。你聽聽就好。況且我早晚是要離開這裏的，萬不可被情所累。”
??楚陽拍拍手，讚歎道：“果然與眾不同。怪不得辰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倒是你要離開去哪，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們都沒有聽過。”
??陌顏曦冷笑一聲，“他何時神魂顛倒了？我看他清醒得很！至於我的家鄉，你們沒聽說不代表不存在。王爺上朝去了，你來晚了。”
??楚陽擺擺手，自顧自的為自己倒茶，“我就是來找你的，你不是要培養我當麻將新星嗎？”
??陌顏曦閃著狡黠的眸子，千年老妖不入股，這不就送上門一個財神爺！
??她速速喚來秋荷與錦秀將麻將取來，四人圍坐開始戰鬥。
??兩個時辰後，楚陽興奮的拍起了桌子：“好！有意思！”
??陌顏曦談起昨日與北辰皓所談的提議，果然楚陽不負所望，拍手讚成。
??兩人相談甚歡，遂決定去禦園樓慶賀。一頓饜足後，兩人來到墨客茶坊，楚陽定了一個二樓的包間。
??“聽聞陌姑娘為棋奕高手，不知可指點一二。”
??伸手不打送禮人，陌顏曦挑眉看著眼前的送財童子甚是可愛，道：“一局一百兩。”
??“好！”楚陽將裝著黑棋子的棋笥擺在其眼前，倒是頗有風度。
??兩個時辰過後，陌顏曦心滿意足的望著桌上八張銀票，當初為挽留那千年老妖的麵子，沒有狠狠的虐他，每局隻贏他半目。如今無需顧忌，定要殺得片甲不留，哀嚎遍野。
??“楚大人，我出去方便一下。”
??聞言，楚陽頷了額首，他看著陌顏曦的背影，覺得此女聰慧過人，性格爽朗，人間少有。
??出了包間，陌顏曦略有所思，期間暖茶的小二甚是眼熟。遂她沿著過道四處打探著。
??來到這裏，與她相視的寥寥無幾，譬如說昨日被爽約的屠青雲，還有神偷萬古峰。莫非……突然一隻大手橫生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語：“是我！”
??陌顏曦跟著那人來到後門處，有種親人相見的喜悅，“萬公子，還真是你，你怎麽來了？”
??“還不是擔心你，離王府現在暗衛如雲，我根本就無法入府。好在看你並無其他，離王竟沒有懲罰你，莫非你與他？”
??陌顏曦笑了笑：“我現在是他的門客，他很器重我。放心吧。”
??萬古峰神色暗了暗：“那就好。因我住所時常更換，你若是有事找我，就到福記包子鋪，與老板說：十斤包子。老板就會找到我，第二日同一時辰我會在包子鋪等你。”
??陌顏曦點點頭，萬古峰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走到包間門口時，陌顏曦望向樓下的大廳，她微微歉意的一笑，不知昨晚屠青雲是否在此等候過。
??她推開包間的門，正襟危坐，“楚大人，恕陌顏曦不能在外滯留太久，遂先行一步，否則王爺必定責怪。”
??楚陽拍怕自己結實的胸膛，道：“有我在，你怕什麽，出了事我擔著。”
??看著陌顏曦一臉的質疑，楚陽拍拍她的肩，道：“放心，天大的事有個高的頂著。今天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陌顏曦心中暗歎，能不怕嗎，一言不合就幫他分憂。
??紅日垂暮，一輪皓月越發清晰，天上的星子亦越發明亮。
??京城中令男人朝思暮想，春心蕩漾，口中所謂的好地方，指的便是這銷魂窟一一煙雨樓。
??老鴇見來人喜上眉梢，手中搖著羽扇扭著豐潤的身姿迎了過來，楚陽負著手挺直了脊背，眸子中帶著傲嬌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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