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見麵
星期六上午,陸東早早收拾利落,帶上父母囑托和頭天精心準備的禮物,跨上車子,便朝柳琴家來。
??到得柳莊,依柳琴所說地址,來到柳琴家所在街頭。行人並不多。陸東從東向西數到第三家,覺得是此地無疑,便伸手去敲門,卻見門已自動打開,卻原來是柳琴在院裏瞭望多時,靜候陸東。看陸東來到,忙開門迎進院內。陸東紮好車,小心取下禮物。柳琴接過來,兩人一前一後,往堂屋走去。院子不小,約有二分多地,收拾頗為幹淨。陸東沒見到其他人出來迎接,便有點疑惑地四下張望。柳琴知道陸東疑惑什麽,便說道:“找什麽,像個尋地貓一樣,是不是看沒人迎你,心裏納悶!我給你說吧,我爸開會到中午才回來,我媽去副食點割肉去了,哥嫂在他們院晚會就過來。現在家裏就咱們兩個人。”陸東心道,沒人最好。正好我可以熟悉下環境,省得一會兒緊張。畢竟第一次來,能給她家留個好印象,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心裏想著,便沒再言語,隻是用心環視院子的四周。院子周周正正,坐北朝南一排四間平房,兩頭拱出兩間,形成一個字,中間走廊。東邊拱出一間廚房,連著樓梯直到屋頂,作為農家曬糧食的上下通道,是農村時下時興又實用的結構。下中有個壓水井,這樣取水便不用到街上,自然是極為方便。水井旁邊有個石頭台,上麵大大小小盆子內種著一些陸東說不上來的花草。陸東是個喜歡花草的人,母親欣蘭在家種的花基本都是陸東打理,因此便走去看。石頭台旁是個水缸,缸蓋半掩著,也許是吃水,也許是用來打掃衛生的水,並沒滿盈。陸東看到便有心了。
??柳琴把禮物放進堂屋,見陸東還在屋外,便衝了茶水端出來。而陸東這邊已引出井水,正往缸裏灌,看柳琴謹慎的樣子,忙緊走兩步接過來放到一邊石台的空隙處,接著把缸裏充滿水才住手。柳琴知他要表現,故意不攔著,看缸充滿方拉了把小椅子讓陸東坐下歇息。陸東沒感覺累,坐下一邊看一邊問柳琴家中的情況。才知道柳琴有兩個哥哥,大哥早已結婚,添了孩子,另外劃了宅子出去過了。二哥前年和同學一起到南方創特區了,在那邊已經有了對象,偶爾有書信寄回。陸東和柳琴交往這麽些天,對柳琴家庭情況並沒有過多打聽,今天聽柳琴一說,方徹底知道了柳琴一家人的情況。於是說話間,就也捎帶著把自己家庭情況給柳琴說了個透。
??二人說完正經話,柳琴母親還沒回來,陸東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又不願落一個呆板形象給柳琴,便故意歪著臉,盯著柳琴目不轉睛看著。柳琴回頭看到陸東神態,感到好笑有好奇,便問陸東看什麽。陸東正經道:“我發現你越來越好看了,你知道什麽原因嗎?我想了半天才明白了一個道理。”柳琴知道他耍貧嘴,可是還是想聽,就問他是什麽道理。陸東道:“這個原因就是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難道你沒覺得嗎?”
??柳琴甜蜜笑容浮在臉上,對陸東道:“我沒覺得。不過我發現你越來越沒正經話,越來越貧嘴了倒是!”
??陸東道:“無論你怎樣認為,但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二人正說著,門口傳來嘈雜聲。門開處,進來幾個人。柳琴抬頭一看,忙對陸東道:“快起來,我父母,哥嫂都回來了。”陸東一聽,忙立起身來。隻見進來的幾個人都是中等身材,走在前麵的柳琴父母,男方短平頭,一身中山套裝,精神飽滿。女人皮膚白皙,打扮也甚是利落。後麵跟著柳琴哥哥,懷裏抱著孩子,身邊女人提著一攬子菜,一臉笑容。陸東不敢怠慢,忙緊走上前,臉上帶著微笑,禮貌問候柳琴父母道:“大爺大娘好,您們回來了。”柳琴父親站穩身形,上下打量了兩邊陸東,對一邊柳琴媽道:“嗯,還不錯,個頭不低。”說完又對陸東連連說道:“走,走,進去坐。”說完轉過身形前麵走,陸東沒有跟進,卻乖巧的去接柳琴嫂子拎的籃子。柳琴嫂子沒有給他,卻微仰著頭朝柳琴父親努努嘴,陸東沒明白她意思,仍執意要幫她提籃子。柳琴嫂子一邊躲閃著,一邊對柳琴道:“柳琴,現在我可不敢勞你這位大駕。快讓他進屋吧,讓老頭子相像他這未來的金龜婿吧!”柳琴聽了,臉微微一紅,正想說嫂子,卻被母親搶先道:“看你這做嫂子的,說話一點也不講究。”柳琴嫂子笑著道:“您們誰說都不對,隻有我有資格這樣說,我說才是正說。”
??柳琴聽嫂子這樣說,忙接道:“媽,您說不過嫂子,她就是個鐵嘴。”幾個人邊說笑邊來到屋內,陸東忙從口袋內掏出煙來給柳父和哥哥讓,柳琴也忙從帶來的禮品中拿出糖果來哄侄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時氣氛熱鬧非常。待眾人坐定,柳琴父親便對柳琴的哥哥道:“柳箏,時候不早了,你去把吃的收拾一下,好好用盤子裝一下,準備吃飯。”柳箏答應著去準備。這邊柳琴把茶水泡好倒上,陸東忙去端正奉給柳琴爸媽。眾人坐定,一邊喝茶一邊嘮著家常。柳箏手段也實在快,不一會兒功夫便把盤蝶兒弄好,大家忙把八仙桌拉出條幾,盤碟兒酒杯擺放整齊,然後按長幼次序坐下,柳箏又拿出一瓶白酒打開,倒進酒壺裏,剛要給父親杯子裏倒酒,陸東雙手端著茶水隔桌遞了過來柳箏忙把酒壺放在桌上,雙手接過來,陸東趁勢把酒壺拿過來,柳箏急忙放好茶杯,用一種不用質疑的口氣說道:“酒壺給我,今個這酒你不能倒。”陸東一聽,忙用雙手護住酒壺,對柳箏道:“別慌,哥,我理解您的意思,話您說的都對,但今天我是帶著使命來的,您聽我把話說完。”說罷頭微一轉,不慌不忙地對著柳琴的父親道:“大爺,今個兒我來家,本來我父母也要一起來的,但又感到那樣陣勢大,怕給您老添太多麻煩,就讓我自己先來的,他們以後再專門拜訪。來的時候,我爸媽還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帶來他們對您二老的問候,我也不知您二老喜歡啥,就給大爺您帶了一盒好茶葉和煙酒,給我大娘和嫂子他們買了點其他的,也算我做晚輩的孝敬您的。既然我第一次登門,哪敬長輩的酒我必須先敬,要不我就失禮了。所以我先給您和我大娘敬酒,把禮走圓滿。我哥他晚會兒再倒。”說著話,陸東站起身,雙手執著酒壺,走下垂手繞過去,來到柳琴的父親身邊。柳琴一家人都看著陸東,隻見陸東把柳琴父親的酒杯擺到自己眼前,微微彎下腰,倒了滿滿的一酒盅,然後把酒壺放桌上,一手穩著一手托著,欠著腰,畢恭畢敬地托到柳琴的父親的麵前,柳親父親柳金強是場麵人,場合自然經不少,禮節規矩更是不在話下。但此時此地在他看來,自己不僅是一個父親,更像是一個考官,而陸東更像是一個考生,雖然外貌長相沒得挑剔,但他考陸東的目的不隻是看他外貌和繁文縟節的禮節知道的多少,而更要看的是他的人品素質,因為他要為自己女兒一輩子幸福把關。陸東酒抬在麵前,柳金強一臉微笑,低頭看了看酒,側了側身,一手扶著椅子把手,看似要站起來。陸東一看忙道:“大爺,您老可不能站,您是長輩,您要站著喝,可折煞俺這做晚輩的了。”柳琴父親聽陸東這樣說話,哈哈一笑道:“哪我就坐著喝。”說完接過杯子,一手舉著一手打著掩護就一飲而盡,陸東忙雙手接過杯子又倒上,連喝兩杯,陸東又接過杯子倒上,剛要雙手去抬,劉琴的父親說道:“別慌抬酒,孩子,你去你位置上坐下聽我說幾句。”陸東一聽柳琴父親這樣說,也不再說什麽,忙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柳琴的父親看陸東坐好接著說道:“今天坐在桌上的都是咱自己家的人,禮節上敬的酒我因為下午還要去大隊,就點到為止,你大娘也不會喝酒,所以也沒人去怪罪你這個,一會讓柳琴大哥陪你多喝幾杯。關於柳琴你倆的事,你大娘和我暫時沒啥意見,我希望你倆以後好好處,既為自己好,也不要讓別人看笑話。我意思你明白吧!?”陸東聽的認真,見問自己話,忙接過答道:“大爺,我知道,我會認真對柳琴好,請您放心。”聽陸東說完,柳琴父親接著道:“當然我說的話也是對柳琴說的,柳琴,你聽著沒有?”柳琴正看著父親嚴肅的表情,托著下巴聽著,聽父親這樣問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爸,看您吧,聽著哩!放心吧!”聽二人表完態,柳琴父親便不再多說,招呼大家吃飯,眾人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陸東本來是要敬酒的,聽柳琴父親那樣一說,也沒法再給他敬酒,隻好給柳琴哥杯裏倒滿,又給自己的杯子倒滿,然後對柳箏道:“哥,俺大爺下午有事,不能喝酒了,哪輪到咱倆了。我敬您的酒咋喝,是我過去給您抬起還是。。?”不等陸東說完,柳箏道:“不用,我自己喝起。”柳箏說完,也連著喝了兩杯,陸東也趕忙連喝兩杯表示敬意。喝完敬酒,柳箏重新把酒壺填滿,自己執起酒壺,陸東便也不再爭執,因父親下午有事不能喝酒,柳箏便不再給父親添杯。眾人一邊吃一邊說著話,陸東和柳箏也慢慢一杯杯碰了喝。柳琴在一旁看著他們喝的不緊不慢的,也許是為了激起他們喝酒的氣氛,就對陸東道:“陸東,我記得你不是說喝酒讓我哥兩個人,今天試試!”陸東聽柳琴這樣說,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哪敢!”柳琴嫂子在一旁聽柳琴這樣說,嘿嘿笑了拉著長音道:“嘿-,真是巧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想當初你哥柳箏第一次去我家也是這樣說的,喝酒讓我爹和我哥兩個。要不,柳琴,今個就讓他弟兄倆比試比試!”眾人一聽,不僅大笑,氣氛一下熱鬧起來。
??午飯後,柳琴父親早早去大隊部走了。柳琴和母親,嫂子在廚房收拾中午碗筷。柳箏陪陸東說著話,一旁的孩子拉扯著他的手,不停嚷著困,要回家睡覺。俗話說:春困秋乏。加上中午喝點酒,柳箏自己也有點困,再加上孩子一旁不停的鬧,礙著陸東在這兒,心裏起火也沒法教訓,隻好對陸東道:“兄弟,真不好意思,你看這孩子鬧得,都是他媽給慣的。”陸東笑著接道:“孩子們都這樣,天暖和了,中午就容易犯困,要不哥您把孩子送回去吧,您也忙一中午了,也回去歇會兒吧,我這沒事,不用陪。”柳箏略微遲疑了一下,想想也是,畢竟兩人也是初次見麵,說了半天話,並沒有太多共同語言,雖然年齡差距不大,但也不能完全放得開,還不如留點空間給陸東。於是說道:“那也好,你也喝點水,休息會兒,我就先回去了。記著啊,下次來我一定讓你多喝點。”說著話,站起身子,抱起扭勁的孩子就要告辭出來。陸東也忙站起相送。剛出堂屋,卻見柳琴和嫂子一人端著一碗荷包蛋走出廚房,正要來堂屋,看柳箏要走,柳琴忙對柳箏說道:“哥,別慌走,把咱媽窩的荷包蛋喝了。”柳箏抱著孩子,看看冒著熱氣的荷包蛋,又看看孩子,孩子已經靠在肩上迷糊了眼睛,便說道:“我中午已經吃飽了,快端進去讓陸東吃吧。”陸東聽說也忙接著道:“要不讓俺嫂子也吃點吧。”柳琴嫂子一聽說讓自己吃忙推辭道:“剛才本來要多窩幾個的,都剛吃過飯,所以才為你單獨窩的。這是咱這的風俗,是咱媽和柳琴您們的事,俺就不再跟著摻和了。”說完,就和柳琴哥告辭要走,剛到大門口卻又對送出來的柳琴和陸東笑著囑咐道:“多放點糖。記著,你-必須得吃完!”陸東聽嫂子這樣說,知道是故意捉弄自己,不由得一笑。
??送走柳琴哥嫂,陸東和柳琴回到堂屋。柳琴媽仍在廚房忙著,陸東看著碗裏荷包蛋,雖然已沒有食欲,但心裏依然是美滋滋的。因為,按本地風俗,初次上門對象隻有得到女方父母認可後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窩的荷包蛋就像是女方父母給發的通行證一樣,從此後陸東就像這個家庭的成員一樣,再走動就沒那麽多的限製了,名正言順了,更不會招致閑人的流言蜚語。荷包蛋可以是八個,六個,也可以是四個,根據情形來定。荷包蛋必須是要吃的,但並不是像柳琴嫂子說的那樣一定要吃完。通常來說,如果吃完就意味著男方心眼太實或則是不夠謙虛,柳琴嫂子那樣說其實是故意拿他開心的。今天柳琴媽原本是要多窩些,大家都有份,可柳琴和嫂子都說才吃完飯,都不想吃,隻要六個,乘的時候給陸東四個,柳箏兩個,大家都知道這是個過程,不再爭執。端上來後,柳箏一家卻又走了。陸東樂得清淨,心裏輕鬆許多。這邊柳琴媽擔心荷包蛋涼了,催促著陸東。陸東便謙讓著多的讓柳琴媽吃,可都剛吃完飯,誰也吃不了,陸東無奈讓柳琴又拿碗來,讓著分出去了兩個,這樣每人兩個,算是圓了禮節。吃完,柳琴準備去收拾,柳琴媽又要去幫忙,陸東一看忙攔住道:“大娘,您別幹了,忙了一中午,天又這麽熱,您也歇會吧,這點活有俺倆哪。”柳琴媽還要謙讓,奈何趕不上陸東手頭快,三兩下把碗迭起端廚房去了。柳琴跟著隨後進了廚房,柳琴媽想要進去幫忙,看實在插不上手,便識相地找個借口去大兒子家了。
??陸東做活有條理,三兩下就把碗刷淨了,然後小心擱到碗櫥裏後,又把廚房收拾整齊,這才淨下手,回頭找毛巾,卻見柳琴拿著毛巾正遞給自己,便一手接了,另一隻手卻趁勢把水珠彈向柳琴。柳琴沒有防備,忙眯著眼躲閃,卻沒有避開,被彈個正著。陸東看著柳琴神態,開心地笑著把毛巾遞給柳琴,柳琴搽幹淨臉上的水珠又把毛巾給陸東,陸東接過來。柳琴趁陸東注意力在手上的機會,右手食指中指曲起,照著陸東腦門就是一個腦崩,隨後急轉身出了廚房,回到自己閨房。陸東把毛巾掛好,馬上跟出來,看看院內四周靜悄悄的,才一轉身也進了柳琴的屋內。
??進得屋內,隻見床鋪幹淨整潔,床圍牆壁用布裱糊,梳妝台大衣櫃擺放整齊,靠窗的寫字台上整齊擺放著幾本書和一個插滿鮮花的花瓶,滿屋的清新。柳琴站在穿衣鏡前,看似在瞧剛才毛巾擦過的臉。看陸東進來,並沒有讓座。陸東可也不管那麽多,用手揉著柳琴剛才啄過的地方走過去,也站在了穿衣鏡前,放下手,修正一下自己的姿勢。鏡子內,男左女右,就像結婚照合影像,並排緊挨著。柳琴大大眼睛上瞟著陸東,陸東濃眉大眼俯視著柳琴,兩人透過鏡子,互相凝視著對方,卻都沒有吭聲,仿佛在用眼睛在交流。一會兒,柳琴臉上便掛上了紅暈,嘴邊起了笑意。陸東卻沉得住氣,仿佛沉浸在剛才的影像中,更甚至變換了姿態,站在柳琴的身後,還用雙臂繞前環抱住了柳琴,柳琴臉上更紅了,想要掙脫,誰知剛晃動肩膀,就被陸東箍的更緊。兩人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交叉著,依稀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心中感覺一陣酥麻,一陣顫栗,難以平靜。兩人都沒說話,也不想說,也不願說,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兩人由站著變成依偎著,由依偎著又變成摟抱著。。。直到許久,兩人的臉頰靠在一起,陸東想親柳琴的時候,好似陣陣的酒氣驚醒了夢中的柳琴,柳琴有了借口才得以掙脫開來。陸東本想水到渠成,不曾想被酒氣破壞,不僅有點懊惱,怪道:“沒想到,你讓你爸媽發的通行證第一天就失效了”柳琴心裏雖有這想法,然想到畢竟這是自己的終身大事,不能自己不謹慎,縱然你說的再對,我也不能讓你為此小看了我。想到此笑笑,給陸東邊整衣領邊溫柔地說道:“哪也不行,是你的終歸是你的。太容易得到的你不知道珍惜。等哪一天,你通過考驗了,我一定會答應你的!”陸東看柳琴說的堅決,知道不可能得到,臉上雖然看似不爽,實則心裏高興極了,通過這點她相信柳琴不是隨隨便便的人,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不該也不應該用強,隻有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真心。於是也不再勉強,轉手從口袋裏拿出自己買的女款手表來,還未打開盒子,卻驚得柳琴“呀”的一聲,陸東不知就裏,以為出乎了柳琴的意外,心裏甚是高興,繼續道:“本來想給你買上海牌的,可現在那屬於名牌貨,很緊俏,又太貴,還需要內部票才可以,最後看看這款也不錯,就先買了,等以後再買個好的給你,最起碼,你上班能用得著,用的時候也能想到了我,就像我隨時在你身邊一樣。來,你看看咋樣,我給你戴上吧!”其實陸東想錯了,柳琴驚訝的不是這,而是柳琴買的定情物也是手表,也是這個牌子,隻不過是個男款。她沒想到事情就有這麽巧,她不得不開始懷疑,難道真有上帝不成?難不成自己和陸東的姻緣真是命中注定?陸東撐開表帶等著柳琴伸手。柳琴卻去櫃子裏拿出個小包來,打開來,裏麵放著兩隻新鋼筆和一個手表盒子,和陸東的一模一樣,隻是比陸東的盒子大些,上麵明顯的區別隻是寫的是個男字。這會輪到陸東傻眼了,他抬頭看看柳琴,柳琴也看看陸東,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兩人誰也沒想到就這麽巧,兩人的心靈竟然是相通的。陸東拿著兩個表比來比去,禁不住道:“柳琴,看來咱倆天生就該是一對。隻是我就納悶了,為什麽命中注定是一對,老天爺卻拖這麽久才讓咱倆到一塊。要不憑我,說不定咱倆孩子都兩三了。你說是不是?”問的柳琴臉通紅,不由得一通粉拳擂向陸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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