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時間的痛（四）

  第二醫院是河城市的重點醫院，涵蓋了所有的科室，所以對於自家的員工也給出了不錯的福利，每位員工都安排了住房，蔣瀚跟白瑤到了死者齊波的住所，是他老婆趙慧娟給開的門。


  ??趙慧娟：“兩位找誰？”


  ??白瑤：“我們是警察，來查齊波案件的。”


  ??趙慧娟：“哦，要查什麽？進來吧。”白瑤、蔣瀚跟著趙慧娟進來，看到的就是在客廳桌子上擺著的齊波的照片。


  ??趙慧娟：“兩位請坐，要喝點兒什麽嗎？”


  ??白瑤：“不用客氣，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些關於齊波的事情，您跟齊波結婚幾年了呀？”


  ??趙慧娟見白瑤她們確實不需要什麽，也就沒有在繼續去拿，坐在沙發上回答白瑤的問題：“我們倆結婚大概有10年了吧。”


  ??白瑤：“您最近有發現齊波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趙慧娟：“沒有。”


  ??白瑤：“冒昧的問您一句，您和您先生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趙慧娟聽到白瑤的話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雙手不停的抓著衣服在來回的搓弄，或許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兒太明顯，停下來之後雙手改成了放在膝蓋處。


  ??趙慧娟：“沒有，我們倆關係挺好的。”


  ??蔣瀚：“趙女士，雖然我很不想說，但是放眼望過去，家裏隻有這張遺照算是齊波的照片，其他地方擺放的隻有你單獨的照片，還要我在繼續說嗎？沒有一處地方能說明你們倆關係好。”


  ??趙慧娟：“嗬”嗤笑當中又有一點兒悲哀，如果不是有什麽故事的人一定不會發出這樣的笑聲“齊波要競選第二醫院外科的副主任，所以我要做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來，有什麽事情都不能說、不能問更不能提，剛結婚的時候他說我是女孩子，應該在家休息，不能這麽勞累，我信了，我以為我找到了可以依靠一生的人，唯一讓我感覺到不開心的就是他的手機我不能碰，每次一碰他都說我不信任他，之後我也認為我應該多信任他，有一天他去洗澡，手機響了，我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想要拿起來給他，可是入眼的是什麽你們猜？是一個女人給他發的：親愛的，我想你了，因為這個我們大吵了一架，他認錯了，也保證了，我又信了，再後來就是無數次的他保證，我相信，可是每一次我都會收到各種各樣的短信，有齊波跟別的女人在床上拍的照片，有兩個人發的那些露骨的信息，你們說關係能好的了嗎？”


  ??白瑤：“那您沒想過離婚嗎？”


  ??趙慧娟：“我無時無刻不想要離婚，可是他要競選副主任，不能出現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而離婚，這個時候我媽病了，癌症，他說隻要我不離婚不管是錢還是醫生，他都能找到，我從小跟我媽相依為命，我怎麽能放棄這麽好的條件呢？”


  ??從齊波家出來之後白瑤仿佛也看到了一隻自由的小鳥從眼前飛過：“隊長，我們這趟隻是知道了齊波是個人渣，沒有什麽別的線索。”


  ??蔣瀚：“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蔣瀚的手機響了，隻聽到蔣瀚說了一句：“好，我們馬上過去。”


  ??白瑤：“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蔣瀚：“走，去醫院，陳雙他們那邊又發現了屍體。”兩個人上車之後一路順暢的開到了第二醫院。


  ??另一邊陳雙跟秦虎剛到醫院就看到有一個有好多人在圍著，隻能聽到是哭的聲音，但是看不到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因為人太多，裏一層外一層大家都圍著，兩個人好不容易一擠進去，看到了一個女人披麻戴孝的跪在醫院大廳中間，旁邊有幾個護士和醫生都在勸這個女人。


  ??護士：“這位小姐，咱們趕緊起來好嗎？這是醫院，您在這兒跪著，容易擋路，到時候有什麽著急的病人進不去，咱這不是害了一條人命了嗎”


  ??跪著的女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但還是繼續說道：“我也不想擋著路，起來之後你們又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就要一個說法，進來的時候你們都說人沒事，問題不大，現在這人怎麽沒了呢？啊？問了你們多少次了，不是敷衍就是找不到人，大家給評評理。”


  ??陳雙跟秦虎算是看明白了，這時遇上醫患糾紛了，這時旁邊的人也都在指指點點，似乎覺得這位女士說的對，現在都覺得醫院不靠譜，來趟醫院動輒上千、上萬，還不一定能治好，導致普通人在聽到醫院兩個字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官，站在陳雙旁邊的是一位看起來30多歲的護士小姐，不說話不勸架不管事，好像在看笑話一樣，這時那位小護士說：“小姐，我們理解您的感受，畢竟誰失去了親人都不好受，但是我們醫院是正規的，每一步都有記錄，再手術台上總是會有意外發生，在手術之前也是讓您簽過風險確認單的，當時做手術的是我們外科最好的醫生齊醫生。”


  ??陳雙沒想到這來了還沒問呢，線索就跳出來了？而更加奇怪的是在聽到那個小護士說的齊醫生之後陳雙旁邊的那位護士小姐輕輕呸了一聲，雖然真的很輕，但是陳雙聽到了，而那位護士也看到了還有人，低下頭走出了人群，陳雙拉著秦虎趕緊跟上了之前的那位護士，兩個人看到她越走越快，估計是想甩掉他倆，也不再跟著直接上前拍了一下那位護士的肩膀：“你好，我們是警察，來調查齊波案件的，麻煩你配合我們一下。”


  ??護士小姐停下來聽到是警察眼睛左右瞟了一下：“我什麽都不知道。”


  ??陳雙：“小姐姐，我還什麽都沒問呢，你就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護士小姐：“我”就說了個我字之後就沒在說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陳雙：“還沒問你怎麽稱呼？”


  ??護士小姐：“我叫林霞，是負責外科的護士。”


  ??陳雙：“外科的護士，那應該跟齊波挺熟悉的呀，不至於什麽都不知道吧？我剛剛聽到你輕輕的呸了一聲，是在呸齊波嗎？”


  ??林霞：“我不是，我沒有。”


  ??陳雙看著林霞的表現就知道這人膽子不大，嚇唬嚇唬就行：“沒有什麽呀？沒有呸還是沒有說不知道呀？為什麽不喜歡他呀？”


  ??秦虎跟陳雙搭檔這麽長時間，自然也明白陳雙的意思，因為秦虎平時不愛說話，所以給人一種大佬的感覺，在陳雙說完的第一時間，他就跟了一句：“說。”


  ??林霞聽到這一個字嚇得抖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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