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暴走的電（三）

  之後又白瑤跟蔣瀚又問了一些關於其他的事就從學校出來了，而餘末則跟張磊去了錢莎莎的住處。


  ??張磊：“這位小網紅就住在這裏？咱倆沒來錯吧？”


  ??餘末：“沒有，確實是這裏。”錢莎莎住在河城郊區的胡同裏，這邊雖然稱不上是三不管地帶，治安也確實不好，算是三教九流匯聚的地方，所以稍微有點兒錢的都不會來這兒住，久而久之這裏住的宵小之徒越來越多，兩個人看了看王力琛查到的地址，沒錯，隻能往裏麵走找錢莎莎租的房子。


  ??張磊：“就算這位網紅在不紅，也不至於缺錢到這個地步呀。”


  ??餘末：“這就不知道了，一位小姑娘住在這種人蛇混雜的地方，多危險呀。”


  ??張磊：“是呀，早都聽說娛樂圈賺錢應該是挺多的，看來也不全都是。”


  ??餘末：“就跟你說了不能光看表麵，你看咱們秦哥，光看表麵多嚇人的一個小夥子，站那兒誰看見誰打怵，實際上呢，三棍子悶不出一個屁，智商還不夠，老大都讓他看腦子去了。”


  ??張磊：“也是，其實我也是挺好奇的你說陳雙每次跟老秦出外勤的時候倆個人說話嗎？”


  ??餘末：“估計是沒的說。”


  ??說完兩個人還壞笑了起來，在李麗家的陳雙跟秦虎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心裏想肯定是餘姐姐跟張磊說他倆壞話呢，嗯，等一會兒出去之後她跟老秦也說他倆的壞話，不過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檔，壞話是說不起來了，別把自己氣壞就行，這麽多年自己也習慣了，一把辛酸淚呀。


  ??餘末、張磊繞了半天才找到錢莎莎租的平房，門是打開的，兩個人從對方的眼裏都看出來好奇，這錢莎莎不是自己住，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呀，等著。”


  ??不一會兒就看到門打開了，是一位大概24、5左右的小姑娘打開的門，剛看到小姑娘餘末還愣了一下神，如果看右臉的話這位姑娘長相是偏清秀型的，而左臉像是被燒過，皮膚皺皺巴巴的。“你們是誰呀？”聽到聲音的兩個人也清醒了，餘末說道：“你好，我們是第九調查處的，來查錢莎莎案子的，你是誰？”


  ??錢芳芳：“哦，你們來查我姐的案子的？我是她妹妹，叫錢芳芳，你們抓到凶手了嗎？”


  ??餘末：“我們還在調查期間，你是她妹妹？”


  ??錢芳芳：“是，怎麽長的不像是吧，我姐漂亮，我太醜了。”


  ??餘末：“在你姐姐出事之前有什麽特別的嗎？”


  ??錢芳芳：“沒有，一直都很正常。”


  ??餘末：“那我們方便看看你姐的房間嗎？”


  ??錢芳芳：“進來吧。”


  ??錢莎莎的房間很簡單，裏麵除了床就是一個衣櫃，一眼望過去什麽都沒有，這時候餘末回頭看到錢芳芳正在將什麽東西放到了櫃子裏。


  ??餘末：“芳芳你討厭警察嗎？”


  ??錢芳芳聽到餘末的話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而是緊緊的盯著他們倆，從眼神跟蜷縮的手指就能看出來，餘末說的對，錢芳芳確實討厭警察。


  ??錢芳芳：“你在什麽？我聽不懂。”


  ??餘末：“家裏都是你跟錢莎莎的照片，我看到飯桌上擺的還是兩個人的碗，而且你剛剛開門的時候眼睛是紅的，明顯是剛哭過，我們說明身份之後你第一句話就是凶手抓到了嗎，可見你特別迫切的想要抓到凶手，可是警察一直沒有好消息給你，慢慢的你從希望變成了失望，所以憤怒了是嗎？”


  ??錢芳芳：“你們知道我的臉是怎麽傷的嗎？是我小時候被我繼父用火燒得，而我媽就在邊上看著，她一直認為我跟我姐是拖油瓶，要不是我們倆她還能找到更好的人，我繼父每次喝完酒之後回家就打我們，賭博輸了回家也打我們，工作不順利了回家還是打我們，有一次他說要把我倆賣了，我媽還是一句話不說，可能巴不得把我倆賣了吧，之後是我姐帶我逃出來的，那個時候她10歲，後來我姐靠乞討為生，才把我養大，我長得醜，也沒有什麽好工作，就隻能在飯店洗洗碗，做做別人不做的工作，我姐為了給我攢錢治臉去做了援交女，她一直以為我不知道，之前我也確實不知道，她一直跟我說她是在一家大公司做公關，兼職做做網紅，賣賣東西，在她出事之後我整理遺物發現一張名片，跟著那張名片的地址去了才知道的。你不就想知道我藏起來的是什麽嗎？就是那張名片，雖然我姐不在了，但是我決允許任何人說出侮辱她的話。”


  ??錢芳芳全程的講述都很平靜，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當然如果忽略了她滿臉的淚痕會更有說服力。


  ??張磊：“那你怎麽能確定你姐姐就在那裏上班呢。”


  ??錢芳芳：“當時我正要回去的時候聽到有兩個女的在談論我姐姐的死因聽到的，你說的對，我是恨警察，來查了好幾遍，問了好幾遍，搜了好幾遍什麽結果都沒有，當時還有個警察說我姐是做那個行業的，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殺了也是活該，清理社會蛀蟲，我跟他爭辯，被他推到了，我打不過他，爭不過他，辦不了他，隻能聽著他說著一些難聽的話侮辱我姐姐，你說我能不恨嗎？”錢芳芳死死的盯著餘末、張磊，好像在等他們給一個答案。


  ??張磊：“所以你剛剛把名片藏起來了？”


  ??錢芳芳：“是，我沒有什麽能力，怕是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給我姐姐報仇，但是我不想在聽到任何任說她，在我心裏她是最善良、最美好的姐姐，沒有人可以比的過，沒有人。”


  ??張磊：“那個酒吧叫什麽名字？”


  ??錢芳芳：“清溪酒吧。”


  ??餘末：“芳芳，你是帶著你姐姐美好祝願的那個人，你應該帶著她的希望活下去，你不想看到我們將這個凶手繩之以法嗎？你看這些照片，你姐姐笑的多好看，她不管在什麽環境下都勇敢的活下去了，人隻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餘末跟張磊出來之後心情都不太好，在門口錢芳芳還看著他倆問：“你們一定能抓到凶手的吧？”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麽大的壓力，這個小姑娘把生的希望壓在他倆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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