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為什麽?我輸了。”賭約便是贏了才可以放走,為何玉蝶明明輸了,他還要上玉蝶離開呢?
“你雖然沒能對本王命令的任何事,但本王確實是受了迷惑,這點本王還輸得起。”說完震天王就不再看玉蝶。
玉蝶不再考慮其他,等著別人把手上的限製接觸就離開了。
震天王看著玉蝶離開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在那樣的情況下,將媚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雪緋不久你女兒將代替你與本王再次決鬥。
離了震天王的私人地盤,外麵的妖魔更加猖狂,興許是被壓製久了,玉蝶的出現如同給他們宣泄的機會,成了眾妖魔發泄的對象。
險險的躲過一記攻擊,卻是撞上了另一處的攻擊,有體力玉蝶倒可以拚一拚,隻是現在的狀況別說是反抗,玉蝶竟是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四周的攻擊不斷,玉蝶隻能咬牙挺過去,除了這樣她別無他法,心裏唯一抱著挺過去的想法,任由他們發泄。
醒來時,有一刻玉蝶的腦子是空白的,若不是身上的疼痛感,她幾乎要記不起之前的情況了,被群妖魔攻擊到這個地步,玉蝶挺了過來。
之前帶進來的包袱安靜的躺在一旁,伸手去拿,身上如斷裂的疼痛,讓玉蝶跌坐回去。歇了許久,玉蝶才再次去拿包袱,裏麵有她要修習的妖術,以及提升妖力的書籍。從不重視的這些的玉蝶,第一次翻開了書籍,認真的學習裏麵的妖術。
在紫金宮裏,玉蝶每日被妖術厲害的欺負,時間長了,連疼痛的知覺都失去了,麻木的承受別人給予的傷害,而又在這些傷害中明白,唯有強大才能不受人欺負。
在紫金宮的日子裏,玉蝶流血比流淚要多,每一次傷痕累累的躲在角落裏治療,玉蝶都發誓要強大到沒人能欺負她。
由紫金宮第一層慢慢的往上闖,所有人都笑玉蝶自不量力,默默的承受著大家的話語,別人說得、做得再過份,玉蝶都承受了下來,因為沒能力去反抗。
隨著受傷的次數越少,玉蝶的妖術修煉得越發精湛,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能做都滴水不漏。
年久失色的袍子,穿在身上,玉蝶收起最後的攻擊,雙手抱拳靠在牆壁上。
“怎麽就不行了?”一臉興味的看著下首躺在一起的妖魔。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下方一片痛苦的呻吟,表達著他們現在的境遇。
“我下次再來。”玉蝶輕笑一聲,越過這些人,回到了下一層。
玉蝶早已有能力往上層走去,可就是往返於一層和四層之間,拚命的打這些妖魔,就像在討回之前所受的罪。弄得紫金宮人心惶惶,四層以上的開始不斷修煉,希望不會淪落到她之前的地步。
他們所受的不及她的十分之一,豈能就此放過。
整整一年的時間,玉蝶沒日沒夜的修煉著,一年後才出來反抗,在一到四層之間,打個片甲不留,如此再修煉,待他們恢複後,再次發起戰爭,就是不肯上去。
初始大家以為玉蝶沒能力上去,所以有一次,他們將玉蝶逼到五層。誰曾想她進步如此之快,直接打上七層,卻又回到了一層。
每次玉蝶的出現,就如同預示著,他們接下來的悲慘結局。
終於,滿了兩年之期,玉蝶才厭倦了這樣的遊戲,要上頂層,與震天王決鬥,大家都慶幸著,可以不用再繼續那樣的生活。
一掌打開逼近身的妖,玉蝶一個轉身,一條彩色絲線出現。
細細的七彩絲線被她抓在手中,不斷的飛舞著,她的身影也不斷移動,行動快到其他人來不及反應。
等到玉蝶停下來時,他們一群人已經被她手中的七彩絲線綁住,掙脫不了,而絲線的一頭牢牢抓在她手中。
“你想幹嘛?”這樣的聲音不斷響起,從她決定要往上走時,大家都明白了,這個一直保持著微笑的女子,並不如表麵這般好說話,所以此刻見她手中還抓著絲線,就明白戰鬥還沒真正的結束。
玉蝶笑容加大,無害的笑臉卻讓大家覺得瘮人。
“下去比較麻煩,所以決定送你們下去。”說完,身體一個旋轉,將大家必到樓梯口,七彩絲線一抽,緊接著就是一陣妖風在裏麵刮起,將人一個個的吹下去。
“啊……”驚恐的聲音不斷的響起,玉蝶拍拍手走進震天王的私人地盤。泉稚等人守在必經之路……元豐崗,等待著仙界的人經過。
金稚時刻看著手中的黑棋,擔心著花顏的處境,惹來塹襄的調笑。
“金稚,想花顏了大可去找她,可別在這裏刺激我們這些孤家寡人。”說完塹襄立刻投入泉稚的懷中,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玖衢見狀,看著三人,到底誰是孤家寡人?“塹襄謝謝你幫我說這句話。”
一時之間,大家安靜了片刻,接著發出一串笑聲,頗有幾分苦中作樂的意味。
靜等數日,終於迎來了仙界眾人,“各位行了那麽久估計也累了,不若留下來陪我姐妹二人。”
塹襄一如既往的調戲,配合著姣好的麵容,完全演繹出了孤身女子的需求。
“兩位姑娘貌美如花”,陪在下可行,若陪一群老頭豈不可惜?”路況說完便哈大笑,完全沒將二人放在眼裏,還一副憐香惜玉的神情。
“公子此言差矣,情之一事皆不論年齡幾何,情深為重,我姐妹二人豈是膚淺之人。”泉稚清泉般的聲音響起,句句在理,好似天經地義一般,隻是她麵對的是主張無七情六欲的仙界,情感對仙人而言,隻不過是增添困擾而已,無法委重。
“在下不如留下來陪二位會會。”路況不會認為,突然出現的兩姐妹隻是巧合,世間道法講究一個緣字,隻是太過巧合的緣就不尋常了。
“正有此意。”塹襄離開泉稚的懷抱,一臉正色的對上路況的乾坤扇。
“你們先走。”路況對付兩個人還是可以的,神龍九使,雖在神龍金殿修煉多年,但比之路況這等仙人,塹襄一人肯定對付不了,隻是兩人結果就無法肯定了。
塹襄剛和路況交上手,金稚和玖衢就攔住了其他人的去路。
金稚玩弄著棋盒裏的棋子,儒雅的氣息如同書生,仿若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隻是金稚的棋卻有這樣一句真言:觀局意猶在,入局命休留。由此可見,金稚下棋並非隻是玩鬧,其中存在著殺機,靠棋子布下殺機陣局。
“有命在身,還請各位多留片刻。”金稚不火不惱,也不急著出手。
“多年未見,不曾想她將神龍九使都收服了,實其心智可見大漲。”紫薇大帝似是在回憶,嘴角掛著一絲欣慰的笑容。“少年,與其做無謂的戰爭,不若去看看她如何救母。”
實力的懸殊可見,紫薇大帝在場,金稚等人毫無勝算,交手不過是浪費時間,雖然可拖住他們一時,但終究無法完成玉蝶的使命。
“得罪了。”金稚抱拳以禮,將棋子撚在手中。想必玉蝶肯定也料到了紫薇大帝的存在,之所以還如此做,相信必有她的用意,而她是主人,下達的命令,就算明知敵不過,也必須搏上一搏。
一粒棋子飛出,出手便換了一副景象。
金稚在仙界等人來前就布下了棋局,隻稍他們路過就會進局,而最後一粒棋子,就是開啟棋局殺陣的關鍵。
塹襄與泉稚兩人對付著路況,隻是路況的招式極為狡猾,讓二人討不著好處,如同被他玩弄一般。
思及此,塹襄掏出小銀笛,急促的吹奏起來,一手吹著笛子,一邊躲過路況的攻擊,一個轉身,塹襄就離開了路況周圍,不再是近身攻擊。
泉稚嗬直笑,手上多出串鈴鐺,鈴聲聽似溫和,配合著泉稚清泉般的聲音,十分和諧。隻是聽久之後就會感覺大腦脹痛,如千萬隻蟲子在心裏爬動。而此時塹襄喚來的蛇,與蠍子之類的毒蟲,從此處不斷的爬出來,數量大得驚人。
過了石壁不久,玉蝶便聽到石壁那方傳來淒慘的叫聲,下意識的往回跑,石壁卻無法打開。
“你怎樣,快打開石壁。”玉蝶焦急的拍打著石壁,那方的慘叫還在繼續。“回答我。”
直到慘叫消失,玉蝶還是找不到開啟石壁的方法,不明白為何那人要幫玉蝶,為何要被人殘害。玉蝶一拳捶在了石壁上,感覺不到疼痛,無助的感覺再次湧現,如若不是在七宗煉獄裏,如若不是無法毀掉這裏麵的構造,就可以救他了,可是卻什麽都做不了。
哀傷過後,玉蝶收拾起情緒繼續往前走,不能對不起那些幫助過自身的人,所以必須將人救出去,否則他的犧牲就白費了。
白色蔓藤自地而長,察覺到氣流的變化,玉蝶快速的一躍而起離開站立的地方。
回頭一看,此物並非蔓藤,白色的觸腳不斷的湧動,汁液黏糊的留在觸腳上,所經過的位置的殘留物,細微的蠕動著,讓玉蝶不禁惡心。
白色觸腳突然快速的襲來,速度快到讓人有點防不勝防,逃離已經是玉蝶本能的反應了。無法往回逃,玉蝶的選擇隻有一個,就是前進。無法估量前方的危險,無法做出準備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