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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姑娘二人容貌確實鮮少有人能與之媲美,但妖界女王確實比你二人容貌略勝一籌。”不得不說,玉葉確實也是個會說話的人,不過三兩句就讓她們轉移目標,且還將玉蝶拉下水,即便是玉蝶能進天水一色,也為她樹敵了。


  姐妹二人交換一個眼神,隨即笑顏展露,比之先前的清純,更加妖嬈。


  “既然如此我二人便不為難各位了,請便。”說完兩人向著最大的桃樹掠去,所過之處留下陣陣暗香。


  她二人豈會不知他們的目的,隻是對妖界女王多了份期待。作為神龍使者,神龍不離開她們也是無法離開的,所以不妨放過他們。且他們即使過了此關也無法進神龍金殿,缺少最重要的物件,卻不自知。


  最最重要的事,此關與他們所想有差。


  見她二人當真離去,靠在桃花樹上休息,雖無法理解她們的行為,但大家還是繼續闖關。


  飛上鍾樓,古老的大鍾響聲不斷,刺耳至極,但卻無攻擊性。


  大鍾下方是無盡的黑色洞穴,無一絲光亮,周清從下方吸上一顆石頭,將石頭扔下去,大家安靜的聽著,很久不見有聲音傳出,比拳頭都大的石頭扔下卻不聞其響,是洞穴太升還是另有隱情?


  泉稚與塹襄看著他們的舉動,好似看個笑話一般,“嗬”的笑出聲了,他們就是將個人扔下去都不會有聲音,何況是死物。


  兩人的笑聲配合著大鍾的響聲,四處回蕩,哪怕是一個縫隙也可傳進。


  大家還在研究是否可去之際,細微的聲響傳入眾人耳中,抬眼望去,五顏六色的蛇,還要蠍子與蠕動的蟲,所過之處除開桃花不死,其他皆死。


  “原以為隻是美人,未曾想竟是蛇蠍美人。”周清看著四處爬來的毒物,眼神狠厲。


  四周的毒物不斷增多、靠近,這個當口他們卻是有了退路,隻是接下來的退路未知的危險,太過讓人駭然,但即便如此能不闖嗎?遲早是要到下一關的,與毒物消耗修為,不若省些力量,度過下兩關。


  華胥抓過一個人往下扔,然後自己緊隨其後,不管接下來是何危險,有人在身前,危險肯定會減小。


  接下來的人,紛紛效仿華胥的動作,弱小的弟子就麵臨了這樣的境遇,於是桃花林內開始大打出手,法術所過之處,桃花落了一地,如被凜冽的風摧殘了一般。


  泉稚、塹襄看著眾人的舉動,眉頭一閃而過的皺起,隨後勾出嗜血的微笑,一黃一綠的兩道光閃過,原本樹上的姐妹花已不見了蹤影。


  見兩人嚴肅的回來,金稚的眉頭不可見的皺起,似是因為棋局又似因為二人,倒是一旁抱著鏡子的無陰十分興奮。


  “你二人竟會放過那些人,我到想見見如何的人,讓你們齊齊放鬆力量。”煉稚冷酷的聲音響起,無情的眼神睜開,一躍而起,拖著無陰離開。


  “他們不配做神龍大人的主人。”素來俏皮的塹襄突然開口說道,她們常年待在神域,守護神龍,但世間情感九人皆有。


  或許正因為九人相依為命,更讓她們明白,所謂的同甘共苦之心,而他們的作為卻與之違背,讓塹襄無法原諒,這樣的人做神龍之主,豈不是陷神龍與不義。


  “或許後麵的人你會滿意。”花顏神秘的吐出這句話,眼睛卻還是認真的看著棋局。


  暹羅變雖毀,但隻要有人踏上金殿回廊,花顏都會都會知曉,之所以她未去阻止,一來是來人修為過高,暹羅變不起作用,二來女子的行為她十分好奇。


  “什麽意思?後方還有人?”泉稚不敢置信,既知有人為何花顏仍在此下棋。


  將白子放下,花顏再次開口:“每步棋後皆有千回百轉的思考。”


  此話算是回答泉稚的話,也是在解釋她如此做是思考過的


  “來了。”金稚也學花顏一語雙關。


  金稚隻是鎮守八關的使者,無法掌握清楚的情況,但隻要踏入所守之關也會知曉。


  “不去試探嗎?”銀稚依舊躺在休息,即不守關連試探都免了嗎?

  “惹不起。”花顏與金稚同時吐出三字,若能試探豈會還在這裏,有時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一直未曾出聲的引蹇聽言,饒有興味的從書上移開視線,能讓花顏與金稚同時說惹不起的人,想必一定很厲害,如此一來更要會會了,想著引蹇便笑了起來。


  花顏一顆白棋彈過去,打在引蹇的眉心。“引蹇別去找侮辱,我們三人聯手,或許都隻能與一人打個平手。”


  花顏不說大話,也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無人能敵的地步,所以她估量著兩人的修為定是在之上,隻要對方不惹事,見見又何妨。


  進入白殿,白衣首先便尋找段千尋留下的記號,以及提示,玉蝶看著前方的門,小心的靠近,一路行來皆未有不妥之處,玉蝶一掌掃向大理石的門上。


  門一開一陣花香撲麵而來,同時玉蝶也感覺自身處於陰影下,要不是白衣熟悉的氣息,玉蝶便會將餘掌掃過去。


  “我說過何話?”白衣略微生氣的聲音,讓玉蝶立即站立好,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你且說說該如何懲罰。”


  “不罰。”玉蝶深知剛才不該用修為,白衣的關心是為自身好,或許是習慣了一個人處理,所以當時並未想到要等白衣,依靠他的想法也未曾有過。


  白衣臉色更黑了一分,見此玉蝶伸手勾下他的脖子,主動將紅唇印上,想退後之時,白衣突然使力,扣住玉蝶的腦袋,不容她後退。


  禁果初嚐之後,兩人一次親密都未有,本就讓白衣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好不容易她主動吻上,豈會有放過之理。


  撬開她的雙唇,引領著丁香小舍在城堡中飛舞。


  “下次再不聽話,就如此懲罰。”白衣及時將人放開,再吻下去就會擦搶走火,將她就地正法了。


  “嘿!”玉蝶狡黠一笑,拉著他的說,繼續往前走去。


  白衣另一隻手揉揉她的發,帶著無盡的寵溺。


  很少可以見她真心的笑臉,平時溫馴的表情似乎已經習慣了,即便自己人麵前也如此,讓白衣無法不去心疼她的處境。


  甬道下麵一片幽綠的水,被華胥丟下去的人掉入水中,瞬間被吃得一幹二淨,徒留一具白骨在水中飄蕩,華胥腦中一轉,借助白骨轉方向,向著岸邊飛掠。


  接著不斷有人死去,損失與安全對半,立於岸邊的人對水中的白骨不看一眼,抬腳離開。


  一片大河旁邊是廢棄已久的土地,破舊的城池,此刻布滿了白骨,看著就可以想象戰爭的殘忍與輸贏,城中的旗子歪歪扭扭的插在城樓。


  “師傅。”玉葉站定在華胥身邊,恭敬的說道:“玉華山人隻剩六人,各門派剩餘人數最多的是虛無築,清茗宮隻剩清掌門一人。”


  “嗯,囑咐大家小心,停止死亡趨勢。”華胥依舊看著對麵的城樓,可以感覺到有人靠近。


  兩道身影閃來閃去,最後出現在了城樓之上。一人身穿暗紅衣袍,渾身散發著和煦的氣息,眉眼見透著一股邪魅,唇紅齒白,皓如明月。另一男子一身黑色,渾身冷酷,雙目淩厲的盯著前方,如盯著獵物一般的眼神,隻稍一動,他便會撲上來將獵物撕碎。


  煉稚將城樓上破舊的旗子拔下,左右揮動兩下,旗子上掛著飾物“叮當”響起,仿若唱響的凱旋之歌。舞完旗子,煉稚便將旗子扔下城樓。


  旗子沾地,一片火海延至華胥等人麵前。


  火海的中央有一條石樁,石樁與石樁間的空隙也被火勢侵占,所以此石樁的存在顯得多餘。


  大家第一次見到守關人,意味如何,大家皆明。有石樁必定是要大家從此走過去,而出現守關人,必定是不讓他們從上空飛過去,特地出現的。這還隻是輪回,下麵進入城中怕是才回觸動羅刹都之關。


  前兩關皆是合二為一,最後居然有分開了,其中點明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好巧妙的計謀,好精湛的計劃,好玲瓏的心思。若得此人,何須如此費力攻打妖界。


  若非無陰的行為比較隨意,兩邊局勢,可謂一觸即發。


  修仙門派皆知,守關人出現是為了防止大家投機取巧,從上方而過,但如此大火若從中走過是何後果,比起這些,大家寧願一搏。再者對方隻有兩人,修仙界有十多人,他們也阻止不了大家的前進。


  這樣想著華胥率先帶著玉葉過去,一強護一弱,玉葉便有機會過去了。屆時再將另一個引走,就更加毫無阻攔了。


  煉稚見狀,雙眼危險的眯起,而後整個人飛身而起,向著華胥攻擊,其他人見華胥將人拖住,紛紛禦劍飛行,度過火海。


  本一直隻顧照鏡子的無陰,邪魅一笑,將鏡子往前方一扔,人卻未動,又掏出一麵鏡子,繼續整理容顏。


  被無陰扔出去的鏡子,在空中轉了三圈,然後居然放大了立在半空。若鏡子不是法寶,無陰豈會扔出去丟人。


  此鏡名為神魂鬥羅,隻稍被照的人看它一眼,便可從鏡中走出一模一樣的人來,鏡中人擁有與本人相同的修為,但卻是無思維的木偶,聽從主子的命令行事,無陰此舉無疑是找了不少幫手,且不用自己動手。


  煉稚看著試圖往前去的玉葉冷冷一笑,華胥的方法確實好,但前方有無陰的神魂鬥羅,麵對此物,所有人的反應皆會想看清是何物,便會落入鏡中,讓其映射出另一個自己。不得不說,無陰的寶貝還挺有用。


  收起雜念,煉稚認真的對付華胥,手中軟劍被他舞得眼花繚亂,九人中最煉稚的劍術精湛,真真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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